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听到楼顶有动静,却没料到对手已经换人。
刚跳上楼顶,黑袍人张手就是一个火球打来。
洛川站立不稳,险些摔下,护身符散了一张。
这相当于如果没有护身符,黑袍人已经要了他一命。
“修仙者!”洛川跳到楼顶正中,站稳脚跟,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燕雨棠背后的势力定然不凡,有修仙者出手,可以理解。神色凝重,准备应战,心里却有点打突:这太不公平了,他到现在也没学过像样的攻击术法,虽自认是个高手,然而却连火球术也要通过火球符才能施展。可黑袍人轻描淡写的样子,一看就是手段众多。
而且黑袍人似乎不在意灵力挥霍,就要再次出手,却愣住:“主上!”他完全搞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他无意中见过组织内一个大人物的真面目,与洛川分毫不差。
摸向一张火球符的洛川却怒了:这货要打就打,干嘛骂人呢,一见面就叫自己“猪上”,当即还口:“你才猪上过。”
黑袍人诚惶诚恐,他以为洛川被攻击后,生气了,赶忙脱下黑袍,露出老迈、丑陋的真面目,俯身跪倒:“主上赎罪!小人不知主上驾到,冒然出手,得罪尊驾,罪该万死。”
洛川这次听明白了,黑袍人好像是把自己当做另一个人。可这也太奇怪了,黑袍人是修仙者,手段不凡,自己又没有易容,怎么会有认错的说法,没来由的打个哆嗦:莫非他们这个组织的大佬,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可就算是孪生兄弟,也是有差别的。这到底怎么回事?
短暂的错愕后,洛川晃晃脑袋:“你在哪儿见过我?”
他觉得很平常的一句话,黑袍人却吓了个哆嗦:“主上饶命,小人在总部的大殿偷偷看过主上尊颜,小人这就自挖双眼,再不露面。”
“开什么玩笑?见了一面,就要自挖双眼。这主上也太残忍了。”洛川心中暗叫,索性将错就错,撑起冷酷的架子,清清嗓子:“慢!你的双眼留着吧。”
“谢主上!”黑袍人连连磕头。
那燕雨棠却摸不着头脑,拉拉黑袍人:“先生,你干嘛跪他,他就是洛川哪。”
黑袍人一巴掌把她打倒:“快跪下,什么洛川,这位就是主上大人。在组织内的地位远在我之上。定是你们干扰了主上的计划,要不然你们哪里值得主上出手。”
“啊,这怎么可能?”燕雨棠不愿相信。
洛川打算继续蒙混下去:“燕雨棠,你敢给我下毒,胆子不小啊。你看我有没有事?”
燕雨棠马上想到,那种毒正是从组织内得来的,专为控制人,从来没听说有谁能解掉。可如今洛川根本没有中毒的样子,只有一个可能,洛川不怕那种毒,他自己就能完全根除,有这种能耐的,恐怕也只有组织的大人物了。对洛川的来历信了八九分,却不解,既然洛川是自己这头的,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自己这是误伤友军了:“大人,我错了。不知者不怪,求大人饶恕。”
洛川心里偷着乐一下:以后要是开办了大企业,一定要搞好亲民,不然的话,基层不认识大领导,容易出乱子。装作怒气未消的样子:“好了,你们起来吧。一个个连点小事也做不好,要你们何用。下不为例!”
黑袍人再三作揖:“谢主上饶恕。”却有些错愕。
“发什么愣?”洛川怕露馅,厉声问。
“不敢。”黑袍人又要下跪。
“不要跪了,说!”
不来这句还好,一来这句,黑袍人噗通跪下:“小人没有发愣,只是主上对下属极严,但有过错,轻则不给解药,重则处死。小人一时感怀主上慈悲,因此失神。我再也不敢了。”
洛川心中暗骂:靠,因为“慈悲”,没有责罚他们,居然差点穿帮。这个组织的修仙者看来也是被毒药控制的。他倒真的想认识一下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从刚才的出手来看,他不一定是黑袍人的对手,那就做戏做到底:“谁说我不责罚你们。你身上有什么好东西没?都交出来。”
黑袍人愣神间,没有对洛川索要好处有任何不满,反而大出一口气:这个责罚是再轻不过了。马上拿出一个储物袋全都递上:“都是小人不周,小人的命就是主上的。小小薄礼,还往主上笑纳。”
洛川接过,灵力一探,一副看不上眼的样子,心中却大喜:这储物袋里有切割的呈棱形的灵石三百多块,他的灵石全都被红芍用光了,正好补下亏空。还有些瓶瓶罐罐,看样子是丹药;其中有几瓶回灵丹,能够恢复灵力,正是他需要的,免了以后动不动就要打坐回息术的麻烦。
“主上还有什么吩咐?”黑袍人问。
“咳……咳……”洛川强压喜意,恢复冷酷模样:这黑袍人是能接触高层的,如果回去一问,岂不就穿帮了,干脆把他们打发的远远的。“我给你们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今日起,你们就是我的亲信,你们去帮我半点私事。”
“亲信”一词,差点让黑袍人欢喜的昏过去:“但听主上吩咐。”燕雨棠也附和。
洛川使劲掐着自己大腿,不让自己笑出声:“和国有个叫山口一本的,得罪了我。你们去和国待上一段时间,想办法让这山口家族破产。我不招你们,不许回来。”
“去和国?”黑袍人和燕雨棠相视一眼,齐问:“那我们中的毒。”
洛川拿出几颗回灵丹丢到口中,马上补满灵力,对黑袍人打出一个回春术。
黑袍人打个激灵,浑身轻松,原本的丑脸看着年轻了几分,喜叫:“我的毒解了。谢主上。”
不用被毒药控制,这地位也是组织内的高层了,因祸得福啊,马上对洛川贡献了一份功德。
洛川打算以后主修“忽悠”,再次吃几颗回灵丹,解了燕雨棠的毒:“你就跟着他,当他的侍女吧。”
燕雨棠始终回不过神,还是称谢。
“还不快走?”洛川一喝。
两人马上躬身:“我们这就去。”
黑袍人还沉浸在殊荣里。走了几步,回头叫道:“主上,小老儿名叫齐大德。”
洛川才不管他叫什么,他们去了和国最好不要回来,不过这样子似乎太便宜燕雨棠了。想了想,燕雨棠没了儿子,也算得了惩罚。暗自佩服自己这件事情处理的太到位了。最关键是,自己没有亲手杀一个人,美女蛇的威胁也解除了,就是不知道是谁雇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