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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手抽出叶风的佩剑,想了想又扔了回去,走到梅树下,折了一根梅枝条,以此代剑。
  傅之曜看着她,勾起一抹促狭的笑:“输了,可别跳脚。”
  “恐怕当众跳脚的是我们的皇上!”
  可恶,竟如此小看她。
  沈琉璃小脸冷了冷,脚步移动之间,鞭子凌厉如剑,直朝傅之曜腰腹缠去。她以前所学鞭法,毕竟从师于大家之风,虽然沈琉璃用鞭子做的不是光明磊落之事,可她的招式却是正统武学,并无多少阴招。
  而傅之曜本就是半道所学,他不管阴的,阳的,只要能克敌制胜,不管使出多阴损的招式,都可。
  比了十几个回合,傅之曜看准时机,手上梅枝直朝沈琉璃胸口戳去,沈琉璃羞愤之下,收鞭回势,当然是护住自己的胸了,就这样被傅之曜这个无耻之徒夺了鞭子。
  沈琉璃双手被反剪在身后,禁锢到他怀里,她涨红着脸,忿忿道:“卑鄙!”
  “比武还需光明正大?蠢!”傅之曜嗤了一声,嘴角的笑意却渐浓。
  能制住沈琉璃,但要费些力气。日后,还需勤加习武!
  沈琉璃双眼冒火,想到自己被傅之曜拿捏得死死的,每次还故意折腾厮磨她,猛地抬脚,一脚往傅之曜下面踢去。
  傅之曜俊脸霎时沉了下来,一手攥住她的脚踝,用力一扯。
  猝不及防之下,沈琉璃的腿被迫撕扯到最大弧度,惊叫一声,傅之曜却就势将她的腿扛在自己肩上,另一只手牢牢地锢住她的腰肢,不让她动弹。
  狠力一压,几乎成一条线。
  沈琉璃小脸惨白,几乎要哭了:“疼疼疼,放手,你放手!混蛋,你放手啊,疼死了。”
  然,傅之曜不为所动,冷着脸,继续往下压。
  沈琉璃单膝站地,另一只腿置于男人肩上,小腿肚子直打颤,这般大的弧度,疼的小脸几乎扭曲,两只手死死地抠在傅之曜的肩膀上,狠狠地用力掐他。
  可这也缓解不了她的痛苦。
  傅之曜冷眸看着她,搂着她的腰肢,将她的身子一拢,就着这个姿势直接贴到了他的胸膛,沈琉璃两眼一翻,差点疼得直接闭过气。
  她练的是武,非舞,身体的柔韧度倒底是比学舞的姑娘差了不少,这般高难度的动作,委实太难为她了。
  傅之曜侧首,一口咬住她的耳垂,低沉道:“阿璃,你现在所受的疼等同于你这一脚下去,朕受的疼,比你只多不少,可感同身受了?”
  “玩笑也得有个尺度,你想朕断子绝孙不成?”他的声音颇冷,如猝了冰一般。
  “我……我刚才不是踢错了地方吗?”沈琉璃能屈能伸道。
  “眼瞎!” 他玩味地盯着她的小脸,意味深长道:“多压压腿,这个姿势可行?”
  “不行……这太难了!”沈琉璃眼眶红红的,直摇头,“你太高看我了,我办不到!”
  “可你现在做的不挺好么?”傅之曜睨了她一眼,视线掠过她平坦的腹部,似乎想起了什么,淡淡地挪开目光,随即放过了她。
  他一松手,沈琉璃双腿颤了颤,直往旁边花丛栽去,还没等她倒地,又被傅之曜扛了起来,大步往寝宫走去。
  “阿璃嫌为夫陪你的时间少,本来想陪你出宫的。可现在,不必了!”
  第84章 除夕
  次日。
  除夕, 宫中设宴。
  沈琉璃原本以为傅之曜不会让她露面,毕竟自己目前的身份委实有些尴尬,妻不妻, 妾不妾。可结果, 没想到傅之曜竟改了主意,让她跟着一起热闹热闹。
  “你不是打算宫宴过后, 单独陪我过年守岁吗?”沈琉璃诧异地望着傅之曜,嘟囔着, “你不怕遭人非议啊?”
