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文萧明白宋元的意思,这是他们刚刚商量的,拦阻曲宁道:“宁姑娘,你还要去哄他?”
曲宁:“除了他,没人知道那凶手的样子。”
“可是他分明意图不轨,对宁姑娘你……”停顿,有些话不方便直说,但话中之意都懂。另外,再这样下去,曲宁为了套凶手的特征与那姓云的太接近,以后要是让池岩知道了,实在不好,“现在既然已经有这几样特征了,相信应该可以找到人了。宁姑娘,就这样吧,别去了。”
曲宁:“可这样的范围还是太大,要是能想办法再知道几点,或是能想办法画出大致的画像,就好了。放心吧,我有分寸的,绝不会让他怎么样。”
俞文萧还想劝两句。
小团子不要俞文萧抱,只想曲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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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两天,曲宁照样照顾池纭,体贴入微,细心周到,但池纭就是不肯再说凶手的特征,非要等他身体好了教她抚琴后才说。
期间,方将军根据已知的几点特征,还是没找到凶手。
城中的百姓被困,各个不满,但好在没再发生凶案,没有进一步刺激百姓们。
这天,风雪停,地上积了厚厚的雪。
曲宁让人赶工做的轮椅送到,曲宁推池纭出去走走,“老闷在屋里也不好。你不是喜欢看雪景吗,后花园的梅花全都开了,这时候开得最好,一起去看看。”
池纭:“把我的琴带上。”
“云公子是觉得你的手已经好多了,可以教我抚琴了?”大夫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像池纭这么严重的,没有一年半载绝对好不了。但现在他除了教她抚琴外,根本不肯再说凶手的特征,因此那就越早教越好。
不等池纭回答,曲宁盖棺定论地继续说下去,把古琴放池纭的膝上,“这样也好,出去看雪景,顺便抚琴。云公子放心,我一定会非常用心学的。”
他带琴,只因为琴是他的武器,任何一个人只有武器在手才会更放心。不过曲宁要故意这么说,池纭不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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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的空地上,有婢女家丁在捕捉鸟。
曲宁推着轮椅从廊道上过去,不动声色垂眸留意池纭的脸色。那天他看着停在窗户上的鸟发呆,直接让她出去,不知道究竟是想到了什么与鸟有关的回忆,或是与鸟有关的事。
池纭脸色冷沉,没有说话。
曲宁:“云公子,我看那些婢女家丁抓了不少鸟了,不如让他们烤几只给我们?”
池纭:“你想吃?”
“难道不是云公子想吃?”他的脸色这样,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曲宁不瞎,当然都看到了,故意说反话。
池纭:“我不用。”
曲宁:“真不用?”
池纭:“让他们把鸟都放了,一只不留。”
曲宁:“为何?”
池纭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此刻这般情绪外露。山谷中什么都少,唯独鸟有很多。小时候,他甚至希望他能像鸟儿那样飞出山谷去。
他没有伴,没有什么可以说话的人,因此他不知何时开始养起了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