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我知道地下室的位置在哪。”
南宫瑶带着众人来到一个足足有两米高的书架前,踮起脚尖双手赚动了上面摆放的水晶莲花。
钱国梁有些迷惑,没有看到南宫瑶的意思:“南宫瑶,你这是在做... ...”
话还没问完,下一秒,旁边原本完好的墙壁忽然打开一道缝,那是通向地下室的洞口。
所有人被眼前的这一幕都惊呆了,这个设计还真是大胆,将地下室的入口设计在最显眼的位置,却又把地下室的开关设计得如此巧妙。
谁能想到摆放在书架上的一个小小的装饰物,居然会是地下室的开关?
南宫瑾也是十分震惊,怪不得自己那天来寻找南宫瑶时,几乎把整个程家都翻了个遍也没能找到她。
他还以为是程之绪把南宫瑶转移到了其他地方,没想到居然就在自己的眼前。
不等众人从眼前的震撼回过神来,南宫瑶已然踏出脚步,率先进入了地下室。
“阿瑶!”
紧跟在后面的人是南宫瑾,见俩人都已经下去了,钱国梁也不甘示弱,立刻跟在两人身后一起下去。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但很快也选择了跟着一起走下去。
开玩笑,他们的局长都已经亲自下去了,他们岂有不一起跟着的道理?
地下室的环境十分昏暗,南宫瑶毕竟是在这里已经呆上了几天,已经有些适应这里的环境了。
凭借记忆,她朝着角落的方向逐渐走去:“蒋方雅?我来救你了。”
南宫瑾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在了蒋方雅的身上,发现她似乎是昏了过去。
“醒醒,蒋... ...蒋小姐,我来救你了。”
南宫瑾蹲在蒋方雅的面前,用手轻拍着她的脸颊。
原本紧闭着双眼的蒋方雅,睫毛忽然颤了一下。
南宫瑶见她还有反应,欣喜地继续呼唤她:“蒋小姐,你醒醒,我们来救你了。”
睫毛又颤了两下,蒋方雅的耳畔隐约听到了南宫瑶的声音,她使出全部的力气缓缓睁开双眼,入目似乎看到南宫瑶的脸庞。
蒋方雅因为缺水而起皮的唇瓣轻轻动了动:“我不是在做梦吧?”
“这不是梦,我带着警察来救你了,你马上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南宫瑶捧着蒋方雅的脸,害怕她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一遍遍地叮嘱道。
南宫瑶身后看到蒋方雅惨状的警察皆是有些不忍直视,不仅身上散发着汗臭味,浑身狼狈不说,拴在她胳膊上的铁环将她娇嫩的手腕磨地鲜血淋漓。
钱国梁望着眼前的一幕,心中很是气愤,亲自上前想要为蒋方雅松绑,却发现想要打开拴住她的铁链,必须要用钥匙。
南宫瑶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连忙问道:“蒋小姐,你知不知道钥匙在哪?”
“钥匙,管家有。”
蒋方雅的意识仍然有些模糊,反应也十分迟钝,但好在还是回答了南宫瑶的问题。
“瑾小子,你们在下面等一会,我去拿钥匙。”
说完,钱国梁亲自上去返回客厅,对着抱头蹲在角落里的人问道:“谁是管家?”
其中一个有些发福的中年大叔颤巍巍地举起了手:“我是。”
“地下室里拴住蒋方雅的铁链的钥匙在哪里?”
管家哪里敢就这么轻易地告诉钱国梁,等下程之绪回来了自己也不好交代。
“我,我不知道... ...”
管家想要装傻糊弄过去,可钱国梁是谁,哪里能看不出管家这是在装傻。
他的眼神一厉,掏出别在腰间的枪,用枪口对准管家的脑袋:“再不说我当场毙了你!”
那黑黝黝的枪口正对着自己的大脑,管家哪里遇到过这种场面,吓得两腿一哆嗦:“我说,我说... ...钥匙就藏在那边的花瓶里... ..”
