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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狂喜之色,磕磕绊绊跑着去给他们开门,然后狂奔过来迎接。
  白钥在安妮的搀扶下下了车,一股阴气沉沉的黑暗气息笼罩过来,给人一种非常压抑的不舒服的感觉。
  白钥微微蹙了蹙眉,安妮见状,为她披上了一件外袍。
  守城的将领跪在地上:伟大的圣女大人,城里被魔气侵蚀,民众大多都
  白钥说:城池面积过大,你将所有感染疫病的患者都集中起来,你带我去这座城最高的建筑物上,我要先净化这城池弥漫着的魔气。
  将领应了一声,欣喜若狂地去执行命令。
  白钥站在城楼上,俯瞰着被掩盖在黑雾下的城池,街道上随处可见被黑气笼罩甚至已经看不清楚身形的奄奄一息的病人。
  她眼底划过一抹悲悯。
  安妮走上前,胳膊碰到了她的衣袖。
  白钥回过神来,她敛了表情,恢复了平日里冷淡的模样,举起权杖往地上一点,口中念念有词。
  散发着柔和淡光的光明之力从她身上飞出,化作无数白色光点,一点点驱散了黑雾,将整个城池都笼罩其中。
  可以明显感觉到,空气都变得清新了起来。刚才死气沉沉的城池,好像活了过来。就连下面的病人,情绪也高涨了些。
  他们跪在地上,不断地叩拜着。
  病人实在太多,疫情太严重了,体内的光明神力根本不够,白钥甩出一张符纸,又咬破指尖,一滴血珠在符纸上氤氲开来。
  她的血液比寻常人要更加鲜红,甚至还泛着淡淡金光。
  白钥将符纸化在圣水中,用光明神力将圣水打入空中,很快,天降甘霖。
  带着金色光点的雨水洒落下来,一点点将疫病从患者的身体内驱逐出去。
  白钥的脸色比先前略显苍白,但瘦弱的身子依旧站的笔直。
  安妮站在她身后,满眼担忧,若不是不能打扰她,怕是早就上前搀扶着她了。
  上万人感激涕零,不断地欢呼叩首着。
  才恢复的城主立刻上前来,激动地想要跟白钥表达感激之情。
  而安妮横跨一步挡在了她的身前,委婉地拒绝了,只说让大家回去好好休息,以免聚集引起疫病的再次爆发。
  城主连连称是,找人将白钥安置在自己的城主府休息,自己则是处理后续事宜了。
  白钥腿有些软,大.腿肚子都在抽筋,她怀疑自己根本没法走下城门了。
  她甚至已经在担心,众目睽睽之下晕倒多有丢脸。
  安妮微微上前一步,炙热的喘息喷洒在她的耳后,低声道;您可以靠在我的身上。
  白钥实在太累了,完全支撑不住,她借着安妮高大身形的遮挡,半边身子都靠在了安妮的身上。
  圣女大人的身体近在咫尺,安妮甚至能嗅到从她身上传来的一股清淡的香味有些像是草木芬芳,但却更馥郁一些。
  安妮心中就像有一只小猫爪子在抓挠,她稍微放慢了脚步,甚至希望时光都停留在这一刻。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呀,我又来了,我又走了,凌晨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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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章 我是您最虔诚的教徒
  出了城池, 一行人毫不停歇地就要奔赴下一个疫病灾区。
  安妮担心圣女的身体状况,但也没说出原地修整的话,只是更加殚心竭虑地照顾白钥, 让她的生活起居更加舒适安心些。
  白钥闭上眼感受了下,说:往东方去吧,那里的民众已经处在水深火.热的边缘了。要是能找到魔气的来源, 就能极大缓解现下恶劣的形势。
  骑士团自然是听圣女大人的,只有安妮眼底划过一抹担忧, 很怕白钥的身体支撑不住。
  果然, 越往东, 情况越严重,空气中都漂浮着黑色的颗粒。
  刚开始白钥还尝试着净化, 但却发现不管做什么都是徒劳,除非找到源头, 否则净化过的地方很快就会被再次污染。
  无法,他们只能顶着黑气前进。
  为了确保骑士团的安全, 白钥撑起了一个足以覆盖整个队伍的屏障,将黑气彻底隔绝在外。
  只是这屏障极其耗费光明之力, 这段时间的白钥因精神不济都躲在马车里不出来了。
  一只通体漆黑的野猪忽然从灌木丛中一跃而出, 朝着毒物扑杀过来。
  猩红的眼珠满都是对新鲜血肉的渴望, 尖锐的獠牙粗长还挂着腥臭的涎水, 周身都笼罩着一层浓郁的黑气,周围的草木只要沾染上一丝, 就会立刻萎缩华为灰烬。
  它眼珠子死死盯着屏障内的众人, 龇着牙一次又一次凶猛地撞击着屏障。
  随着屏障一次又一次泛起涟漪,白钥的脸色白的跟纸一样。
  安妮坐在她的身侧,紧张地盯着她。
  终于, 安妮坐不住了:我要去跟它拼了!
