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礼家的人已经散了。
在胡礼的逼迫下,李晓雪没有跟着爸妈回去。她的双亲临走还劝着:“晓雪,这是好事,你弟弟不用进监狱了。胡礼,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可说好了,晓峰撞人的事,不要再提了。”
胡礼迫不及待的把人推出去,拉着李晓雪钻进房里,别提多得意。
“李晓雪,真是意外收获,想不到你是洛川的女人。挺会勾搭人嘛!”
李晓雪没有反应。
胡礼继续得瑟:“你知不知道洛川那兔崽子把老子整的多惨?现在他的女人居然落到老子手里。他妈的,他刚才还敢打我,牙都打掉了。想想都来气,把裤子脱了,老子先抽回来。”
李晓雪没有动:她不知道去恨谁,爸妈吗?他们是为了弟弟。弟弟吗?他不懂事……不他已经二十一了,和洛川差不多大。
可是洛川现在已经当上村长了,还赢得了许多村民的爱戴,自己的弟弟怎么就那么不长进呢。
这辈子就要跟这个让人恶心的老光棍过下去了吗?
胡礼叫骂着去扒她衣服:“洛川的账,老子都在你身上算回来”李晓雪她完全像失了魂。
门被踹开了。
洛川笑吟吟站在门口。
胡礼一愣,换了副鹌鹑面孔:“川哥,不是说清楚了吗?我们是两情相悦的,你不能棒打鸳鸯。”
洛川把放羊老汉的谅解书丢给李晓雪:“看清楚了,摆平!当着那么多人面,敢说你爱他,我轻饶不了你”。
李晓雪眼神中乍然闪过亮光:“真没事了?”
洛川冷哼:“也不看看你男人是谁!告诉你,老子很生气,你平时的泼辣,就用在老子身上了。别人碰你、摸你,你连一点反应都没有。你到底跟谁一伙的?必须惩罚。”
胡礼抢过谅解书,他更不知道这种谅解书能不能让李晓峰免于刑责,但觉得自己手里没依仗了:“怎么可能?怎么会谅解?”
但是他现在要面对是洛川,告饶:“川哥,开个玩笑!”就要往门外跑:“救命啊,洛川又打人了!”洛川提着领口揪回:“再喊,老子把你舌头拔掉”。
李晓雪又哭又笑振作起来:“小川,我错了!”
“别叫我,你伤了我的心,我不想再要你了。”洛川得理不饶人。
李晓雪撅起嘴,委屈的真要流眼泪,突想到了扳回局面的方法,提起张凳子朝胡礼砸下:“你他妈的,老娘也是你能碰的,不知道老娘的厉害,还想娶老娘,知道老娘的钱都是谁帮着赚的吗?你也敢拿,必须还回来……”
胡礼惨叫着爬倒,想拼命一搏,但是洛川若无其事的在旁边用手指朝他家桌子上钻孔。他家的老榆木桌子,就像泡沫般一个手指头就是一个窟窿。他不敢动了。
“现在够了吗?还要不要我?”李晓雪喘着气,向洛川卖萌。
“有待继续观察。”他教唆人使用暴力,功德减了,无所谓了。
李晓雪柳眉皱成一团,突跑出去,扯着嗓子喊:“我男人是洛川,我爱洛川……”声声不绝。为表忠心,她豁出去了。
洛川发愣:“壮怀激烈啊,大场面!为什么有点害羞呢。”
绿柳村人声鼎沸,看着李晓雪就像在看神经病:“怎么了这是?她不是刚和胡礼订婚吗?怎么突然疯了。”
“还好他们村里认识我的人不多。”洛川心里嘀咕,要不装作和李晓雪不认识得了,
李晓雪的父母听到了女儿的呼声,连胜喝骂,大为儿子担心:“败家的女儿啊,为了野男人都不顾弟弟了。”
李晓峰吭哧吭哧的把摩托车推上山沟:“姐夫,你这车质量真好,摔这么狠,就是车圈有点变形,刹车坏了一个,油门松了,支撑架断了……”他也说不下去了。
他的爸妈愣神:怎么儿子叫这人姐夫?
洛川恼怒:“我这车和保时捷撞过,都没有这么大损伤!都是你干的好事。”
李晓峰不敢抬头,转向父母解释:“爸、妈,放心吧,我姐夫已经把事情都解决了,没有人会告我了。”
“真的?太好了!这位那啥,你是干啥的?看你的衣服也是有钱人,晓雪,你手里的钱都给我们留下吧。”李晓雪的母亲追问。
李晓雪激动过后,无奈叹气,把从贺远朝哪儿得来的东西全丢给父母:“小川,我们走吧!”
洛川对那两位没有好感,也没有说什么,检查下摩托车还能凑合骑,叫李晓雪上车。
但他们又被人叫住。
一个看起来十分爽朗的女孩开着一辆面包车挡在他们前面。
“洛川村长?稀客啊,你怎么会来我们村里?”
洛川不认得这人。
女孩下车伸出手:“认识一下,我是绿柳村村长白茹。”
白茹?洛川意外,他听过这名字。绿柳村发展到现在的地步,都是这白茹的功劳,没想到如此年轻。
白茹笑道:“洛川村长,你可能不记得我,上次新任村长见面会上,你可是大名人。”
洛川汗颜:那所谓的新任村长见面会,根本就是他的敲打会。向白茹问好:“原来是白村长,年轻有为,佩服佩服!”
白茹坦然接下了年轻有为的嘉奖,有几分得意的调侃:“我路过你们村路口,看到你们开始修路了,不错嘛!祝你们早日摆脱贫困村的帽子。你这是到我们村里,学习致富经验吗?我欢迎你观摩。”
学习经验?洛川真的没这份心思,但这白茹说话怎么带着几分显摆和嘲讽,看来上次的新任村长见面会,给人留下的负面印象太深刻。
白茹从车上搬下一箱药剂:“洛川村长,请!”颇有几分傲然。
洛川笑道:“那我们就去看看。”他也不急着走了。
白茹叫上村民分发药剂,一边对洛川含笑:“当村长可不是就靠打架斗殴,得时刻关注民生。我是畜牧类大学毕业的,别的不擅长,就愿意带领大家搞养殖。搞养殖看似简单,其实很复杂。比方说养猪,得提防各种疾病,时常做好卫生防疫。这些我都是身体力行的。刚从城里买一批药回来,专防时下流行的猪瘟。”
那姿态,就是在宣告自己的成功和勤恳。
相比下来,洛川觉得自己散漫多了。他每天看似很忙,很多时间都是为了一些杂事,还一心想着谁能帮自己减轻些负担。
白茹领着洛川和李晓雪到一家户的猪舍边:“没法子,长势好,今年每家每户最低都要收入十几万。”
洛川并不做声,看着人显摆,期盼着等白杨村按自己的规划发展起来,他也好好得瑟一番。
却见一些猪只躺在舍角、行走摇晃,很疲惫的样子。
洛川好奇:“白村长,那些猪是怎么了?”
白茹不在意:“怎么,洛村长看不出来?长的太胖,不想动了。”边指导着村民给猪用防疫药。
洛川眯着眼睛,他虽然没有养过猪,但是觉得很不对。运转神目观气术看去:那些猪身上有死气潜伏,而且还不少,几乎是必死的那种,再看所有的猪都有些许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