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杨不急也不怒,慢慢的从原地站起来,浅笑嫣然的对着几个人笑。
“行,让我滚出去也可以,我是商氏花重金聘请过来的,每年的年薪是百万,现在我还有五年跟商氏的合约才到期,按照合约规定,商氏需要赔偿我三倍的工资,只要各位将赔偿给我,我辛杨马上交接工作。”
“你——”几个人被伶牙俐齿的辛杨怼的也是无话可说。
几个老头也是爆红一张脸。
再看商信言。
坐在黑色的大班椅上,好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似的,一直都沉默着不说话。
辛杨笑着继续说,“若是各位帮不了什么忙,现在就请大家回去吧。毕竟,我们若是不处理好商氏的问题,各位的投资才是真的打了水漂。”
三言两语的辛杨就将一群人给赶走。
书房内那烟味实在是太浓郁了,辛杨回头的时候都忍不住再次拉拢眉头。
她过去将商信言面前已经堆满的烟灰缸垃圾倒掉。
商信言的身子骨这时候才松弛了几分,舒服的靠在椅子上,一手撑着额头,闭着眼睛,缓长的吐出一口气。
这次,司徒晋真的是釜底抽薪,对着商氏是完完全全没有下狠手。
在商氏出事情之后,他们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去解决,但是,司徒晋趁此机会抢走了商氏本来谈的项目,大张旗鼓的宣传了签约项目。
正面的跟商氏对着干。
辛杨这会儿对商氏是真的很担心,司徒晋那边早就有准备,从内部压着这件事情,商氏只要一直配合调查,所有的经营都会受到限制,一直到调查结束才可以。
今天他们能够让这些股东离开,但是下次呢?
“商总,我还是再去找找人……”
商信言睁开眼睛,点点头,他起身之后跟辛杨说道,“我去换衣服,跟你一起去。”
……
商信言和辛杨离开之后,接下来好几天都没有回来。
网上关于商家的事情也许多。
商信言现在自顾不暇,南夏也是在想办法想要逃离出去,不过,每次都被静姐给堵回来。
她只能够宣布失败。
这天下午的时候。
枫亭雅居门口突然停下来一辆车子。
几乎是横冲直撞的直接冲进来。
门口的保镖上前拦着。
车门推开。
阮青涵高贵的身影出现,尾随从车里下来的是同样穿着名贵衣裙的温菀菀,温菀菀站在阮青涵的身侧,将阮青涵扶着。
她已经被商信言赶出来,不许她再进入枫亭雅居。
这次阮青涵从车内下来,她手垂在身前,浑身上下的气势全开,瞧着几个阻拦在自己面前的人,阮青涵的视线只是淡淡的瞄了一眼。
“你们还敢拦着我?”
之后一个人便是站在原地不动了,你看我,我看你,只能够给阮青涵让开位置。
温菀菀则是哼了一声扶着阮青涵,扭着腰,便是得意洋洋的走进去。
南夏在卧室内就听到了楼下的动静,她从楼上下去的时候正好的阮青涵和温菀菀两人从外面进来。
阮青涵比之前见到的时候瘦了很多,因为瘦,脸上的骨头更加突出,没有了胶原蛋白作为支撑,她那干瘦的脸上现在又刻薄几分。
商家出事情,本身大家都瞒着她。
但是,公司的股东已经按捺不住给她打电话,阮青涵这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了解清楚了原因之后,阮青涵才急匆匆的赶到了枫亭雅居一探究竟。
“南夏!又是因为你?”
南夏也是与阮青涵隔着几米之远的距离,对视。
几年前她或许会很怕阮青涵。
但现在她再见阮青涵已经早就没有乐了当初的胆怯。
相比较阮青涵的暴怒,南夏冷静许多,她穿着宽松的裙子,没有化妆却依然是清冷绝美的一张脸。
瞧着南夏那张脸,阮青涵方才那平静的眼眸,此时也绽放着熊熊的怒火。
抬手,阮青涵的巴掌就狠狠地朝着南夏的脸落下。
南夏抬手挡住了阮青涵那只干枯的手,随后将阮青涵的手给甩开。
“你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南夏?任由你打骂?”
阮青涵身子被她一甩,退后几步。
温菀菀及时的将阮青涵扶着,两个人同时去看着南夏。
阮青涵推开温菀菀之后,目光阴鸷的很是可怕。
“南夏,你回来做什么?你现在害的我们商家还不够惨吗?”指着南夏,阮青涵毫不客气道,“若不是信言一直要护着你,南夏,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够站在这里跟我叫嚣?你就是一个扫把星!你只会害了信言而已!也只会毁了信言!”
“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阮青涵整个人都有些失控,怒声吼着南夏,“现在信言已经结婚了,你还要来勾引信言,你可真是不要脸!我若是你,我现在就应该去跳河自杀才对!你却还要来破坏别人的家庭?”
“不要脸?”重复阮青涵这几个字,南夏笑,“你看到门口的保镖了?我也想离开,是商信言将我囚禁在这里,若是可以我也巴不得离开你们这群人远远的,不要跟你们有任何牵扯才好!”
她也定定声,“若是你能够搞定门口的人,我现在就可以离开,再也不回来!否则就算是商家这一次逃脱,下次,我也一定会想办法逃出去。”
“你……”
阮青涵气的脑袋里有一根筋脉一直都在突突的跳动。
商信言一直都喜欢跟自己对着干,她现在年纪已经大了,不能够真的再去跟商信言去因为一个女人吵架,败坏了他们母子间的情分。
可是这次事关商家,阮青涵不得不出手。
“你就这样不愿意留在商信言身边?”
“当然。”
南夏答,“留在这里也不过像是在监狱,我为什么不想要离开?”
“好,我就相信你一次,你若是敢欺骗我,南夏,你知道我的手段。”阮青涵重重的点头,“这次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你,但是,从今以后,你都必须要给我离开信言,我不管你怎么做,我不想要看到你再跟信言有任何的牵扯。现在,就立即离开!”
“好。”
她本身也没有什么东西要带走,也不需要收拾,只要说走就可以走。
温菀菀站在一侧,嘴角处抿着一抹冷笑。
只要南夏走了。
商信言以后还不是自己的?还不是只能跟自己过一辈子?
嘴角处的笑容还凝固着呢,忽然间,身后传来了一道冷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