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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话被他从嘴里说出,南夏的心里就像是被湿透的棉布堵着,根本呼吸不上来,她只觉得自己心里很委屈,酸涩无比。
  此时此刻,又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避风港,终于有了可以宣泄的地方,难受隐忍的情绪终于能够宣泄而出。
  哽着喉头,眼底下只有不断的滚出眼泪,手指头揪着衣服,好久之后才牵动喉头说出一句话。
  “对不起……”
  她抬手终于去抱住了商信言的腰,将自己的脸埋到他的肩头处。
  “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孩子……”
  孩子从她的身体里离开,虽然不是她的错,可是,她是妈妈。
  孩子离开了,她没有保护好他们的孩子。
  那个孩子……
  自己刚刚知道,却已经没了的孩子,当时他多期盼南夏能够怀孕,能够有属于他们的孩子,在知道南夏可能怀孕的时候,他高兴地已经想到了很多,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会像是谁一点。
  但是,接着便是晴天霹雳。
  “跟你没有关系,夏夏。”他将南夏的脑袋用力抱在怀中,感受到她因为哭泣整个人都在不断地抽搐,只想再用力一些将她抱紧,给她一些温暖和安全感,过去的很多回忆渐渐地清晰回笼。
  南夏几乎都哭晕死过去,商信言都不敢动,她的手抱着他实在是太紧了,眼睛都哭肿了,他动一动,南夏就会不安的拧眉,将他的抱的更紧。
  他只能够以奇怪的姿态将南夏抱着。
  朗方玄过来敲门的时候,商信言单手用手机给他发消息,让他陪着图图,安排好小家伙。
  之后放下手机单手放在她的肩上,抱着南夏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也睡过去。
  夜色渐渐降临,外面的夜色渐渐浓重,灯光渐渐地亮起来,从窗帘透进来的灯光晕染着房间的角落。
  南夏缓缓地醒过来的时候周身都是暖暖的,她腰间横着一只有力地手臂,睁开眼睛,便是黑色的衬衫,再往上看到了性感突出的喉结,再是商信言棱角分明的侧脸。
  好久不见,商信言似乎是瘦了很多。
  她眨动眼睛,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人,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梦醒了,眼前的人就消失了。
  被这样看着,商信言很难不醒过来。
  吻落在南夏光洁饱满的额头上,南夏才渐渐地回神。
  “发什么呆?”
  南夏的手揪着他的衣服,看到外面的夜色之后,再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和所处的环境,刚刚自己就是在他怀中这样睡过去的?
  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很累。
  以前图图小时候晚上也喜欢哭,她每天晚上都是这样抱着图图睡觉,每次手臂都发麻,后来有了肩周炎,手臂有时候酸软都没有力气。
  商信言抱着自己这样久,肯定会疼死的,更何况自己这样重。
  南夏急急忙忙的要起来,商信言以为她又要跑,将人重新的圈回来,刚刚睡醒,沙哑的声音里面也带着几分薄怒。
  “去哪里?”
  “你的手臂不麻吗?”她重重的跌回到他腿上。
  商信言这才意识到她说什么,在沙发上以这样扭曲的姿势睡觉,怎么会不难受,他浑身的骨头都难受死了,可是舍不得将她这样推开。
  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吻,之后才说,“不麻木,就算是麻木也忍着。”
  低头磨蹭间,生出来一些耳鬓厮磨的感觉。
  但是南夏腹部处传来的声音打破了这些的美好。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自己的耳朵。
  “……早上没有吃什么东西。”
  加上浪费了那么多体力,现在早就已经饿了,只是没有说,咕咕咕的声音响起来之后才觉得很尴尬。
  商信言这几天为了找她,也没有吃好喝好,也是已经饿了,他拿了手机给朗方玄打电话,几分钟之后,朗方玄过来敲门。
  他才将南夏推开,走到门边去之后,将门缝打开了一点点,伸手去拿东西。
  朗方玄手里提着购物袋,踮着脚尖,视线往里面看,想要看出来点什么。
  毕竟两个人在房间里呆着那么久,总会发生点什么吧,结果只看到商信言衣冠整齐,房间里面也没有点什么其他战乱的痕迹,略微有些失望。
  “商信言,你行不行啊?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冷勾勾的盯着朗方玄一眼,将东西拿过来之后,用力的将门关上。
  转过身之后,他看了看南夏,将袋子放到了南夏的面前,“先去换衣服,换好衣服之后下去吃东西。”
  她来的时候是穿的婚纱,不过,商信言刚刚已经让朗方玄去准备好了衣服,送过来。
  南夏提着购物袋进去,看到了浴室里面的白色婚纱,还有钻石项链,婚礼已经没有举行,这些东西应该还给杨总,所以南夏将婚纱一点点的折起来,找了袋子将衣服装好塞进去。
  商信言已经换好了衣服,在外面等了许久也不见南夏出来,推开卫生间的门,正好看到南夏低垂着眉眼看着那装好的婚纱,眉眼里似乎有一些忧愁。
  顿时,他的眼底里翻滚着一些黑雾,伸手将南夏从卫生间里拉出来。
  南夏站在卫生间门口,这会儿心里面开始有些担心害怕了,询问着,“婚礼被破坏了……杨总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接下来怎么办?而且,你家里面的人肯定会知道的,商信言……若是你家里的人知道的话,我……”
  她想一想都觉得后怕,眼底里都是惶恐的神色。
  “他不会善罢甘休那也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担心。”以为南夏还是在犹豫不决,商信言刚刚有些生气,这会儿倒是松开放在她手里的力气,商信言站在卫生间的台阶前面,目光平视南夏,“至于家里面,我会去解决,这也不是你需要担心的。当年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这样的事情我不会允许在发生,南夏,从现在开始,我要的是你无条件相信我,能做到?”
  就算是逼问南夏,依照南夏的性格,她也不会说。
  若是要说,南夏早就跟自己说了。
  但是,商信言能够确定,南夏当初离婚,跟着阮青涵是缺不了任何关系的。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阮青涵能够做出任何事情。
  “可是,你跟温菀菀……”她还是迟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