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大理寺来人了,说李安昏迷不醒,秦朗逃脱了。
送到大理寺的‘秦朗’被折腾的有气无力,大理寺守卫森严,是那么好逃脱的?
所以,如他猜想,大理寺有秦朗的同伙。
能把人从大理寺放出来,身份不低。
李安昏迷,钱元宝脑子里迅速过了几个人。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李安故弄玄虚。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就被钱元宝排除了,李安的老子是崇文帝,他虽然身份没有过明路,可哪儿有当儿子的跟老子对着干的?对着干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好处。毕竟,当年的事儿,始作俑者是秦朗,崇文帝对他十分厌恶,不然也不会这么些年一直盯着大理寺抓捕。
李安若是跟秦朗扯上关系,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考虑到李安的身份,钱元宝决定还是走一趟大理寺。
大理寺衙门后院,除了当差的衙役之外,宫里的太医也来了。
想必,宫里的崇文帝应该也知道这事儿了。
“大人审问秦朗,不知怎的,一块儿审问的人都倒下了。”有衙役细说当时的情形。
钱元宝听的脑袋大,要是真的秦朗,发生这样的事儿还能理解。问题是,那个秦朗是假的啊。是他的人,他怎么不知道,自己的人哪个有这样的本事,能叫人悄无声息的倒下?
“你确定是所有人一块儿倒下的?”钱元宝问。
那衙役点头。
“那你怎么没有倒下?”
“卑职是在外面守着的,进来的时候人就都倒下了,囚犯也不见踪影!”
“所以,你没有亲眼看到人倒下对吧?”
衙役恍然,“是,卑职没有亲眼看见人倒下,只是来的时候,大人已经各位同僚都倒在地上。”
“没看见秦朗从哪儿离开?”
衙役摇头。
钱元宝一副为难模样,“这件事儿在下也很没有头绪,待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王太医,李大人如今什么情况,可有生命危险?”
王太医摇头,“脉象上看并没有,似是一种古怪的迷药,老夫之前并未接触过。依着老夫的经验判断,药效过了,人就会醒了。到时候,李大人肯定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你们派人守着就行。老夫府上还有事儿,就不在这儿待着了,钱少爷,你还要继续在这儿?”
“我跟王太医一块儿走。”
出了大理寺门,王太医左右看看无人,这才压低声音说,“李大人的情况有些叫人捉摸不透,根据老夫的经验判断,那药是从口中进入身体的。”
所以,是有人给李安喝的水中加了东西。
可这也不对啊,一起审问的还有另外几人,难不成他们一块儿喝了东西?
钱元宝朝王太医拱拱手,如今,也只能见到装扮秦朗那人,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之前递回来的信儿,谨慎起见,并没有多说。
钱元宝匆匆回了府中,交代了一声,匆匆往属下藏身的地方去。
地方很隐蔽,钱元宝特地绕了几个圈子才进了一个不起眼的胡同。
按着约定敲门之后,门很快就开了。
属下说的话,却叫钱元宝大惊。
“是大理寺的李大人放了属下走的,他人有些古怪,屋里那么多人,突然就直勾勾的跟木头人一般。李大人让属下到老地方等他,可属下并不知道老地方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