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先利用我的,还不给实质性的好处,有这么便宜的事?
“我是敬业的人,演戏必须全套。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绝对不能侮辱我的职业道德。”洛川笑嘻嘻,撅起嘴巴。
“你比他还不靠谱!”冯新悦双唇极其敷衍的做个样子,根本没亲到他,跳下地,拉着他对贺远朝说道:“贺公子,我们真的不合适,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这是我男朋友洛川。”
贺远朝牙齿打架,还算不失礼:“你是悦悦男朋友?幸会!”
洛川继续存心给冯新悦丢丑:“你看你这人啥求事?咋这样嗫?俺家宝贝你咋能叫悦悦?只有俺一个人才能叫。”
冯新悦听得打哆嗦,他平时说话不这样,一定是故意的。若无其事的挡在洛川前面,暗中高跟鞋的根部在他脚尖上使劲捻:“贺公子,感情的事,要两情相悦,还望你不要强人所难。”
洛川疼得呲牙咧嘴,双手架住冯新悦腰部,把她整个人腾空:“你故意的是吧?”
“你难道不是?”冯新悦稍意外洛川的力量,自己也有九十斤快一百了吧,居然被轻松端起来了。
“哼!”贺远朝看着他们只当是郎情妾意,如胶似漆,重重一哼:“不知这位满是土味的小哥是哪家俊杰?改天交流交流,如何?”
“俺祖宗拾粪十八代!要讲拾粪的经验,谁也比不过俺,俺一定跟你们好好交流。必须滴!”洛川以怪话回应,他是被爷爷收养的,亲生爸妈是谁都不知道,祖宗十八代关自己屁事。马上,“嘶——”倒抽一口凉气。
冯新悦背着手抓着他要紧的位置狠揪,还好知道位置不对,触电般,红着脸赶紧放手了。
贺远朝冷冷一笑:“拾粪的不回村里拾粪?到这里何干?新悦,你难道看上这拾粪的也看不上我?你们是在侮辱我,后果可想好了。”
“你这人咋啥都不懂嗫,俺家悦悦的意思,就是你连俺拾粪的都不如。俺拾的粪又大又圆。你呢?”洛川使劲作妖:“你看看你,一看就是没用的小白脸。啥都不会干。”
贺远朝最讨厌别人说自己没用,登时被犯了忌讳,火冒三丈,一拳打在洛川肚子上。
洛川根本不当回事,这贺远朝的力量和陆中龙差不多,但他很配合的后退几步,捂着肚子坐地叫痛。
“你怎么打人?”冯新悦怒了,但一想,以洛川的能耐,贺远朝能打倒他才怪。洛川肯定在装。
事实就是如此,洛川哼哼唧唧瞧见冯家门口安装的监控,指着摄像头蹬着腿大叫:“你打俺,有监控,赔二十万吧!不然不许走。要不然俺就报警……俺不管了,打人了,犯法了。”
“法……”正要拉他起来的冯新悦要冒脏话,生生忍住,这明目张胆的碰瓷啊,太丢人了。
而洛川就要去抱贺远朝的腿:“你今天不许走,俺要报警”。
贺远朝对这招无解,蹦跳着躲开,指着他骂句:“下次别让我再看见你。”开车走了。
“哈哈……”洛川站起,拍拍身上的灰尘,“有趣,这家伙在争锋吃醋呢!这哪位啊?大侄女!”洛川恢复常态。
“市里遇到的。”冯新悦随口迎着:“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逗他玩呢。这小子就跟软脚虾一样。”洛川笑笑,
“没事就好。是不是很好玩?”冯新悦转头瞧见一块板砖,捡起掂量掂量,忽朝洛川冲来。洛川太让她丢脸了,还祖宗拾粪十八代,还碰瓷,这要传出去,自己找了个拾粪的男朋友,可怎么见人?更关键的是害得自己抓了男人的那东西。上次去他们村给他笑脸了,就不该跟他和颜悦色。
洛川笑着:“喂,你干嘛?拿什么砖头?弄脏你的小嫩手。”
冯新悦越来越近。
“不是,哎……老冯,管管你女儿。”洛川觉察不妙,抱头逃进冯新悦家中,大呼小叫。
上次他就领教过的,冯新悦平时处处体现着教养,但一发火,那就是洪水猛兽。
