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就不懂,我表外甥是不可代替的。你要实在想认亲戚的话,就当我表外甥的外甥好了,我不介意当你姥姥。”
瞧瞧,辈分歌可没白唱,这辈分算的清清楚楚。
谢宁安语塞。
你姥姥!
谢宁安觉得自己快要被气活了。
他都一千多岁了,被一个五岁的小孩占了便宜。
谢宁安腾起一阵白雾,直接暴走。
臭鬼差的味道总算散了去,红茵飘出了门。
她看夏映浅格外的顺眼了一次,忍不住夸赞道:“小道士,终于干了回人事!”
夏映浅要跟她计较的话,早气死一百回了。
他叹了口气:“我其实就是不会。”
夏映浅一转身回房,翻出了他师父留下来的古书,《阴都往事》里倒是有追踪鬼魂的记录。
“取鬼之生前所物,再找一条开了灵智的灵兽,可以寻味而去。”
夏映浅念到这里,众人的眼睛,不由就看向了院子里的哮天犬。
别说哮天犬没开灵智,就算开了灵智。
华国那么大,跑死狗也不一定能找到。
这事儿就此搁浅。
可没过几日张华超又找来了。
这是一个天气还算可以的傍晚,即将入夏,气温骤升。
张华超穿着制服,戴着大盖帽,一瞧见夏映浅和苏锦霓,便取下了帽子,当扇子扇了扇。
“哎哟,今天可累死我了,出了三个现场……”
出了三个现场,还特地来清明观,想必是有事。
夏映浅赶紧沏好了茶,双手给他递了过去。
上好的白茶,茶汤清亮。
张华超接过来饮了一口,放在桌子上道:“小道长,不瞒你说,我这次来是有事儿找你。”
夏映浅冲他抱了抱拳,“你别客气,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绝无二话。”
这还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谢宁安一显身,就听见了这句,心里老不是滋味儿了。
谢宁安幽怨地说:“我找你的时候就不行,他找你就行,我还是不是你谢大哥了!”
夏映浅:“是啊,你是我谢大哥,他是我张叔叔!”
谢宁安顿时无语,早知道就不跟他称兄道弟了,在谁面前都小了一辈儿。
反正都是见过的老熟人了,谢宁安也没吝啬,就在张华超的面前显了身。
人间的公务员和地府的公务员寒暄了片刻,说起正事儿。
张华超:“这话要从头说的话,就得从今早我出的第一个现场说起。死者叫方纯心,单身未婚,今年二十五岁,职业是一名空姐。”
“据说是今天轮到她飞t国,没打电话给领导请假,也没有上班。领导一琢磨可能不对,就报了警。”
“片儿警一到地方,就闻到了不对的味道,然后直接就联系了我们刑警队。现场我就不描述了,过于血腥,从手段上来看跟江乐路147号的吴秋涵命案的作案手法雷同。”
说到这儿,张华超怕谢宁安不知道吴秋涵是谁,还特地解释了一句。
“哦,吴秋涵就是吴诚亦的爷爷,我们这边把这个案子是当邪教案立案的,你们那边应该是说这个吴秋涵被炎涛给吃掉了。 ”
谢宁安点头表示知道。
张华超继续往下讲。
“之后我们刑警队,就将这个方纯心的案子,跟吴秋涵的案子给并案了,作为邪教案的新线索。”
“但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展开调查,就又接到了报案。这一次失踪的是一个人民教师,同样是女性,二十七岁,姓名叫向晚晴,和方纯心一样,我们只在现场看到了大量的血迹,却没有找到向晚清,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可以说这两起案子,已经震惊了我们整个公安系统,因为性质太恶劣了,作案手段太残暴。谁知道下午三点,就又来了一个报案的。死者同样是女性,二十六岁,职业是导游,名叫刘子澄。”
“可以说今天的三起案子,全是同样的作案方式。而且我们做初步摸排的时候,发现这三人有一个共同的前男友,名叫薛晓东,是一名机长,死于一周前的一场高速车祸。”
“除了这个共通点,这三名死者就没有其他的共通点了,这三人生活在不同的城区,从小到大,社会经历全都没有交集。
这就是我此次前来的原因。”
夏映浅一听到“机长”这两个字,不由就看向了谢宁安。
谢宁安耸耸肩,叹气。
“这也是我此次前来的原因。”
夏映浅皱眉:“不是说他出国了吗?你们地府也束手无策。”
束手无策倒是真的,但出没出国谁知道呢!