  前些时日, 傅之曜因伤整整十日未上朝, 朝野上下的风言风语都已经将她编排成了狐媚子妖女。
  “不想去?随你!”
  傅之曜正了正衣冠, 侧身看向沈琉璃的眸眼,明灿, 却泛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他微微勾了勾唇,转身便走。
  沈琉璃一把勾住傅之曜的手臂,眨眨眼:“这么热闹的场合, 当然得去见见世面啦。何况,我这朵被你金殿藏的娇花总得现于人前吧。”
  娇花?
  傅之曜哂笑一声, 揶揄的目光上上下下扫了沈琉璃一眼, 哪里娇了, 普通的男子哪个是她的对手, 不过某些地方倒是挺娇的, 比最嫩的花儿还要娇弱三分, 易摧易折。
  食髓知味, 辗转上瘾。
  视线定格在一翕一合的红唇上,傅之曜心神一动,伸手勾起她的下颚, 作势便要吻上去。
  一只纤纤素手骤然捂住他的嘴,沈琉璃抬眸望着他,不悦道:“我刚抹了唇脂,弄花了,如何见人?”
  辞旧除新,这样喜庆的日子,沈琉璃自然是精心打扮过的。她穿着一袭浅色的袄裙,腰束缎带,纤腰盈盈一握,体态袅娜,外面特意披了件红狐裘披风,领子雪白,衬得肌肤如玉,艳而不俗,美而不妖。
  随着她的一颦一笑,耳坠轻荡,漾起逶迤的弧度。
  傅之曜黑羽鸦般的长睫轻垂,遮住了眸底幽暗的光,骨节分明的手指顺势探入她的披风,抚上胸前的衣襟,指尖慢条斯理地碾着衣衫上的盘扣,往下一拉。
  内里的小衣是一件绣着鸳鸯的水色肚兜,微微起伏的沟渠若隐若现。
  沈琉璃小脸羞红,下意识便要抬腿踢他,想到自己昨日的惨状,动作一顿,伸手推拒上他的胸膛,却被他握住手反剪在背后,身子往后一仰,内里的风景悉数落入男人的眼帘。
  他搂着她的腰,几步转身,便将她压在了梳妆台前。
  沈琉璃的背抵靠着妆台,余光瞥了一眼铜镜里两人过于暧/昧的姿势,又羞又怒:“别闹了!”
  “闹?”傅之曜俯身,埋首胸前,吮吸着肌肤上魅人的淡香,笑道,“你身上,何处碰不得?”
  沈琉璃用力挣开他的束缚,猛地推开他,看了一眼肌肤上被嘬出来的痕迹,抬手整理好衣物。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作恶的男人,转身便往殿外走去。
  还没走几步,便被傅之曜拽了回来,按坐在妆镜前。
  他抬头看向镜面中的沈琉璃,明眸善睐,顾盼生辉,莹白的小脸带着深深的恼怒。这张脸跟他第一次所见已大不相同,眉宇间隐约含着一丝春色。
  而这抹撩人的春色是因他而绽放,因他而开出了靡靡之花。
  沈琉璃欲起身:“干什么?时辰可不早了!”
  她实在怕极了,怕他还要折腾她一番才去设宴的正殿。
  他按住她的肩,抬手取了发髻上的白玉簪子,随意在妆奁上拨弄着珠钗,最后挑出一枚栩栩如生的凤簪斜插在她的发髻上:“这支,好看!”
  这支凤簪是傅之曜昨晚上送给她的,云雨之欢后,送与她的,说是给她的奖励。
  沈琉璃一愣,抬手抚了抚云鬓,便要取下来:“这应该是皇后才该佩戴的凤簪,不合时宜,重新换一支。”
  傅之曜捉住她的手,道:“就这支,不许换!”
  ……
  除夕之宴,设在乾元殿。
  傅之曜携手沈琉璃一出现,满场顿时雅雀无声。
  当众人看清沈琉璃的长相时,立时回味了过来,这不就是前段时间被通缉的那名女子吗?在此期间,早有人顺藤摸瓜,查清了被通缉女子的身份,正是新帝在上京娶的承恩侯府嫡女沈琉璃。说是娶,实际上等同于入赘。
  搞了半天,新帝金屋藏娇的女子就是他原本的妻子,被众人揣测议论的狐媚子就是原配。
  尤其看到沈琉璃头上的凤簪时,彼此相熟的大臣皆交换了个眼神,这位新君似乎有将原配封为一国之母的打算?
