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不让自己跟顾月产生更加激化的矛盾,免得司空长庭夹在两人中间难办。
之前顾月对她还只是排挤刁难,现在竟然直接让司空长庭跟她离婚,就连人选都已经订好了就等着司空长庭点头了。
安白即便再能容忍,也已经濒临极限了。
看出了女人隐忍的受伤,司空长庭才知道自己想多了,伤到她的,不是顾月让自己去跟南宫媛结婚,而是顾月对她一昧的刁难排斥。
她在意的,是顾月的态度。
司空长庭叹了口气,轻轻将安白拥入怀中,“好了,没事。她的想法意见不能够代表我,只要你不放弃,我就不会放开你的手!”
“真的?”安白抬起头看着他。
若是放在以往,安白不会怀疑司空长庭的心意,可现在的她情绪敏感,仿佛只有司空长庭真切的肯定才能够让她镇定下来。
“真的!”司空长庭认真的看着她。
眼里的真切和浓浓爱意毫不遮掩,这些,根本就做不了假。
安白感动埋进他的怀里,“我该怎么办?你妈妈好像真的完全不能接受我!”
努力了这么久时间,一点成效都没有,得到顾月承认就好像看不到头的海平线一般,任凭安白怎么努力都到不了终点。
然而却有人只需要一句话,便能够轻易超越安白达到她遥不可及的终点。
南宫媛在司空长庭出门以后,也在管家叫来司机将自己送到医院,她同样也被堵在了路上,所以比司空长庭晚到了不少。
在转角处,她早就看到安白投入司空长庭的怀抱,两人在手术室外相依相偎,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睛。
看着司空长庭轻拥着女人,一脸的怜惜,心中便控制不住的升起一股欲望想要冲上去将两人分开。
“长庭哥哥,阿姨怎么样了?”她是故意在这时候出现的,硬生生拦截在两人的中间。
听到声音,安白从司空长庭的怀中退了出来,整理好自己面上的神情,面色如常的对上南宫媛,“还在抢救之中,情况我们也不知道。”
南宫媛一副现在才看到安白的样子,冲她点点头权当做打招呼,再度扭头冲司空长庭说道:“长庭哥哥,阿姨不会有事吧?你有没有通知轩辕叔叔?”
司空长庭不耐的抬眸,“我们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告诉我!”
南宫媛吓了一跳,脸上露出受伤的神情,“我、我只是……”她支吾着,像是受惊小鹿般惹人怜惜。
偏偏司空长庭对这种矫揉造作的女人已经免疫,看到了也无动于衷,只是徒增对她的厌烦。
“我母亲平日里多谢有你照顾,但是现在,这里有我们就够了。”司空长庭冷声道。
若不是看在南宫媛平日陪在顾月身边的的确确在很多方面照顾了顾月,司空长庭也不会对她这么客气,直接扔出去便是。
“我也很担心阿姨……”她抬头,怯生生的看了司空长庭一眼。
尽管男人对她态度恶劣却依旧不想离去,只有待在顾月的身边,顶着担心顾月照顾顾月的名义,她才能够接触司空长庭,有机会站在他的身边。
即便他的女人就在他身侧,可能够静静的看着他,感受着他独有的气息,对她来说就足够了。
安白扯了扯司空长庭的袖子,冲他摇摇头。
撇开视线,司空长庭不再说话。
见司空长庭因为安白的缘故让自己留下了,心中虽然很不情愿,但她还是娇柔的开口,“谢谢你,安小姐。”说完,眼神又悄悄回到了司空长庭身上。
“没事,我想伯母醒来以后也希望看到是你在陪着她。”这一点,安白承认自己比不上南宫媛。
“手术中”的灯一熄灭,三人立即就注意到了,紧张的等在门口。
胡医生率先从里边出来,他摘下面罩,脸上露出了疲惫的神情。
“胡医生,我母亲的情况怎么样了?”
三人将胡医生围住,期待又害怕的看着他。
“手术很成功,夫人已经没事了,等麻药散去以后就可以醒过来。”
听到医生的话,三人重重的松了口气。
“谢谢医生。”安白向胡医生道谢,看向手术室,护士正推着顾月出来。
她赶忙上前帮忙,一同去往病房。
司空长庭却没有动,他注意到胡医生说手术成功的时候脸上一点喜悦都没有,反而是眉头紧锁,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看到安白和南宫媛都跟着病床往病房移动之后,他悄然跟上胡医生。
在无人的角落叫住了他。
“胡医生。”
胡医生回头,竟然是司空长庭。
“少爷,还有事吗?”
“我母亲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他看着胡医生的眼睛。
“手术很成功,夫人已经没事了!”胡医生再度说道,眼神中却有了一丝闪躲。
“我要听实话!”司空长庭愈发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这……这就是……”胡医生被司空长庭极具威慑力的眼神紧紧盯着,背后冷汗直冒,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在心中叹了口气,本想着将病情暂时隐瞒,找机会慢慢细说的,看来是不可能了。
他摇摇头,对着司空长庭说道,“你跟我来。”
说完,便领着男人往转角的办公室走去。
由于胡医生不是瑞康医院的医生,所以他带着司空长庭敲开的,是方才专家团队中领袖人物,陈贤宏的办公室。
进去的时候,陈贤宏正在看着一个头部x光的片子没有来得及收起,见到胡医生身后跟着的人,他下意识想要收起藏到抽屉里。
“不用收了,少爷已经看出来了。”胡医生无奈的笑道,将关于顾月的一系列检查结果摆上桌面。
“司空少爷……我们也不是故意瞒着你们的,只是夫人刚刚手术出来,不想给你们太大的压力。”陈贤宏解释道。
毕竟,这个是他们几人在手术室里擅自商量后得出的决定。
司空长庭却无暇关心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在办工桌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