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帮你拿干净的换洗衣服。”
苏若桃准备好衣服,打开热水,扶着傅一夕进了浴室间。
然后她觉得自己无从下手。
“帮我脱衣服。”傅一夕长腿一伸,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无所适从的女人。
“自己脱。”苏若桃虎着脸,没有动手的意思。
“我手抬不起来。”傅一夕继续装无辜。
苏若桃盯着傅一夕好几秒,终是在他明亮清澈的眼睛里败下阵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弯腰缓缓靠近了傅一夕。纤纤素手碰上男人的衣扣,却颤抖不止。过了好久,都无法解开一颗纽扣!
“这个技能得好好练练。”傅一夕十分中肯的建议道。像是在说一件特别神圣的事情。
苏若桃的一双巧手,画出过多少精美绝伦的图纸,今晚却遭遇到嫌弃!
终于把所有扣子都解开了,男人结实精壮的身体暴露在浴室明亮的灯光之下。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看见他的身体!
“你的脸色都红得要滴出血了,我要是在露一点,你不会留鼻血吧?”傅一夕的手指触上苏若桃的脸颊,感受到指腹下滑嫩的肌肤有着烫人的温度时,颇为认真又担忧地问道。
苏若桃不去看男人邪魅的双眸,低头绞干了毛巾替他擦拭身体。
只是她凑近一看,才发现男人背部原本光滑的皮肤上有好几处深浅不一的伤口分布着。
“你这些伤——”苏若桃呼吸一滞,尖锐的疼痛爬上心口。
“都是小伤。”傅一夕无谓道。
“在国外这些年,你怎么过来的?”苏若桃用力抑制住发热发红的眼眶里氤氲的水汽蔓延开来。
“男人身上有点伤不奇怪。”傅一夕抬手握住苏若桃的一只手细细摩挲着安慰道。
他避开了苏若桃的问题,毕竟在国外的那些日子还是别让她知道为好。
洗完了上半身,接下来是——
“出去吧。”傅一夕把苏若桃的两只手都握住了,看着门口,示意她不用继续了。
“嗯?”苏若桃不明所以地望着傅一夕。
“我自己可以。”傅一夕拿起了毛巾。
“行吗?”苏若桃不放心道。
“我真的怕你流鼻血,”傅一夕坏坏一笑,佯装好心道,“我一个病人可照顾不了你。”
“你好了叫我。”苏若桃比不得傅一夕的厚脸皮,赶紧从浴室间退了出来。
这是她第三次来傅一夕的公寓了。
前两次来,貌似都是在不怎么好的情况下,所以都没好好看看他的公寓。
苏若桃踱步到客厅,见墙上挂着一副十分温馨的画。
整个画面是以蓝绿色为底蕴,一条清澈的小溪贯穿整幅图纸。小溪边站着两匹交颈的马儿,耳鬓厮磨,十分亲昵。
让画外的人深深感觉到画中一种无间的亲密感和对彼此的依赖感。
“喜欢这幅画吗?”
傅一夕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
“喜欢。”苏若桃轻轻点了点头。看到这幅画,让她想到了两人的从前,也是如此的亲密无间,仿佛永远没有分开的日子。
“我也喜欢。”傅一夕揽住苏若桃的肩膀,与她并肩而立,一起在画前驻足欣赏。
其实当初买这幅画,是因为画中小母马娇憨可爱的模样像极了某个人。
当然这个理由他可不能讲出来。
“你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做。”苏若桃转过头,笑着问道。
“你做的我都想吃。”傅一夕环住苏若桃的纤瘦的腰身,立即笑着拍马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