  白钥伸出手拦她:不行!太危险了,绝对不能、不能走出屏障!
  她动作慢了一步,安妮已经跳下车了。
  白钥重重咳嗽了两声,勉力撑起身:这人这么优秀,放在身边养眼也挺好的啊,怎么就想不开要送死呢!
  她紧跟着下了车,落地的瞬间脚踝一软,差点跌坐下去。
  安妮确实很勇猛,但架不住野猪战斗力太强了,身上的黑气还具有腐蚀性,很快就落了下风。
  野猪后脚蹬地,蓄力准备拼死一搏。
  白钥眸光一闪,猛地冲了出去,横档在安妮的身前。她身上迸发出最后一丝光明神力,但也仅仅是停滞了野猪几秒钟的动作。
  安妮瞳孔骤缩,大叫一声。
  眼看着黑气弥漫,尖锐的獠牙刺过来,白钥也吓了一跳。
  一道墨绿色的藤蔓嗖的飞过来,卷住野猪狠狠甩了出去,咚得一声,地动山摇。
  众人还没来得及放下心,那株藤蔓忽然朝着白钥刺过来。
  白钥:?不是友?
  她还没反应过来,藤蔓陡然分枝,卷住白钥的手脚把她往丛林深处拖去。
  白钥:?!上来就玩这么刺激的吗?
  白钥被倒吊在空中,她体内光明之力全无,俨然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只能任由藤蔓为所欲为。
  白钥沉默了一下,说道:系统,这不怪我吧,现在祷告明显来不及。
  系统:你不怕藤蔓突然发狠,给你捅穿了?
  白钥忧愁道:是啊,我好害怕。你知道清粥小菜吃多了,肚子里半点油水也没有的滋味吗?这么一盘油汪汪水润润的大肘子摆在我的面前,你现在让我矜持?我恨不得扑上去把它一次性全塞嘴里。
  系统:你也不怕噎死。
  白钥道:我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那藤蔓甚至还能分泌一种液体,涂满了白钥的全身,多到甚至顺着她的大.腿往下流。
  藤蔓钻进她的衣服,将她的身体当成是城墙,蜿蜒缠.绕。
  这么粗壮有力,外强中干?
  是不行还是咋的?就不能给个痛快?
  隔靴搔痒,不仅不止痒,甚至还变本加厉,白钥都快被折磨疯了,她使劲挣扎着,试图用疼痛转移注意力。
  安妮找来的时候,他们万人敬仰的纯洁的圣女大人依旧被挂在空中,她的头发凌乱,眼眉紧闭,衣衫破损,还可以很清楚看到身上的液体和痕迹。
  安妮只觉得五雷轰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拔剑冲过去,怒而砍断了藤蔓,将白钥解救了下来。
  白钥躺倒在地上,手腕、脚踝被圈出来一条又一条的红印,在白皙的肌肤上异常明显。
  听着她细细的喘息和呻.吟声,安妮脚步忽然顿住了,一时之间竟然不敢上前。
  身体内像是藏了个活火山,还是轰然炸开,岩浆四溅的那种,整个人都要融化了。
  白钥死死咬着牙,还是抑制不住身体的颤.抖。
  圣女大人,您没事吧。安妮蹲下.身,只觉得看一眼都是对她的亵渎。
  太有事了,白钥只觉得自己都要烧起来了,她脸上一片潮红,说道:别碰我,这粘液有毒!
  安妮刚伸出去的手陡然顿住,想到圣女刚才的模样,心下立刻有了猜测,瞳孔剧烈震荡。
  白钥哑着声音道:帮我准备热水,我要清洗下。
  安妮喉头滚动,点了点头。
  不愧是骑士长,办事就是让人放心,很快便一切准备妥当。
  白钥跳入水中,迅速将身上的粘液冲洗掉,她跟系统抱怨道:什么玩意!藤蔓做成这样也太失败了吧,啥都不会!
  系统:你知道那藤蔓什么来历吗?
  白钥摇头:不知道啊,你知道吗?
  系统:不知道你就敢把自己交代出去?
  白钥瞳孔微微放大:咋的,这年头不光人有病,藤蔓也有了?世界都这么不安全了?赶明玩道具也得先做个卫生检查了。
  系统:世界就是因为你这样的人变得不干净的。
  白钥洗完澡,看着地上湿漉漉的袍子若有所思。
  系统:?
  白钥:有点舍不得那些粘液,专门的药都没它催情,润滑作用也满满啊。
  系统:!