  照理正妻本该顺理成章封后,可据说这位沈琉璃不是什么善茬儿,对曾经在上京为质的新君并不怎么好,两人感情甚薄,更重要的是,这位沈琉璃品行不够端正,不堪母仪天下。
  若是立这样的女子为后,难免遭天下人诟病?
  当看到沈琉璃坐到傅之曜身旁时,礼部尚书嘴皮动了动,仍是强自忍住了。
  就算这位沈琉璃是新帝的正妻,可来陈宫这么久,没入过宗庙,却能与皇上同席而坐,又戴着皇后才该佩戴的饰物,这根本就不合礼法典制。但大家心知不妥,却也只是在心里腹诽罢了,无人当场提出,毕竟今日是除夕佳宴,扫兴的事也得另挑时候。
  而且,这帮臣子的锐气,早就被傅之曜磋磨得差不多。就连曾经无所畏惧向来以死纳谏的臣子每次上表诸事之前,都得三思而后行,因为自己死了不要紧,就怕被连坐牵扯到家族。
  众人下跪叩拜之后,傅之曜随便说了几句开场白,除夕宴便开始了。
  按部就班的流程,筵席摆上,便是礼乐歌舞环节。
  沈琉璃坐在傅之曜身侧,暗暗地接受着大家异样的目光,规规矩矩地吃东西,欣赏歌舞。
  台下舞姬个个婀娜多姿,长袖善舞,实乃一场视觉盛宴。
  尤以领舞的舞姬最为妖艳,身姿曼妙,身子骨软得不可思议,一个漂亮的飞空舞,两条纤长的腿径直在半空中腾空成一道笔直的弧度,沈琉璃惊得叹为观止。
  台下没个十年基本功,怕是难以达此成就。
  她默默地瞄了一眼自己的腿,想到昨日那撕裂般的痛楚,不禁抖了抖,简直就是非人的折磨,差点没把她疼废了。
  察觉到傅之曜的视线,她忙一抬头,就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目光。
  他偏头,低道:“羡慕了,要不要为夫给你找个师傅,好好教教你?就学这腾空一压?”
  沈琉璃哼道:“没兴趣!”学什么学,学会了好折腾她?没事让她歌舞献媚,想得美!
  何况,让她现在去学舞,要了老命还差不多。
  那名舞姬衣袖舞动,软腰扭动旋转着,媚波荡漾,如展翅的花蝴蝶旋着往傅之曜这边而来。待到御前,她便矮下身子,舞衣稍褪,精致的锁骨几乎凹陷成窝,怕是能直接盛一杯酒,而她当真捧着一盏酒放在锁骨处,恭祝傅之曜圣体安康,年年岁岁。
  沈琉璃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看向舞姬。
  美人儿以身献酒,太具有诱/惑力了。
  傅之曜黑眸幽邃,轻咳了声,沈琉璃压根就没反应,他直接抬脚踢了她一脚,沈琉璃这才回过神来,愣愣地看了一眼傅之曜,赶忙伸手将舞姬肩上的酒杯取了过来。
  她弯了弯眉,灿笑道:“皇上,请,莫要辜负了美人恩。”
  “放着。”傅之曜食指轻敲桌案,拧眉道。
  “哦。”
  沈琉璃看了一眼失落的舞姬,顺势将酒杯放在桌上。
  歌姬见傅之曜对她的酒半口未尝,咬了咬牙,径直在傅之曜跟前扭腰舞动,这般近的距离,略带撩拨的动作,以及身上薄薄一层舞衣轻纱,看得沈琉璃两眼微微有些发直,暗暗地搓了搓手,恨不得将舞姬身上的薄纱扯下来。
  不得不说,这舞姬的身材真是绝啊。
  胸大,臀翘,腰肢比她的细。
  身体柔韧度,不说了,定是比她软得多,真正的媚骨天成。
  沈琉璃虽长得美,却并非那种媚骨天成的真正祸水,而是娇艳明媚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