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跑出来总是好的,绝对不能在那里等死。”春香也附和着。
赵凌波被他们这一唱一和逗得笑了出来,伸出手弹了一下含芳的额头,故作生气的样子:“你们当我是兔子啊,跑的超快。”
从未见过赵凌波对他们如此的严肃,吓得含芳立刻解释着:“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怎料刚刚拿兔子当调侃的话让王氏听了去,狠狠地瞪了赵凌波一眼,让她瞬间低下了头,确实是自己犯了大忌讳,这次可真不是有意冒犯。
简单的道了别,他们坐了两个马车,自然是他们一起,赵凌波和赵宁一起。
一路上,赵凌波都没有多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外面的风景,赵宁也在旁边安静的陪着,相比之下,另一个马车上就格外的热闹了。
几个人谄媚的围着老太太笑的乐不思蜀,一路上说说笑笑。
经过了颠簸的路程终于来到了山脚下,幸亏带了不少随从,不然这些行礼都要让他们迷糊到不行了。
前面已经没有路了,他们只能靠步行走上山去,萧云梦搀扶着王氏走下了马车,休息了一会儿,又恢复了之前的活力,活蹦乱跳的在王氏面前耍着活宝,完全忘记了昨夜被罚跪祠堂的心酸了。
赵凌波实在是看不下去她这副模样,恶心的讲着:“真是有够无趣的。”
这一句话让赵宁听到了,只是挽着赵凌波的手,随意的说了一句:“让她去卖力就是,反正最后吃力不讨好的也是她。”
这么说来,赵凌波的心情貌似好了不少,她这个妹妹平时看起来柔弱不能自理,觉悟倒还是蛮高的。
于是,他们几个一个跟着一个的上了山,爬上山的时候,萧云梦满头是汗,嘴里还不停的哀嚎着:“早知道这么累,我就不来了。”
这句话让王氏听到了,一向敬畏神灵的她立刻大声呵斥:“佛堂之上不得大声喧哗。”
一下子就把萧云梦头上的火浇灭了,萧云梦耷拉着脑袋,不经意的答应着:“知道了,外祖母。”
因为赵成也来了的缘故,所以男女有别,他们分别安排在了对立的方向,赵成带着两个侍卫住在了东厢房,其余的女眷就由王氏带领住在了西厢房。
临走的时候,赵成还不忘记叮嘱了一句赵凌波:“父亲跟我说,你有什么事情跟我讲就好。”
“有劳哥哥,我一切都好。”赵凌波恭敬的回了过去。
这个哥哥虽然跟他没有任何血缘,但是对赵凌波还是极好的,给了她兄弟姐妹之间温暖的体会。
旁边的萧云梦可是气的牙根痒痒,只是默默的记恨在心里,不敢言语什么。
放好行李以后,简单的坐了会,就被王氏喊出去一起拜佛祈福去了,跪在佛像前的赵凌波,心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不知为何,在这里,她很舒服,整个人都感觉无比放松,可能是因为重生再来的缘故,导致她压力格外的大,精神也变得十分紧绷。
在这里她终于做回了自己,赵凌波闭上眼睛,认真的敲打着木鱼,祈求这一世她所爱之人都有一个善终。
到了晚膳时间,他们围坐在一起吃了点素斋,平时大鱼大肉吃多了,现在吃啥素食到觉得别有风味。
倒是萧云梦一向娇生惯养习惯了,吃这些索然无味的菜还是有些不悦的。
简单的用过膳食,夜已深,大家都各自回到屋子里去了。
回到房间的赵凌波已经有些许疲惫,加上禅院本身就是在山里,伴随着蝉鸣的声音,渐渐的进入了梦乡,这一次,她的梦境里没有噩梦的叨扰,睡得很是香甜。
另一边,有一个身影,穿着僧袍做贼一般四处观察,鬼鬼祟祟的敲响了萧云梦的房门。
不一会儿,大门被打开了,萧云梦探出头来,声音很低的询问:“没有人发现你把?”
男子摇了摇头,认真的回答着:“没有。”
这下萧云梦才放下心里,拿了一个东西递给了那个男子,还特意的叮嘱:“按计划行事,一定不能有任何的差错,不然我们都得死。”
“放心吧。”男子恶狠狠的拿过东西,为了不让人察觉,直接转身离开了,随之萧云梦也关上了门,躺在床上的她,开心的笑了出来,嘴里还念叨着:“赵凌波,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一夜过去。
在这里都是早睡早起,呼吸着山里清新的空气,整个人都更加的精神了许多。
就连赵凌波因为学防身术熬夜留下的黑眼圈都好了起来。
用过早膳之后,他们就继续来到佛堂面前,像昨日一样,敲木鱼,听经祈福,虽然无聊,但是心能静下来也是不错的。
夜晚,赵凌波跟赵宁随便的聊了几句就回到了房间里,刚刚准备躺下休息的时候,就闻到了刺鼻的味道。
赵凌波警觉的从床上瞬间坐了起来,闻着味道就下了床,一股强光刺激到了她的眼睛,她用手遮挡了一下,才发现原来是走水了。
赵凌波心想,好端端的怎么就走水了?
等到赵凌波反应过来的时候,房间内已经是浓烟滚滚了,她心里第一想法就是要逃出去,于是呛的迷迷糊糊的赵凌波单凭意志自己摸索到了大门。
此时的她已经晕晕的状态,突然,大门被打开,一个僧人拉着她的手慌张的说:“施主,你还好吗?让贫僧带你去正殿把。”
浓烟让赵凌波已经丧失了分析真假的能力,也顾不得这个僧人是真是假,就在他的搀扶下走着。
呼吸了一会新鲜空气,赵凌波稍微精神了许多,抬头看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察觉到了不对,这时赵凌波捂着头质问着:“师傅,这貌似不是去正殿的路。”
听到了赵凌波的疑问,僧人哈哈大笑,语气里满是嘲讽之意:“现在才反应过来,是不是为时已晚?”
这个声音为何如此熟悉,赵凌波抬起头来与他四目相对,瞬间惊讶的喊了出来:“裴绪阳你怎么在这里?”
“那就要问问你了,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来这种鬼地方!赵凌波你就要承受这样的代价。”裴绪阳青筋暴起,撕心裂肺的吼了出来。
可见他心里的情绪已经积压已久,此刻得到了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