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过去了,我们还是鼓足勇气朝前看吧!”费凡凡想起王贤尔之前说过,他带一位朋友过来,分明已经给她了一个暗示:他有女朋友了!
“他有女朋友了!干嘛还来招惹我!”费凡凡越这样想心里越堵得慌。
她便想借用酒去麻醉自己,可这酒分明一点儿酒劲儿都没有。
王贤尔看出了费凡凡举动反常的端倪,忙问到:“你不是想问我的朋友怎么没来吗?”
费凡凡不置可否,眼神已经不再去看王贤尔了。
“我的朋友就是它!”王贤尔说着就从提包中取出一个条形的盒子来,之后推到费凡凡面前。
费凡凡对这个盒子似曾相识,但想不起来,这里面是什么了。
费凡凡将那个东西捧在手中,轻轻地打开来,却发现里面是一个最大号的口琴!
一看到这个口琴,费凡凡就立马想起来了。
王大仙儿过十六岁生日的时候,费凡凡思前想后,最终还是送给他了这件口琴,其实那个喜欢玩隐喻的年轻人想表达一个意思:你是我的知音。
本来以为王贤尔会嫌弃这个礼物,没想到竟然十分喜爱它。
后来,王贤尔还专门去学了吹口琴。
有时,两人放学后,觉得时间还尚早,就会来到回家经过的南沽公园里,坐在柳树下,王大仙儿给费凡凡吹奏一曲。
那琴声清脆而欢快,如百鸟窃窃私语。时而舒缓如流泉,汩汩美妙。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又时而低回如呢喃细语。
费凡凡每次都听得入神。
没想到时隔多年,王贤尔还是一直珍惜地把它带在身边。
此刻的费凡凡有种想哭的感觉。
因为她终于知道了王贤尔一直把她放在心里。因为她终于知道了王贤尔这些年依旧是自己一个人。
“他在等我吗?”费凡凡在心中问到。
王贤尔看出了费凡凡的心理变化,便将口琴取回来,站起身来,放在嘴边,悠扬的琴声慢慢想起来。
歌曲正是当年风靡全国的小虎队歌曲《蝴蝶飞呀》。
王贤尔慢慢地吹奏起来,那旋律欢快而悠扬。
费凡凡听着听着似乎已经回到了那个无拘无束的中学时代。
在那个阳光温暖的每一天,有一个王半仙儿的大男孩总会在放学后,守在校门口外的一棵大树旁,等着一位可爱的女生出来,随后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同行。
……
深夜,一辆悍马轿车停在了费凡凡的家门外。
费凡凡摇摇晃晃地从车上下来。
王贤尔也下了车,跟费凡凡面对面说了几句话后,两人互相说了再见。
费凡凡目送王贤尔的车远去后,突然蹲在家门口的花丛前呕吐起来。
此时,守在百米外的畏波涛急忙跑了过来,帮费凡凡捶起了后背。
“你怎么了?凡凡?”畏波涛关心地问到。
“我难受!”费凡凡说着挺直了身子,直接躺在了畏波涛的肩膀上。
一股恶臭的酒气扑鼻而来。
畏波涛皱了皱眉头,“你到底被人灌了多少酒?”
“不多!我今天高兴!”费凡凡说着醉话,但之后便弯腰再次去呕吐。
“你没事儿吧?”
“不好!你带我去医院吧?我胃疼!”
“你明知道自己的胃不好,干嘛喝那么多酒!算了!我送你去医院吧!”畏波涛望了望大门里面,本来想把费凡凡搀扶到院子里,但想了想,自己立下誓言,不买房绝不踏进费家半步。
所以,这一晚上,打不通费凡凡的电话,也就只能在费凡凡的家门口等着,而且距离费凡凡的家门口百米以上,生怕被费家人看到了。
费凡凡喝成这个样子,畏波涛更不想搀扶她回家了。
万一被费家的人误解为他灌的酒,那就莫口难辨了。
畏波涛权衡再三,见费凡凡如此痛苦,便搀扶着她朝自己的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