冯新悦在后穷追不舍。
冯世安在楼上看着下面的闹剧,会心一笑:“年轻人啊年轻人!”能和女儿打闹的人,除了洛川,他还没见过别人。
冯家有不少安保、保姆,都不知道一向温婉典雅的大小姐发什么脾气,怎么像街头的太妹一样抡上砖头了。
“别闹了,我有正事。”洛川边跑边求饶。
冯新悦“嗖”的一下把砖头砸出,她力气还不小,扔的挺远,但准头差点。砖头从洛川头上飞过,却砸向正开门出来的冯世安脑门,吓得她捂着脸失声尖叫:“爸,小心……”
洛川见此,也顾不得瞎闹了,速度暴增,在砖头贴在冯世安脑门的那一刻抓住:“老冯,我又救了你一次。”
冯世安满脑袋冷汗,瞪着女儿:“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复读了十几遍。
“老冯,孩子不懂事,别生气嘛!”洛川装好人,冲面带委屈不甘的冯新悦得意一笑,把手中砖头捏的粉碎。
“你……”冯新悦跺脚,她知道洛川有奇异的本领,真动起手来,自己根本伤不了他,就为了出口气,没想到差点惹了祸。
一想起自己的小手抓过什么东西,现在捂着脸,“法……克!”脏话终于出口,赶紧去洗澡,这死洛川,越来越坏了。
平复心情出来,冯新悦温声细语:“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儿?”
正和冯世安攀谈怎么养生的洛川,笑着说明来意:“最近惹了点事,怕连累朋友,很赶巧的把她们安排进对面的房子了。今天刚搬来。想麻烦你们这边照应下。万一有人找他们麻烦,还得有劳你们给点支援。”
冯世安一口答应:“没问题,我叫人帮你暗中盯着,绝对不打扰他们。”他不问缘由,不问什么人,马上就答应了。他从一个一穷二白的穷光蛋,混到如今这个地步,确实有魄力。
“多谢冯老了。”
又闲谈一阵,洛川道谢告辞。
冯新悦出门相送:“洛川,我问你,你们的村官让我们明天去的时候带什么真皮沙发座椅、南亚柚木床、床单被罩是什么意思?还要办公桌、书柜、资料夹、写字笔,我这儿是你们进货的吗?”
洛川想起临来县城对林彩依的交代,很严肃:“她怎么可以这样?没办法,她是城里人,讲究生活品质,我管不了。回去我说她。”心底那个乐,领导一句话,手下忙成花,林彩依严格执行自己的英明决策,必须得嘉奖。
“这次就算了。”林彩依要的东西,对冯新悦目前的收益来说,九牛一毛,很大方的不做计较:“东西我会让人准备好,不要钱。我知道里面肯定有你的意思,但我不是给你面子,是你们的村官太有来头,我得罪不起。你小心点,她一句话,县城就要大动荡。”她已经想起在哪儿见过林彩依。
“真的假的?”洛川认为冯新悦在挑拨他和林彩依纯洁的友谊。林彩依对他完全相信,凡事都支持,真有什么事,一问就知道。
回到父亲身旁,冯新悦却真的郁闷。“真是有情有义的小伙子。下次不能让他老冯老冯的叫,得差开辈分。”冯世安站在楼上赞叹,微笑着目送洛川走进对面。
冯新悦无奈摇头,自从上次见面,父亲就想撮合自己和洛川,可她更倾向于把洛川当做生意伙伴和竞争对手。这是一种直觉,洛川早晚会成为她的对手。
返回周红这边,洛川交代:“对面哪家是冯家,也是我朋友,如果你们遇到危险可以找他们,他们平时也会照应你们。”
“县里首富的哪家吗?也是你朋友?认识的人真挺多,个个都是有来头。”周红觉得挺自豪:“你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们做。”完全居家主妇模样。
洛川心中有事,他在县城不到两天,惹出的事可不小,赶紧回村得了:“你们吃吧,你们安顿下来,我也得回去了。”
“你要走?”周红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