顺着管家手指的方向看去,钱国梁果真看到一只颜色鲜艳的花瓶。
他大步走去,拿起花瓶朝地上摔去。顷刻间,那只漂亮花瓶落在地上变成了四分五裂的碎片,其中果然有一把钥匙。
“看好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对自己的下属交代完,钱国梁捡起钥匙,随后又回到地下室。
南宫瑶见到去而复返的钱国梁,眼神下移,瞄到了他手中握着的钥匙,眼神瞬间亮了:“钱叔,你好厉害。”
“小妮子嘴真甜。”
那个在客厅差点把人吓尿的威严的警察局局长,这一刻就像是个慈祥的长辈。
他亲自上前,将拴住蒋方雅的链子解开。
冰冷的镣铐边缘碰到了蒋方雅血淋淋的伤口,她的眉头轻蹙,低声轻唤:“疼,轻点。”
“没事的,忍一会就好了。”
南宫瑶不顾蒋方雅身上散发出的异味,抱着她,想要给予她温暖和安全感。
“来,慢点。”
就在南宫瑶扶着蒋方雅从地下室走出时,程之绪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进门的第一眼他便愣住,没想到屋内居然有这么多的警察。
蒋方雅浑身没有力气,几乎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都靠在南宫瑶的身上。但在程之绪非人的折磨下,她的体重急骤下降,马上都快瘦成皮包骨头了。
在程之绪的视线望过来的那一刻,蒋方雅的眼底狠狠瑟缩了一下,慌忙移开眼,就是不敢去看程之绪。
“老婆,你怎么出来了?你的病还没有好全呢。”程之绪朝着蒋方雅的方向走去,南宫瑶警惕地挡在蒋方雅的面前护着她,而南宫瑾则是挡在南宫瑶的面前,拦住了程之绪的去路。
程之绪几乎要气疯:“南宫瑾这是我的家务事,你少多管闲事。”
“哦?我多管闲事?”
南宫瑾的眼神划过一道冷意,五指握拳带起一道劲风,狠狠砸在了程之绪的脸上。
程之绪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蒋方雅的身上,全然没有注意到南宫瑾,以至于他被一拳直接打了个七荤八素,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力,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然而这一次,却没有警察站出来阻止南宫瑾的行为,全然当作没看见的样子。
“你在带走我的珍宝时,你怎么没让我少多管闲事!”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南宫瑾的拳头也落到程之绪的腹部,痛得他的身子如同一只弓起的虾。
本以为今天这顿打跑不了了,没想到南宫瑾忽然放过了他,收回了自己拳头。
许右也赶到别墅,见程之绪倒在地上,连忙将他扶起:“程总,你没事吧?”
南宫瑶见到许右的那一刻,眼底倏地迸发出恨意。
她可没有忘记他打她腿的那一棍子的仇,遂拉了拉南宫瑾的胳膊,指着许右,说“阿瑾哥哥,就是他,他之前拿棍子打我的腿,可疼了。”
听到这里,南宫瑾的神色冷了下来,面无表情地看向许右。
许右如临大敌,但还是挡在程之绪的身前:“你想做什... ..”
话还未说完,南宫瑾迅速抢过旁边一位警察手里的枪,对准许右的大腿就是一枪。
随着一道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许右左大腿前绽放出极为短暂的血花。
疼痛让许右的额前迅速布满了冷汗,喘着粗气单膝跪在了地上。
源源不断的血从伤口处渗透而出,很快浸透了他伤口前的裤子。
在所有人极为震惊的目光下,南宫瑾面不改色地将手里的那把枪归还给那名被抢了枪的警察手中:“程之绪手下的保镖许右,由于不配合警方的调查,故,开枪击中他的大腿,以示警告。”
所有人的冷汗汗涔涔地落下,好家伙,直接把私事说成了公事,明明就是他为自己的妻子报仇,却被他说得如此名正言顺。
那名被抢了枪的警察都快要哭了,委屈地看向自家的局长。
钱国梁摆了摆手,示意这件事就照着南宫瑾说的处理。
程之绪几乎要气疯了,这不明摆着的欺人太甚吗!
“你们太过分了!”
程之绪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正准备评理时,门口忽然响起一道娇斥声:“究竟是谁更过分,某些人心里没数吗?”
话音落下,江如雪微沉着脸大步走来,她的身后还跟着一大群的记者。
这次,该轮到他们反击了。
“程之绪,对于你虐待妻子这一事情该如何解释?”
“程之绪,关于有消息称你绑架了南宫瑾的妻子,请问你如何解释这一事情?
“程之绪,请问你做这些亏心事的时候,晚上难道不会做噩梦吗?”
... ...
记者们对准程之绪的脸一顿狂拍,个别记者手举着话筒递到他的唇边,一个又一个难堪的问题抛向了他。
“别问了!”
程之绪几乎要崩溃,他咬着牙,目光阴沉地望向蒋方雅的方向:“雅雅,你快告诉他们,我根本就没有虐待你!”
在接触到程之绪那双几乎要吃人般的眼神时,蒋方雅的心中一颤。
南宫瑶感受到了她的害怕,握住她的手给予鼓励:“别怕,大家都在,我们都会为你做主的,勇敢地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吧。”
“我... ...”
蒋方雅的眼神有些闪烁,似乎是心底下定了什么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