“江甜,我说过的话不想再说第二遍!”
阴鸷的寒意从顾司爵眼底迸发出来,他对江甜的耐心已经被她消耗的所剩无几。
“爵哥哥……对不起。”
江甜愣怔两秒,放在身侧的手用力握成一团,浓烈的失落涌出来,随即又想到什么似的,那股失落又被更浓烈的坚决取代。
她必须成功。
“别废话了,说吧,让我来什么事。”
“那个教授快瞒不住了,他今天闹着要和顾云彻通话,虽然已经被我忽悠过去了,可是下次怕是不行了。”
犹豫了一瞬,江甜又低低的问了句,“爵哥哥,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闻言,顾司爵突然爆怒,一把扼住江甜的喉咙。
江甜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到,肺里的空气快速流失,喉咙上的手不断收紧,死亡的感觉袭来,她恐惧到脸上血色瞬间褪去,白的像是一张纸。
“爵,爵哥哥……咳咳。”
江甜费力的去掰顾司爵的手,然而那只手却是纹丝不动。
就像是要她命一样。
顾司爵看着面前挣扎的江甜,嘴角噙着一抹弧度,冷哼,“你刚才说什么?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我告诉你,不是‘我们’怎么办,是你自己怎么办!”
在顾司爵心里江甜刚才那话直接把“他”和“她”归位一伙的了。
“咳咳……对不起,爵哥哥,放,放开我。”
江甜觉得自己就快死了,她努力吐出一句断断续续的话,大脑因为缺氧已经无法思考,只剩下本能的求生欲。
“记住了吗?这整件事都和我没关系!”
“记住了……”
“呵,再有下次,我让你死。”
弄死江甜对顾司爵来说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
他警告的吐出一句话后,才松开江甜的脖子。
江甜身体一软,整个人软绵绵的倒在地上,像是一只破布娃娃,狼狈又凄惨。
顾司爵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双眼里自始至终都没浮现过一丝对江甜的感情。
“接下来的事你自己看着办,下次不要再为这种事找我。我对你的耐心一直很有限。”
他厌恶的丢下一句话,修长笔直的双腿直接从江甜身上跨过,懒得再看她一眼,背影绝情又冷漠的离开了江甜的住所。
顾司爵离开后的好一会儿,江甜才缓过来,她揉揉脖子,那里还泛着痛,她双手撑在地上缓慢的爬起来。
望着顾司爵离开的方向,江甜不甘心的咬紧贝齿,双手指关节用力紧握到泛白。
脑海里,江晴洛的面容浮现,以及不久前她在网上看到的江晴洛和顾云彻的订婚宴上的照片。
照片上,江晴洛幸福的就像是一个公主,被众人簇拥,享受着所有女人羡慕的爱和金钱。
江甜的视线幽幽的看着周围的环境,客厅里有面镜子,映着江甜的狼狈。
江甜的恨意在此时达到顶峰,灯光下,她那张俊秀的小脸如鬼魅般恐怖。
江晴洛,我会受这么多屈辱,全是因为你!!
没有你,我还是江家千金,江氏公司未来的继承人。
顾司爵的新娘!
现在这些都没了,而罪魁祸首的你却活的好好的。
江甜心里发誓这辈子要和江晴洛作对到底。她不幸福,江晴洛也别想好过。
忽然,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
划破空气里让人窒息的氛围。
江甜回房间拿起手机,看到上面的联系人后,低低的骂了一句后才接通,“说,怎么了?”
“江小姐,那个老外又来找我们借电话了。叽里呱啦的比划着,我们装作听不懂他也不走,都在外面磨了半个多小时了。”
电话里,一个村民无奈的说着。
“别管他,电话更别给他!”
江甜愤愤的说道,想到医学教授就一肚子的气,她之前以为把医学教授骗走,最起码能骗个十几天,拖慢顾云彻的手术,也能让江晴洛体验一下痛苦的感觉。没想到,这不过才两天,医学教授就死活要回去。
“江小姐啊,不管他他就一直在门口不走啊。你看……要不我们就借他个手机吧。不然我们也没法睡觉啊,家里还有小孩子……”
村民犹豫了一会说道,话还没说完就被江甜厉声呵斥,“闭嘴!按照我的吩咐做就行了。不然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可是……”
“过几天我会去看他的,以后这种事不要告诉我!我没那么多时间让你浪费。”
“江……”
嘟嘟嘟!
电话被江甜挂断。
村民唉声叹气的看向还在自家门口徘徊的金发碧眼,身材高大的外国男人。
三天前,他这个僻静的小村庄突然来了一个穿着时尚的年轻女人。
年轻女人找到村长,当场给了他五千块钱,又告诉他自己明天会有个国外朋友来村子里住。
村长当时就疑惑起来,“来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住啥?”
女人只回答他,“国外人,没体验过国内的乡村生活,特意来这体验体验。其他的你不用问,记住,也别让其他人知道。”
“其他人不会知道的,这附近就我们一个村子,没别人。”
村长摆摆手说道。
此时,门外的医学教授发现村民正在看着他,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趴在门上,叽里呱啦的和村民说着什么。
村民一阵头疼,也不管他说什么,只一个劲的回答“nonono。”
医学教授拧紧眉头,知道他听不懂自己的话,对村民的回答满是无奈。
他看了眼时间,再不回国朋友的手术就会被耽搁。
脑海乱糟糟的,医学教授让自己努力保持冷静。
过了大约五分钟,里面的村民进了里屋休息,不再理会医学教授。
医学教授咬咬牙,深吸一口气,转身决然的离开。
回到住的院子里,他装了一点食物和水,又找出自己的护照带走
他不能再等了,哪怕会得罪顾云彻也要先回国,回去立刻把朋友的手术做了,之后再立刻赶回来。
走进夜色中,医学教授凭借着来时的记忆朝市区的方向走去。
他不确定自己走的方向到底对不对,只能靠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