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难道不明显吗……”
南夏也单手撑着自己的身子,声音浅浅的询问着,呵呵呵的笑起来。
“跟你在一起,哪怕是一分一秒都让我觉得窒息,也让我觉得恶心无比。商信言,你知道被人抛弃那种感觉吗?”
她不愿意回忆起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她以为自己已经遗忘。
在商信言一再的抛弃自己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很平静,很容易就能够接受。
毕竟自己跟他不是一个世界,商信言选择温菀菀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可偏生商信言又要给自己无限的希望。
再将自己从云端,狠狠地踢落下来。
摔的粉身碎骨。
而她还要忍着这些疼痛不断地告诉身边的人,自己没有事情,一点事情也没有,她很好,已经过去了。
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那种思念会如同嘲讽一般的蔓延自己。
南夏不知道自己多少时候是用酒精麻痹自己,让自己才能够得到一些安眠。
她总算是将心口那鲜血淋漓的伤养好的时候,商信言又来将自己的伤口给扯开。
“商信言!”
南夏的眼底里尽数都是恨意,被那浓浓的恨意填满着,“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的恨不得杀了你才好,恨不得你去死……”
“就那样恨我?”他忽然间裂着唇瓣一笑,危险的俊颜,危险的气息,他追着南夏而去,声音蔓蔓的询问,“那你想如何?才肯原谅我?”
“不如你真的给我一刀?若是我没有死,我们就忘记以前的一切,重新在一起?”
他菲薄的唇瓣微微的朝着一侧挑着,不是在开玩笑。
南夏渐渐地回神,她抬手撑着商信言的肩膀,阻止他的靠近。
对于商信言的话她也没有放在心上,“你疯了?”
“我是疯了。”他也毫不犹豫的承认,知道南夏或许不是心甘情愿的接受自己,之前她老老实实的听话,无非是因为自己有东西能够困住她而已,“你以为你删除了那些视频就行了?夏夏,你怎么那样天真?我若是想要留下你,你觉得你能够踏出这里一步?”
“你这样是非法囚禁……”
“你觉得……有谁敢管我的事情?”他得意又嚣张。
身体里那些邪念好像四起。
眼前的人不再是那个清冷无比的商医生,而是一个身体里面住着恶魔的男人。
“你……”
南夏刚刚吐出来一个字。
商信言的气息已经灌入进自己的口腔内,风卷残云一般席卷着自己的气息。
商信言就像是个疯子,不眠不休的折磨着南夏。
恨不得将失去的那两年都要找回来似的。
南夏几乎是软了身子,身上一丝一丝的力气也没有,等到结束的时候她整个人几乎都是软在他的怀中,反正怎么也推不开身前的人,商信言反倒是将她越是抱越是紧。
她都要不能呼吸似的,这人手臂的力气却是丝毫不放。
浑身上下都是汗水。
但是南夏也不想动了,任由商信言抱着自己,将脑袋埋在被子里,沉沉睡过去。
商信言在她的肩膀上亲了下,这才沉沉闭上自己的眼皮。
两年他几乎都没有睡好过,此时此刻,南夏就在自己的怀中,他这才觉得自己的情绪好了许多,很快的睡过去。
隔天早上,商信言很早的便醒过来。
他身上还穿着黑色的家居服,没有发胶固定的黑色头发柔软的披在额前。
让他整个人都显得年轻又稚嫩了几分,退去了那种冷厉的感觉。
门口传来吵闹声音。
静姐也是刚刚从外面回来。
进来见到商信言一手撑着扶梯,正站在楼梯处。
“外面怎么了?”
他听到外面是吵吵闹闹的声音。
静姐这才走过来说,“刚刚有个姓白的男人来了,要找南小姐,商先生……”
白?
白方礼?
商信言摆摆手,微微的含着下巴已经慢步朝着别墅大门口走去了。
白方礼一直都在等南夏的消息,算着南夏应该已经到了意大利才对,但是南夏一直都没有回复。
他给南夏打电话,南夏也没有接听。
白方礼这才给欢欢打了电话,问她妈妈回去了没有。
小丫头坐在床上,歪着脑袋哼声,“妈妈说回来呢,但是妈妈是个大骗子,肯定是骗我的,她根本就没有回来!我等了她那么久,但是,她根本就没有回来嘛。”
亏她还做了那么多好吃的给南夏。
还特意在家里等她。
想要给她一个惊喜。
“你说妈妈没回来?”
不可能,司机说自己是亲自将南夏送到了机场,南夏怎么会没有回去?
欢欢不像是在开玩笑。
挂断电话之后白方礼立即让人去查,航空公司的人告诉他,南夏并没有上飞机。
白方礼这才又拜托朋友,查询南夏进入机场的视频,清楚地看到南夏进入了机场,站在机场门口的地方就被一群黑衣人给拦住,借着南夏就被人带走了。
循着踪迹,白方礼才慢慢的查到了商信言这里,一路的查到商信言是住在枫亭雅居。
白方礼开车直接冲进来的。
旁边还有不少的保安将白方礼围着。
白方礼的衣衫有一些凌乱,白色衬衫有一些褶皱,因为一夜未睡,他的脸上有几分的憔悴,眼底下也是青灰色。
刚刚白方礼站在门口已经闹了许久,但是,黑色的铁艺大门依然是关着的。
门口的保镖凶神恶煞的看着白方礼。
等到商信言踩着步子,信步过来的时候,保镖低头叫了声商先生,便退到了一边。
商信言则是慢慢的走到了大门前,隔着大门与白方礼相望。
一言不发的商信言,即便是穿着简单的衣服,却也无法掩饰周身的华贵气息,浑身上下的气息尊贵,愈发让人无法仰视。
见到他。
白方礼疾步上前,手臂穿过铁艺大门的空隙,伸手便是抓住了商信言的衣服领子,瞪着眼眸看着商信言,低声吼着。
“南夏呢?商信言,你对南夏到底做了什么?”
“……”
他低垂着眼,瞧着抓着自己衣服领子的那只手,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白方礼这张脸就是厌恶。
尤其是想到,白方礼这几年跟南夏在一起,甚至是谈婚论嫁的时候,更是对这个人厌恶无比。
他抬手也拽紧了白方礼的衣服领子,将他整个人拉近。
两个人皆像是暴力的雄狮,此时都在朝着对方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