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祁年冲到楼后,正好看到沉铎抱着虞卿出来,他怒目而视,卷起军装袖口冲上前去。
“哗——”
感受到敌意,沉铎身后的人与他身后的人瞬间端起枪相对而立,一时间剑拔弩张。
“她是Y国记者,可不是亡命之徒,你不能带走她。”
茎叶柔软的鲜花该装在最名贵的花瓶中欣赏,不能被野狼践踏,更不能与野狼为伍。周祁年暴怒之下不想再顾及合约,手指穿过圆孔扣上扳机。
“嗯......沉铎......”
娇人一声轻叹,让互相指着对方脑袋的两个男人找回几分冷静。她刚刚睁开眼,还没看清眼前一切,下意思的呼唤全凭本能,一开口便是她心心念念的人。周祁年听的清楚,所有不管不顾的心都动摇,目光倏而黯淡,手臂颓然滑落。
等她看清怀抱她的人是谁,阖上羽睫,两行清泪顷刻间奔涌而出。
炙热体温和寒风潇肃一冰一火裹挟着她的身体,让她真切感到这不是梦。抬起虚弱的手臂,冰凉指尖摸上他赤红眼尾,又摸过硬挺的下颚,轻轻拭去上面的脏污。
“每次看到你都是有好事。”声音虚弱单薄,又扭过头看向失意的男人。
“周上校,喀莎,在,医务室。”
亲密与礼貌不同,与恭敬更不同。
两人的过去不为他人所知,周祁年吸吸鼻子,只当她与相识多年,却还不如个初见的山野匹夫。她一醒喊的便是那人的名字,可他分明也是拼了命冲到这里,手臂被流弹划伤的伤口还在汩汩流血,他都还是“周上校”。
这引以为傲的军衔现在听了只想笑,他不懂自己输在哪,出身名门,世代良将,年轻有为,竟然不如这粗鄙的亡命之徒。
他抬起眼皮睨她一眼,双目蒙灰,面无表情向前抬手。
“继续搜!”
长官不再阻拦即是所有人放行,他们再往外走,一路畅行无阻。
“哥,小嫂子这......”
男人把枪扔给何光,拢顺女人被风吹得零散的长发,像儿时那样紧紧抱着,想要把她按进身体里。
“我不会再把她给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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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颈后的疼痛慢慢消散,虞卿一言不发地静靠在男人胸口,享受暴雨之后的宁静。车里有股汗味和烟味混合的味道,不知道是谁弄得,当成他的闻起来都不难闻。
她仰起头,他就把脸凑过去给她。
他总是这样,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从天而降,像是他给自己读过的睡前故事,一会儿是手持钢剑的王子,一会儿是斩杀恶龙的骑士。
反正什么都行,到最后都是他。
开车的人依然是唐尼,副驾驶坐着梁宽。二十出头的人其实还有股孩子气,放下枪之后与普通青年无异,也有好奇和看热闹的心。两个人好像不经意地看着前方,眼神却总是若有似无地瞥瞥后视镜。偶尔被男人发现偷看,两人也没有被抓包的不安,反正咧嘴笑笑看的更光明正大。
沉铎也不怕,知道他们看还特意亲上虞卿白嫩的香颊炫耀。亲着亲着想起什么,眼珠往下一转,又把她松弛的领口紧了紧。
还好他来的快,那人想做什么还没做。
他活在这种破地方,倒不是在意女人贞洁,只是以虞卿的性子,不等别人说什么,她自己就会毁了自己。
后怕,也后悔,不该相信什么狗屁正规军队,和谁在一起都不如和自己在一起。别人会为了所谓计划放弃她,可他不会,他不顾忌别的,只想自己活的痛快,更想让自己的女人好生生地陪着自己。
他不伟大,舍己为人让自己难受的事,是那些身上挂着一堆勋章的人做的,他是禽兽是饿狼,管好自己就行了。
一路开回暂时住处一个半小时,他再没放开她一下,直到进了屋子不得不换下这身脏兮兮的衣服。
和她重逢之前他都能带着一身泥睡几天,可是现在却舍不得弄脏她纯净的身体半分。
从营地出来后,他原地命令各小队分散各自找地方睡觉。北极狼习惯了鸠占鹊巢,这房子也是别人留下的,不过原主人挺会享受,有间屋子有独立的卫生间,里面甚至还有个泡澡用的大木桶。
兄弟们对大哥向来够意思,纷纷进了别的屋子把这件能调情的屋留给沉铎。
热水是在路上就排算好的,寒天冻地,自己能用凉水冲,但女人顶不住。
几壶开水留了半壶给大家喝,剩下的全都倒进木桶里。沉铎坚持先出去冲自己脸上手上的污泥和血渍,虞卿则悠悠坐在木桶边解开自己衣服。
长发绾成发髻,纤白的小脚绷起,脚尖点了一下水试温度,水面以那一点为中心,向外散着圈圈涟漪。
玉肌凝脂缓缓沉入水中,两条手臂舒缓搭在木桶边缘,鹅颈伸展螓首半抬,高耸乳峰一半埋在水里,一半堪堪露出水面,幽隧乳沟深入水中。
男人进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引人入胜的香艳美景。
呼之欲出又欲露不露的那一半引人遐想,更激发人的探索欲,他本就赤着上身,在女人一汪盈盈秋水的注视下,毫不避讳扯下裤子。
沉睡长龙在看到她的那刻就已经苏醒,失去最后一层束缚之后突弹出来,在空气中张扬地晃动。
男人右边肩胸交接的地方青紫,刚想问怎么回事的女人被他脱衣服的动作臊红了脸,敛起眸子看向平静水面,一时慌乱,唇角绷直又松开,唇畔抿出两个梨涡。
他越靠越近,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灼热体温在炙烤。不着寸缕的美人像一盘可口美味,他想吃,就能吃得连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