谢宁安摊了摊手:“反正地府的追魂术,到现在还追踪不到那薛晓东的鬼影。”
夏映浅嗒了嗒嘴:“这届的地府不行啊!还真是……”
真是啥他没说,好歹给人家地府公务员留点面子。
苏锦霓听了这半天,可全都听懂了。
又有坏鬼鬼出现。
她鼓了鼓嘴,不开心地说:“表外甥,我们一起打坏鬼鬼!”
夏映浅:“我倒是想!”
他叹了口气。
他去哪儿找上古灵兽去?
苏锦霓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膛,自信心好到爆炸:“表外甥,我可以!我,我不止声音大,鼻子还可灵可灵啦!还有小耳朵,你忘记了,也可灵可灵啦!”
第74章 吹牛 表姨,咱能准确点儿不?
他表姨都这么说了,夏映浅还能怎么办呢!
只有应下了。
还是那个合作方案,人间的公务员查人间能查到的事情,地府的公务员查地府能查到的事情。
不过,夏映浅现在对整个地府,都没抱多大希望。
总觉得地府一定是某个环节出了大问题。
打个比方吧,就好像是前朝政府,官僚主义作风严重,大官大贪,小官小贪,在职的工作人员就没有一个尽职尽责的。
他还跟谢宁安提了提这事儿。
谢宁安嗒了嗒嘴,欲言又止。
目前来说,第一步就是拿到那个薛晓东生前用过的东西。
这事儿张华超能办。
他风风火火,开着车就走了。
谢宁安瞧着张华超的背影,流露出了艳羡。
“谢大哥!”夏映浅见他愣了神,以为今天的事对他的打击太大。
谢宁安拍了拍夏映浅的肩膀道:“阿浅啊,说来你不信,曾经,你谢大哥也是有抱负的。”
夏映浅也没说自己不信,谢宁安已经腾起一层白雾消失了。
红茵又不知道打哪儿冒了出来,撇了撇嘴唱:“我身骑白马啊……”
夏映浅可不懂这么复杂的感情。
他一转身,找他表姨唠嗑去了。
“表姨,你真能闻见?”夏映浅还是半信半疑。
总不能他表姨是什么上古灵兽转世吧?
哮天犬?
嗯,不会,哮天犬才不会有他表姨可爱呢!
这一题孩子其实不会答。
苏锦霓眨巴眨巴眼睛说:“试试吧!”
“又是试试啊?”夏映浅没料到居然是这个答案。
苏锦霓偏了偏小脑袋,奶呼呼地说:“表外甥,咱俩都试成功过好几次了,你怎么对自己还没信心呢?”
她想了想,又说:“男人,不可以说自己不行的!”
夏映浅的脸皮狠狠一抽,幸好谢宁安走的早,要不然…他有想要掐死他的心。
张华超的动作也快,第二天一早就取来了薛晓东生前用过的几样东西,有围巾,有手帕,还有机长的工作证。
夏映浅一想起来那薛晓东的前女友众多,谁知道他滥交有没有奇怪的病。
就只让他表姨远远地闻了闻那张工作证,倒是让哮天犬闻了闻围巾和手帕。
区别对待的不要太明显。
可能是围巾上的古龙水香味太浓,哮天犬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夏映浅的动作让张华超很是迷惑。
他昨天以为是让苏锦霓找鬼,但今天看起来又像是让眼前这条二哈参与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