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小丫头就在隔壁打了个盹儿的功夫,哪想大人就过来了。
她小跑着走进来,一进门,看到穿着玄衣的挺拔男子,毕恭毕敬的行礼。
“奴婢见过大人。”
席苍接过她手里的浴巾,看都不看她一眼,冷冷的道,“去准备饭菜。”
“哦哦。”小丫头到底年纪小,眼前的男子虽然英俊潇洒,但气质凛然,叫人心生惧意。
她忙不迭的应下后,一路点头哈腰的退出了房间。
席苍拉了张椅子坐过来,目光晦涩,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嗤笑道,“滚出来。”
陆心水脸上还挂着水滴,头发也湿漉漉的,她没有回话,但也没有再泡在水里。
女人曼妙的曲线,近在眼前。
她无视他的存在,美好的身体,就这么大大方方的呈现给他。
丰腴的柔软,纤瘦的腰身,还有秀挺的臀,笔直而修长的腿。
每多看一眼,那股躁动便越发激烈澎湃。
席苍神色玩味儿,手搭在椅子上轻一下重一下的点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阿芷。”他叫她的名字,声音很是温柔,随后愉悦的发现,女子抬眸朝他看来。
她的眼睛里不像之前那般,充满了爱意与亮光,变得浓沉,忧郁,又隐隐泛着灼烫的浪。
“你真好看。”
他说着话,起身走到跟前,用浴巾将她轻轻包裹,动作细腻而怜悯。
席苍比她要高些,稍稍低头,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
他舔了舔唇,额头抵着她的,望着她粉扑扑的脸蛋,说道,“昨晚弄疼你了吗?”
昨天夜里,是他娘亲的忌日,没错,他娘亲就是死在临近春节的那场大雪里。
纷纷扬扬的雪花,和多年前的一模一样。
他心情低落,祭祀回来后,喝了不少的酒,之后就抱着她发泄。
具体有多荒唐,他记不清,只是早晨醒来时,看到她满身的痕迹,才惊觉昨日要的有些狠了。
早上那会他忙着去东宫见太子,且她还在沉睡,他便没问,这会儿再见她,忍不住心疼又心虚。
陆心水微顿,她眼圈红红的望着他,沉默的眨眨眼,“哥哥,这是在心疼我?”
席苍的脸瞬间变了色。
这声哥哥将他瞬间打进地狱。
从他失控要了她的那天起,他就清楚的认识到,他不是人,是个龌龊的畜生。
多日来刻意忽视不提的东西,就这样被再度直接直白的摆在面前。
他抿紧唇,不发一言的望着她,眼神是凉的,手心是滚烫的。
“找死?”他从齿缝间问道,“陆心水,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掐死你?”
陆心水噗嗤一笑,本就摇摇欲坠的泪滴,因着她骤然的笑容,而如珍珠般掉了下来。
她微微侧头,两只纤细的胳膊搂住他的脖子,她贴近他,在他唇边幽幽吹气。
“哥哥,我不信呢。”
“你在挑衅我?”她的笑容,刺痛了他,他压低声音问道。
陆心水笑意更盛,她靠近他,浴巾落到地上。
娇嫩身躯贴在他的衣裳上,隔着厚实的布料,他仍该死的敏锐感觉到她的柔软起伏。
席苍忍无可忍,两手卡住她的腰,将她扛在肩头,阔步进入里间,将她摔到床上。
他倾身压下来,大掌握住她的脖子。
“哥哥,你不会的。”她笃定的道,“你不舍得,因为,你爱上了我。”
席苍被人戳破心事,眼角都是红的,他低吼着道,“闭嘴!你给我闭嘴!听到了没?”
“不,确切的说,你早就爱上了我,但你不敢承认。”事到如今,陆心水无所畏惧,她对他的警告置若罔闻。
她嘻嘻笑着,软软的手捧住他的脸蛋,指尖在他脸上轻轻的划。
“可是你啊,对我爱的疯狂,爱的痴迷,受不了我对你突然的冷淡与疏离,嘴上说着嫌我恶心,可是却对我的身体念念不忘,你强要我,说这是对我的惩罚,哈哈,你要不要脸啊?敢要我,不敢承认爱我?你我明明就是一样恶心的蛆虫,你比我更变态,更扭曲,更禽兽,你若是纯粹拿我发泄,那我还能看得起你,可你爱却不敢说,口不对心,不让人给我煮事后汤,居然还痴心妄想的想让我给你生个孩子?”
她大笑着看他,模样妩媚,裸露的肌肤因激动隐隐泛红,看的席苍眼底发热。
他的手捂住她的唇,表情很凉,眼底席卷着疯狂,“我从没说过我是个好东西。”
“能是什么好东西?”她声音闷闷的,说话时舌尖轻扫过他的掌心。
“那我们可真是绝配。”席苍愉悦了,“就是你这肚子,是真不争气。”
陆心水感到恶心,偏过头,喘着气,却笑盈盈的道,“明明是你不行。”
“我不行?”他短促的笑了下,换了个姿势,突然说道,“怀上孩子,就帮你救陆景丰。”
陆心水对他并不温柔的挞伐,已经感到麻木,却在听到这句话时,转过头两眼亮晶晶的看着他。
席苍猜到她会有这种表情,哂笑着勾了勾唇,“怀不怀?”
“你怎么救?”陆心水说道,“我四哥在天牢里面,你有什么办法?”
“你难道忘记我在太子身边做事了?”
陆心水盯着他看,想确认他话中真假,“不,你在骗我,你只是想骗我生孩子。你对陆家对我们陆家所有人都恨之入骨,就是你将四哥送进大牢里的,你又怎么肯救他?”
她闭上眼睛,拧着眉承受他的侵犯,尽管克制着怒意与嫌弃,还是从眉宇间流露出来。
席苍掰过她的脸,去咬她的唇,恶狠狠的道,“还没听明白吗?救他是看在我们孩子的份上,所以,你要加把劲儿,什么时候怀上我的孩子,我就什么时候帮你救陆景丰。”
“席苍!”陆心水狠狠咬住他,口腔中有浓浓血腥味晕染开,才喘息着骂道,“你还是不是人!是不是人!你怎么可以!我们怎么能!求求你,别这样……这样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怕什么天打雷劈?我这样的人,杀父杀兄辱妹,你以为我会有什么好下场?我注定是要下地狱的,可是啊,阿芷,地狱空荡荡的,一个人太孤单,我得拉着你,别怕,只是生个孩子……”他唇带血,擦过她的脸,令她一阵颤栗,他轻声的说,“你爱我,我爱你,我们不配拥有一个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