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一开始还惦记着要回许府的事情,然而当玩起来的时候,瞬间将今天回府忘的一干二净,只因这个水上乐园实在是太好玩了,在这样的酷暑天里,最痛快幸福的事情,莫过于泡在水里。
他们先玩的是水上秋千。
许知意本以为是自己单个人玩的,谁知道她站上面之后,陆廷野也跟了上来。
他同样换了衣服,男子的衣服和女子的差不多的,也只是遮住了最要紧的地方,他麦色的胸膛,还有笔挺有力的腿,因此全部一览无余,他的身材保持的很好,腰间没有一丝丝的赘肉,相反,腹部那一排排的腹肌,完美的像是假的一样。
他的魅力到处狂乱的散发,让人头晕目眩,脸红心跳。
许知意从他跟过来的时候,便紧张的绷着后背,男人贴上来,手握住秋千之后,她望着那双就在自己小手上面一两寸地方的大手,僵硬的扭转过脸去。
“王爷?”她难以理解,只好客气的问,“你也想玩吗?”
“恩。”陆廷野低头看她。
阳光是最好的胭脂,搭配上姑娘的心事,让她的眉眼越发妩媚羞涩。
许知意闻言松开秋千就想下去,却被他另一只手掐住了腰,“一起。”
“一起?”她惊的没控制住音量,“这…怎么一起啊?况且不大合适吧?若是被别人给看见了……”
又是男人低低的笑。
“哪里来的别人,看见便看见,谁敢说出去,本王就缝上他的嘴巴,再者说了,哪里不合适?这水上秋千十分危险,本王担心你出意外,好心随你一起,以随时保证你的安全,你怎么还好心当成了驴肝肺?”他口吻委屈巴巴的,宛如她做了什么丧心病狂欺人太甚的事情。
许知意被男人胡搅蛮缠的本事给震撼到了,半晌才用舌尖抵着贝齿,无语的默认了他的行为——她知道这男人脸皮厚,决定了的事情,总要想方设法的办到。
反正就玩一会儿,大白天的,他总归做不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许知意是这么想的,然而很快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愚蠢。
起初他们两个是前后站着的,男人距离她很近,但中间还有些许距离。
秋千荡起来,身后不远处的湖水口,正涓涓不断的从山缝间往下浇。
细长的一泓,水在流淌时是碧绿色的,从山口跳出来的那瞬间,则翻滚着白色的浪,半下午时分的橘色阳光一照,白浪翻着金边,那飞溅而出的不是水浪,而是一团一簇的祥云。
祥云腾空而起,半空中砰的炸成千朵万朵,又陡然变成无数水滴。
水滴凉飕飕的,落在荡秋千的、身着单薄衣衫的他们身上,许知意顿感密密麻麻的水丝,细腻而柔软的抚摸着全身,每个燥热的毛孔都有久旱逢甘霖的痛快。
她大呼过瘾,嚷嚷着道,“再荡高一些!你再用力一些啊!”
用力一些?
陆廷野从站在她身后,看着她雪白的肌肤起,便心猿意马。
她这句无心撩拨的话,瞬间点燃了身体里沉睡的野兽,一蹶不振的雄狮翘起了头,凶样毕露,只待一声令下,随时准备着冲锋陷阵,攻城略地。
但他不能。
他家的小女人还什么都不知道,毕竟人家只有八岁呢,他可不想吓坏她。
陆廷野开始反思,他为什么要自讨苦吃,要来陪她玩这种贴身游戏。
想象中是美好甜蜜的,现实中是备受煎熬的。
“你怎么不动?”许知意发现秋千还是一样的高度时,忍不住侧脸回头朝他嘟囔,陆廷野哪受得了这突然的刺激,心口砰砰砰的跳,看她如面般发白的脸,看不见毛孔的肌肤,还有红艳艳的唇,一阵口干舌燥,偏偏在这个时候,许知意又说了那句话,口吻里带着她撒娇时候惯有的娇嗔,她道,“你用力点呀!”
他两腿用力,将秋千荡的更高了些,纷纷扬扬的水丝洒下来,一面阳光照耀,一面湿气敷面,冷热交织,刺激的人轻轻打着机灵。
许知意笑的咯咯咯,清脆的声响,在潺潺的流水声中,别样的勾人。
从陆廷野的角度,能看到她扬起的嘴角,堆起来的脸颊,还有眯着的眼,他忍不住身体前倾,飞快的在她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倏忽间,许知意的笑声戛然而止,她很确定那个吻不是错觉,但她又局促的不知该如何开口询问,生怕他理直气壮的来一句,老子就是亲了,男人不讲理的时候,那她还真是无话可说。
许知意有了心事,也不再说话,哪想陆廷野幽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是故意的,刚才不小心蹭到了娇娇,你别多想。”
他说话的调调,和打趣她的时候一模一样,还不如不解释呢!
许知意压根不相信他不是故意的。
她憋了半天,才憋了一句,“不玩了,我想玩别的。”
玩别的就能摆脱这种亲密接触,还能防止臭男人的突然偷袭。
她原没指望陆廷野能爽快答应,再度出乎意料的,男人破天荒的点了头,他几乎在她说完后,就接着话音道,“好,我们去玩别的。”
陆廷野简直大呼解放,他是最遭罪的。
天知道他下面胀的难受,直挺挺的异常凶猛,他不敢靠小女女人太近,生怕骚扰到她,惹她厌恶反感,只好藏着掖着,实在控制不住做的最过分的事情,就是在她脸上未经允许的落下了那个轻柔的吻。
他忍不住怀念从前,那会儿他与许知意两情相悦,做什么都是彼此心甘情愿的,现在情况不同,在没有明确小女人对他有好感的情况之下,他若是做出更亲密的举动,不仅显得猥琐,对许知意来说,也是一种不尊重。
陆廷野不想在她的记忆中,有任何不好的经历,更不想这种不好的经历,是他亲自造成的。
他希望能够保护她对爱情抱有的所有美好幻想。
陆廷野没有再用力,秋千慢慢的越荡越低,直到最后停下来。
许知意逃也似的先离开,只剩下他慢条斯理的下来,两个人身上都是湿漉漉的,衣服紧紧贴着身体,将所有的变化都显现无疑。
他无奈的望着身下,雄狮没有得到想要的慰藉,颇为不满,好在它僵了半晌后,秋千停下来之前,它也慢慢的松懈下来,此刻它软趴趴的一动不动,看起来是那么慵懒那么优雅,只有陆廷野知道,不久前它有多热情多狂野多急不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