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带走了矮个汉子,崔维星表现出了近乎狂躁的情绪波动:“二八走,必须要离开这儿。”钻进了办公室。
韩千雅亲吻着儿子:“乖,妈妈在,不会再有事了。”
警察问起事发经过,韩千雅心有余悸,她刚下课,听说儿子小哲从教室里被崔维星叫去办公室玩了。
小哲不在她的班级,她很奇怪崔维星为何上学时间叫走小哲,暗想崔维星毕竟是小哲父亲,可能有什么好东西给儿子吃了。
等上课铃再次打响,过了五分钟后,小哲才从崔维星哪儿回教室。
偏巧矮个汉子就闯了进来,一把拽住小哲,事件就开始了。
韩千雅补充一句:“我不认识他,真的。”
两个警察离开:“以后有什么问题,我们会随时问你们。”
洛川却觉得中间有不对的地方。究竟在哪儿呢?
韩千雅忍不住想哭,她的孩子也太多灾多难了。
“韩老师,都是我的失职,以后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先通知我,很多事情,我能处理的。”
“谢谢!”韩千雅擦擦眼泪:“小川,我真希望你是小哲的父亲。”
她没头没脑的话,让洛川差点软倒,他可不敢对韩老师有想法。
韩千雅惨然一笑:“我痴心妄想了,你能叫我千雅吗?”
洛川没有叫出口,脑海间好似灵光一闪,他想到了,那矮个汉子叫过韩千雅的名字,还认识崔维星。说明他事先就知道小哲是韩千雅的儿子,不是随机作案。再考虑他得知报警后的激动,以及崔维星的反常。一个大胆的猜测在脑子里形成,这不是一个人的事件。最后崔维星掐那人脖子是在杀人灭口。
打电话给赵芳云:“芳云,你们还得回来,还有个同案犯没有落网。”
“洛川、千雅,警察都走了吗?”这是崔维星再露面的第一句话。
确定没有警察,崔维星叫道:“到我办公室聊聊怎么样?我有事和你们说。”
韩千雅抱着小哲以目光征询洛川的意见。
洛川似笑非笑:“正好,我也有事找你。”玩着手机,给赵芳云发个信息:“保持安静,不要说话!”手机在裤兜里再次拨通赵芳云的号码,打开了免提。
在崔维星的办公室,入目先看到整理好的行李箱。
“崔校长,这是要走?”洛川问。
韩千雅对崔维星是彻底没有感情,完全不过问。
“是的,我发现我这校长很不称职,才上任几天就遇到这样的事,唯一能安慰自己的记是引咎辞职了。”崔维星一脸凝重。
“也好!”
洛川的丝毫不客套让崔维星呆滞了片刻,他认为洛川是故意不会聊天。
“你找我们什么事?”洛川再问。
“小哲,来让爸爸抱抱!”崔维星没有先回答。
小哲还是和父亲近,挣脱下地,任崔维星抱起。
崔维星的手有意无意的在小哲脖子上:“洛川,千雅,祝福你们,你们能在一起,我也放心了。”
上次韩千雅为了让他死心,故意这么说的,崔维星信了。
洛川已经猜到他下一步举动:“然后呢?”
“我需要一笔钱!不知道洛川你能不能给我?”崔维星笑着问。
“理由?”洛川为自己的聪明偷乐,果然是这样的。
崔维星笑道:“前段时间,我小发了一笔,在外面玩的有点大,一不小心赌输了,欠了不少债。本来嘛,我是想着躲起来好好过日子,所以就回来了,可是债主找到我了。我需要钱。”他说的坦荡,洛川却心思冰寒。
崔维星的所有伪装褪下,似乎没有了顾忌和恐惧:“我一直挺好奇,以前是谁帮千雅还债,没想到是你这个坏学生,真让人意外。既然你睡我老婆,养我儿子,总得给我点补偿。”
韩千雅发怒:“你要脸不要?”她有那个心思,但和洛川绝对清白。
“洛川,其实,你才是人生赢家。”崔维星笑着夸赞:“我听村里人说过,你有女人,还能让千雅当你情人,果然厉害。”
“我不是!”韩千雅怒吼。
洛川让她稍安勿躁:“崔维星,我替你说如何?那个矮个子是你安排的人,你想要钱,就把主意打在韩老师身上,认为她能摆脱上次的危机,一定有办法酬到钱。所以,这场绑架勒索,你才是主谋。你之前不让人报警,就是怕牵连到你。”
“不!”崔维星摇摇头。
韩千雅心中悲凉,她不愿相信崔维星安排人绑架儿子,小哲长大后如果知道了,他会怎么想?听到崔维星否认,她忍不住有点喜悦。
但是崔维星接下来的话,让她心情落入谷底。
“那人不是我安排的,他是我债主的人,我没办法还钱,就求他帮我一个忙,就有了这出戏。唯一的意外是,还没等到千雅向你要钱,警察就来了,打乱了我所有计划。”崔维星不甘的说道。
“所以……”洛川怒到极致:“你现在是自己动手了。”
小哲还在崔维星怀里,崔维星的手已经到他脖子上,指缝内暗藏刀片,孩子的眼神却仍是清澈,他根本不相信刚脱险不久,父亲会对他下手。
“没错,我要走,你给我钱,我放过你们。”崔维星很是得意:“然后我远走高飞,到个没人能找到的地方,我欠的债,还需要你们来还了。你一下子得到两个人,是不是很划算?否则,我只需划一下……警察已经都走了,对不?等他们明白过来,我已经拿到钱走了,谁能奈我何?”
韩千雅噤若寒蝉,却不敢出声,她怕小哲受到心理冲击。
但孩子已经听懂了,洛川可以看到小哲的眼睛清澈在消失,仿佛对外界封闭了。
洛川张开了手:“你想下半辈子逃亡?心态真好,但我不会给你一分钱。”
“那你是想小哲死?白白捡这么一个儿子,还有个情人,你赚的还不够吗?作为前辈,我给你说一个秘密,如何?”
“洗耳恭听!”洛川手指舞动。
“睡韩千雅的时候要狠狠的揍她,她才会兴奋。”
韩千雅狂叫一声气晕过去。
“哈哈……现在能给我钱了吗?我给你个账号,你还是乖乖的给钱吧!”崔维星放下了所有廉耻。
洛川的手指指向他:“你做梦!”
崔维星在儿子脖子上的手不受控制的抬起,已被洛川的御物术控制。
“这怎么回事?”崔维星惊呼,他那只手的手指彻底扭转。
“啊——”惨叫着,他的手指断了。
门被踹开,赵芳云他们已经折回来,对他们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警察同志,他弄断我的手指。”崔维星惊的坐地,但还是恶人先告状。
赵芳云一拳揍他脸上:“他应该全剁掉!”吆喝警察和洛川他们:“全都出去,任何人都不许靠近。”活动下手腕,松开衣领。
洛川一手抱着小哲,一手扶着韩千雅走出。
老远听到崔维星“警察打人”的惨叫,没人理会。
“小哲!”救醒韩千雅,洛川呼唤。韩千雅也抱过儿子,但小哲没有任何回应,默默的蹲下,掏出口袋里的蜡笔在地上画。
洛川很无奈:“他自闭了,我对心理上的创伤没有办法,或许慢慢会好。”
韩千雅崩溃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