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离开这里,现在,马上……”杨悠悠借着悲戚的啜音有意放大委屈,这是她一直不屑去做的以自身为诱,可现在,她除了这样做已经没有了其他选择。
“我们先看医生,等治好了伤再谈别的。”展赢的心脏今天被重击了太多次,乍一听见她提出要求差点就点头全应了。好在,好在自己的脑子还在高地上站着,知道这时候绝对不能放她离开。
“我要走……”杨悠悠不愿放弃。
“我知道。”展赢把外套裹在了她的身上拉上拉链遮住大片肌肤。他本来就喜欢宽松版的衣裳,这件外套罩在瘦弱的女人身上直接盖到大腿中段,然后他像抱小孩一样托着她的臀把她抱了起来,“但是我一定要确保你什么事都没有,不然你哪里都去不了。”
杨悠悠根本都来不及挣扎就被展赢抱出了房间,惊慌中只能尽力藏起了自己的脸,双臂紧紧搂住男人的脖颈。紧张的大脑暂停了她所有的反应,埋在他肩窝里的脸生怕藏得不严,更怕一不小心被他脱手落到地上,露出无法掩饰的伤痕供人猜疑,再推论出花样百出的剧情。
“董少喝多了,通知医生过来把他送到b栋醒酒。”展赢出了房门便对一直尽责守住门口的人简洁吩咐道,“找个仔细的人把房间处理干净,别扰了其他宾客的兴致。”
“是。”接到命令的人立刻跑去安排人执行。
好像被怀里女人全心依赖着的展赢将人抱的更紧了,他走的稳健,可安静的空气里却好似流淌着让人纠结不已的苦闷,伤在她身上的痕迹还印在他的眼睛里,一道道的,让他每过一会儿都想发疯。
杨悠悠没法窥探路线,只知道这一路畅通无阻,也没遇见什么人。她猜想,这一次展赢八成又会将她关进顶楼里的那个房间,然后像养个禁脔一样随时供他泄欲。
强烈的不甘令她忆起之前的种种,脑子里刚要生成画面,杨悠悠就觉得心脏忽然一颤,好像有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被她忽视了。她刚才……被那个男人用手……不对!她下面……
意识忽然走向下处,痒痒的一丝酥麻在她腿心里猛地撩拨向上,迫得她一下抱紧了展赢,突升的热气蹿遍了她全身的肌肤,难受的她忍不住曲腿扭挣,“……放开我……”
“别动,”展赢用手在她屁股上安抚性的轻拍了几下,“马上就到地方了。”
热呼呼的掌心让敏感的皮肤颤了一层鸡皮疙瘩,杨悠悠咬住牙关,差点儿失态的喘出声音。
展赢抱着她穿过走廊上了电梯,下行的电梯让她意识到这根本不是去顶层的路线,他这是打算带她去哪儿?
杨悠悠抬起头,因为不知道会被带到哪里去而情绪越发慌乱。害怕他是不是还准备了更加令她难以逃脱的屋子,也怕接下来的事情变得不容她思考。
“我要离开这里,你放开我……”堵塞的鼻音还没恢复,身体泛起的异样感觉也让她的声音变得不再坚定,软软弱弱的像在撒娇。
展赢哪里经得住她这样,扭过头就作势要啃她,杨悠悠躲开,又因为怕摔到地上紧紧抓住了他。
两双眼睛交汇到一起,展赢舔舔嘴唇,像无声的勾引那样把视线滑向她的嘴唇又再滑回来。杨悠悠的心脏悸跳起来,她不敢再看对方的脸,可避开了视线却停不下身体里蔓延的细痒,嗓子因为泛干而让她忍不住默默吞咽。
气氛变得不同寻常,展赢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他收紧了托抱的手臂,淡淡地哑声道,“等你养好身上的伤……”
骚动的身体让杨悠悠耳根热得快要能听清自己的每一声心跳,她无法出声了,上溢水汽的眸子里被她强行唤起清明。
展赢抱着她下了电梯拐过几个弯直接走进了一个房间。
这是一间装潢的极奢又极简的房间。大约二十平的空间里只有两张看上去价值不菲的巨大单人沙发,中间是一张圆形玉石茶几,两张沙发并排摆放,以斜方四十五度角的方向朝向一片厚重的绒面窗帘。
杨悠悠被展赢放坐在靠右侧的沙发里,没过几秒,就从门口又走进来两名穿着医生白褂,手推检测仪器的女人。展赢用手点了她的方向,那两名医护人员便友善的走近她并询问伤处与感觉,她本想拒绝,可一想到这样也许可以躲开展赢,就默认了她们所作的全部检查。
展赢就坐在她对面不出声的看着,等确认了她所受的伤全在皮肉,她们就简单的给她上了药,杨悠悠向她们道了谢,等这两个人收拾好东西全走了,恢复安静的房间里就又只剩她跟展赢,她闪避着对方宛若实质的目光,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让他不要如此放肆。
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不适合她继续滞留,更不适合她静心思考。
有些事情她必须承认,他已经不是那个需要她去救助的孱弱孩童,而她也没有强悍到无所畏惧。她不能仅凭一腔良善与不自量力硬要在他的生活当中横掺一脚,她想将所有的事情解决后让他通过法律付出代价,换自己的一份安心与安定,可如果事情根本不像她所想的那么简单,也或者超出了她所能承担的最严重的后果,那她的行为还有什么意义?
展赢起身两步走了过来,他弯下腰,两只手臂搭在在杨悠悠所坐的沙发靠背上。强烈的压迫感让女人本能的向后缩去拉开他凑近的距离。沙发足够大,哪怕她整个人团缩在沙发里也还有不少空余地方。
一双不安的桃花眸在短暂的逃避后上挑着看向年轻的男人,她其实一点儿都不想表现出自己的真实,可事与愿违,她的身体与心理分庭抗礼,促使着她在面对展赢时丝毫遮掩不下那容易惹祸的情绪。
“为什么不跟他报出我的名字?”展赢盯住她的眼睛,淡淡的口气听不出什么情绪,“你应该能猜到,我在这里可以护你周全。”
杨悠悠喉咙涩痒,在轻缓的收敛了气息后才生硬的说道,“你是不是觉得,你跟刚才的那个人不同?”
她盯住展赢的眼睛,板着声音继续道,“可在我这里,你跟他是一样的……你让我告诉他你的名字,能证明什么?证明被你强奸比被他强奸更高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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