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正极速朝着安白所在的这个屋子里跑的司空长庭,这一次真真切切地听到了安白的声音。
他感觉到自己的胸膛涌起了一股从未有过的热意,那种失而复得的激动,让他振奋。
“小白,是我!”
他对着里面喊道,随即就冲了过去。
没有等司空长庭吩咐,司南第一时间冲在前头踢开了那个并不结实的木门。
“司空长庭!”安白听到门被踢开的一瞬间,又喊了一声,她知道是他来了。
她无法形容自己内心的感觉,虽然她一直都知道他一定会来,并不是那么惊慌,但是在他来的时候,她依然感动。
这个男人,心里是真的有她的。
看到屋子里没有亮光,他立刻让司南打了手电筒,照着走到了安白的面前。
“小白,没事了。”安慰般的走到她的身边,亲手帮她解开了绑着她的绳子。
安白觉得自己的鼻头一阵泛酸,眼泪没有来得及收住已然落下。好像这个时候忘记了好多司空长庭的恶劣,猛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男人温暖的大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部,如同对待婴儿一般地安抚着,声音也很低柔,“好了,没事了,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了。”
安白缩在他的怀里,没有说话,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要怎样面对他。
明明不该这么脆弱的,可是为什么看到他的时候,就无端端地想哭呢?
司空长庭将安白整个人都横抱了起来,把她安放到了车上,让她在车子上等候,自己则是下车去和司南说话。
“少爷,要追查吗?”
司空长庭阴鸷般的眸子环视着这个关押着安白的屋子,语气如同寒冰,与方才对安白的刻骨温柔截然相反,“掘地三尺,也要把伤害她的人给我挖出来!”
“是,少爷!”
“还有,打电话叫秦医生赶去家里,给安白检查。”
“好的,少爷。”
上了车之后,司空长庭坐在安白的身边,将她疲惫的身子又揽进了自己的怀中,轻轻地拍打她的背,低声不断地安慰着。
这样温柔的司空长庭,安白心里觉得既感动又矛盾。
不过,刚刚经历过绑架的她并不愿意多想这些,没多久就靠在他温暖安全的怀中睡了过去。
到家的时候,安白才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是看到秦医生和司空长庭站在自己的面前,秦医生的手里拿着听诊器在听着她的心脏。
她微微蹙了一下眉头,知道这一定是司空长庭又在小题大做,不过现在她没什么力气,也就随他折腾了。
秦医生后来又检查了几项,随后微笑着看着司空长庭汇报道:“司总,少夫人没事,除了有些皮肤的蹭伤外没有任何内伤,一切正常。”
司空长庭松了一口气,对秦医生道了谢之后就让人送他出去,自己则是留在了房中,坐在了安白的床边。
“小白,饿了吗?我让厨房做了红豆粥和土豆饼,给你端上来好吗?”
司空长庭的声音轻柔得像柔和的晚风,让安白就算想要摆出臭脸都没办法。
不说还好,听他这么一说,她一下子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肚饿,对着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男人俊美的脸庞绽开了一抹矜贵的笑意,然后就起身走出了房间。
安白看着他的背影,一时间觉得心里五味杂陈。
他当时冲进来的时候,眼神里都是对她的担心和关切,那是无法隐藏和掩盖的。
她当然感觉得到这些日子以来他对自己的好,亦是会感动。可是,却已经无法再接受了。
但是,安白也有些贪心的。至少,在没有离开他的时候,她还想要他的温暖。
这两年,她还从来都没有这样真切地感受过这个男人的好。他的恶劣他的坏,倒是被她尝尽了。
想想,到底这算什么婚姻?
“小白,粥来了。”
男人落花盘旋的嗓音响起,让安白一愣,抬头就见到司空长庭手中拿着托盘朝着她走了过来,绅士味道十足,更添了他的俊逸。
“谢谢。”安白接过了粥碗和汤匙,脸微微有些发红。
司空长庭看着眼前可人的娇颜,克制住自己想要亲吻她的冲动,安静地看着她喝粥。
安白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喝粥中途抬起头,没想到就这样撞进了他沉澈悠远的目光中,四目相交。
她有些惊慌地移开了自己的视线,觉得身子都有些发紧。
“怎么了,小白?”司空长庭轻笑了一下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戏弄的意味。看来,他的小女孩又害羞了。
安白深吸了一口气,过了好几秒才转过了头来,用一种不解的目光看着司空长庭,脸色变得困惑,“为什么,你这么多变?司空长庭,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她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透他,如恶魔般暴烈的是他,如天使般温柔的也是他,司空长庭简直就是妖孽!
“你想知道?”
听到她的话,男人竟是凑近了过来,在她的耳边低吟般的问道。
安白被他温热的气息和他身上的薄荷香水味弄得一阵颤抖,条件反射般的缩了缩自己的脖子。
“你让开,我要喝粥。”
她不自在地扭动着身子,不愿意被他这样靠近。
“哦?现在就要我让开了吗?刚才是谁紧紧抱着我不放的?现在是利用完了就要扔了吗?”他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带着幽怨地响起,男人清越的嗓音实在和这句话格格不入,但是却不让人讨厌。
安白心里是大翻白眼,这个司空长庭耍宝倒也是一流,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就他这种演技,去荷里活挑个大梁应该不成问题才对。
她咬了一下唇瓣,不知道要怎么回应他的话,只觉得自己的脸上比刚才更加灼热了,好像都要烧起来了。
想到自己先前真的抱着他,在他怀里哭泣的样子,她就觉得无地自容。
明明剧情不该是这样的,可是为什么在看到他的时候却没有忍得住呢?
她在心里懊恼的跳脚,却忽略了男人正在越来越贴近她的脸的举动。
直到最后,司空长庭的薄唇已然印在了她通红如樱桃般的唇上,暧昧地舔去了她唇上残留的粥米,这才惊醒了安白。
“司空长庭,你!”安白皱紧了眉头,又羞又恼。
她还想要继续控诉,唇瓣却已然又被他堵住。粥,已经被拿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