  白钥含泪把那堆衣服烧了,因为她不想被烧了。
  她简单收拾了下自己,走了出去。
  安妮跪在地上,额头紧贴着地面,听见脚步声也没站起来:是我鲁莽了,求圣女大人赐罪。
  不,感谢你,让我明白这个世界还有这种玩法。
  虽然这藤蔓不懂事了点,但不管做没做到最后,实体都要比虚无踏实的多,白钥空虚的内心有大半都被满足了。
  白钥摆摆手,疲惫地说道:这件事,再不要提起了。
  安妮永远都忘不了刚才的那一幕,对她来说是盛宴,但也却是耻辱。
  是她让圣女大人陷入了那样窘迫的境地,是她让圣女大人露出那般屈辱又愤怒的表情但更糟糕的是,那双布上了一层薄薄水雾的澄澈的眸子一直萦绕在心头,无法消去。
  这对圣女大人可是大不敬,安妮死死咬着唇,竭力抑制不该有的心思。
  安妮:是。
  骑士团的人看到两人平安回来,不禁松出一口气。
  众人立刻离开了最危险的地方,确定安全之后搭建了简单的防备装置,原地修整一天再走。
  经历了白天的事情,骑士团尤其警戒,轮班值守,只搭建了一间简陋的箱板房给白钥住。
  因着魔气的侵蚀,周围一片寂静,连点虫鸣声都没有。
  白钥躺在木板搭成的床上,遗憾道:你说那个藤蔓究竟想干什么呀?有贼心没贼胆?那也不对呀!都这么招摇了,还怕什么,我这么弱小无助又可怜,难道不应该狠狠欺负吗?
  白钥的身子已经极度疲惫了,没等到系统的回应,很快她就睡着了。
  青黑色的藤蔓从地上凭空生长出来,缠.绕上她的手脚,将她的四肢大大分开。
  而正处在熟睡的白钥,好似做了不美丽的梦,眉头微微蹙起,唇也紧紧抿成一条线。
  不要!白钥豁然睁开眼,惊醒过来,但显然,现实比梦境还要可怕。
  白日里的藤蔓蜘蛛网似的细细密密缠.绕了她满身,白钥也就只能扭个头了,她惊呼道:艹,这玩意怎么又来了?她窃喜道,难不成是白天不方便,晚上又来了?
  系统:你能把你哈喇子擦一擦吗?你是不是越来越过分了?还不清楚对方是人是鬼就这样?
  擦不到!白钥无力地耸了耸肩膀,江湖中人哪有那么多规矩,爽到位了就行了,反正都是萍水相逢,姐的过客、过客。
  白天藤蔓猴急,一直在她身上游.走,但现在就是几根普通的捆绑绳,什么动作都没有。
  白钥微皱眉:这什么毛病啊,怎么每次都是兵临城下却萎了?能不能行了?
  真浪费时间浪费感情,白钥决定,不对这玩意抱有任何期望了。
  刚一张嘴,突然一撮带着叶子的枝条探进了白钥的嘴里,白钥瞬间瞪圆了眼睛,她看到一坨黑影逐渐实质化,凝结成人的模样。
  卧槽,原来藤蔓只是工具,背后是有人操控的。
  白钥瞬间来了精神。
  黑影缓缓走过来,白钥满身的藤蔓又活了,灵活地游走着。
  粘液在身下氤氲开,白钥眼睁睁看着黑影覆盖在自己身上,她喉咙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但对方却像是很喜欢听似的,不断地挑.逗着她。
  嘴里的藤蔓撤出,白钥立刻问道:你是谁?
  圣女大人,我是您的爱慕者。黑影发出的声音竟然意外的好听,低沉又性.感。
  白钥小腹顿时一热,她警惕道:不,你不是人类,你是魔物?
  但她却没有在黑影的身上感受到任何让她不适的气息,白钥有些不太确定了。
  黑影笑着说:你的声音真好听,你的头发也好看,你的一切都让我着迷,我一直在暗中默默关注着你,但我太喜欢你了,实在忍不住只能现身了,希望没有吓到你。
  姐们,这我就要批评你了,你关注我这么长时间,难道还看不出我欲求不满很久了?你要是真的喜欢我,现在就不应该跟我废话,而是直接又粗暴地满足我!
  来吧,我准备好了!我准备好了!
  果然,黑影没让她失望。
  黑影的手指取代了藤蔓伸入她的口中,手指夹住她的舌.头,低声道:请允许我服侍您,我的圣女大人。
  白钥心里允许得不得了,她低声跟系统再次确认:这藤蔓太结实了,我没法挣脱开,我是被强迫的,我身在曹营心在汉,我只有光明神一个信仰!
  系统:?
  白钥不好意思道:我怕光明神不给我光明之力了。
  让白钥惊喜的是,藤蔓不止是黑影的道具,还是黑影本身,白钥眼睁睁看着黑影的手指长出了细长的枝条,向下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