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谦墨得额头上爆出两条青筋,将罗菲琦胡乱挥舞的手拉下来,在心底暗暗想,明天一定要亲自找汪芝芝好好聊一聊,以后少给罗菲琦接那些乱七八糟的偶像剧。
“你怎么不说话啊?!哑巴啦!”俗话说得好,酒壮怂人胆,见云谦墨黑着脸不说话,罗菲琦猛的捂住他的脸,凑近问道。
但是因为没有控制好力道,手掌和云谦墨脸接触时发出“啪”一声脆响,倒像是给了他一巴掌似得。
“菲菲,你醉了!”云谦墨耐着性子开口,将罗菲琦的手放好,准备连人一起塞进被子里让她好好睡觉。
“我没醉,我清醒着呢!你是云谦墨,我说对了吧,我一看你这张黑的像锅底一样的脸我就知道,你就是云谦墨。”罗菲琦挣脱了云谦墨控制,手舞足蹈的指着他说道。
一时间,云谦墨都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高兴还是不高兴了,罗菲琦在醉酒时还能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可是记得的方式却让云谦墨有些无言以对。
“你怎么这么凶啊,对我忽冷忽热的。”罗菲琦却突然消停下来,凑近云谦墨和他四目相对,眼底带着化不开的愁绪。
云谦墨心尖一痛,面色复杂的看着罗菲琦,眸底仿佛含了一汪湖水,红润的唇在他面前一开一合,像是在邀请人去品尝一般。
“还有啊,我……”罗菲琦又在絮絮叨叨,云谦墨只觉得自己脑中那个名为理智的弦“嘣”一下断裂开来,双唇相印,罗菲琦未曾说完的话都被云谦墨尽数吞入口中。
他也就错过了罗菲琦今天晚上唯一一句真心想让他知道的话,“我不是任何人的替身啊,你可以,也爱一下我吗?”
罗菲琦原本还微微的挣扎着,慢慢的,动静就弱了下来,云谦墨愣了一下,低头一看,罗菲琦安静的蜷缩在自己的怀里,呼吸平稳,正睡得香甜。
云谦墨心里又好气又好笑,这个小丫头,只管点火,不管灭火。
云谦墨曲指轻轻的在她额头上一弹,见她不满的撅了噘嘴翻身向一边滚去,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容。
用湿毛巾替罗菲琦仔细将手脚都擦干净,云谦墨这才将罗菲琦整个人打包塞进被子里,然后抱着她睡着了。
“啊!”
第二天清晨,云谦墨被罗菲琦的一声惊叫给吵醒了,睁开眼睛,昨天还一副要“大闹天宫”模样的罗菲琦瞪大了眼睛惊讶的看向自己,双手捂住嘴,似乎是想要将那句尖叫收回。
“对,对不起,我把你吵醒……”罗菲琦抱歉的说道,话至一半,突然觉得情况有些不对,“你为什么在我家?!还睡在我的床上。”
云谦墨蹙了蹙眉头,眼中划过一抹晦暗的光芒,忽然一手撑着身子冲罗菲琦俯下身来,低沉的声音幽幽响起。
“你确定这里是你家吗?昨天晚上,你可是说要对我负责啊。”
罗菲琦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挣扎着往后退了退,将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杏眼无辜的望着云谦墨,唯恐他一冲动之下做出什么。
“我,我不记得了。”罗菲琦的脑海中闪过几帧画面,都是自己在耍酒疯,最后,定格在一张云谦墨捧着自己的脸拥吻的照片。
罗菲琦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结结巴巴的说道。
“喔?”云谦墨挑眉,继续拉近二人之间的距离,循循善诱道,“那需要我帮你回想一下吗?”
“不不不,不用了!”看着眼前越发放大的脸,罗菲琦猛的一下闭上眼睛,将自己整个人都埋进被子里。
顿时,外面的一切声响都变得朦胧了起来,模模糊糊的像是从很远地方传来。
罗菲琦松了一口气,听云谦墨低笑了两声,床的一侧蓦地一轻,然后就是拖鞋踩在地上的声响。
直到听到卫生间门被关上的声音,罗菲琦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从被子里钻出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昨天晚上的记忆陆陆续续都回到了脑中,自己耍酒疯的样子,对着云谦墨念很羞耻的台词的样子,还有自己和云谦墨拥吻的样子。
罗菲琦的脸颊上飞上了一抹斜红,她恨不得现在就穿越回去然后一桶凉水将昨天晚上的那个自己浇醒,这样就不会做出那么多丢人的事情了。
“啊!罗菲琦,你个大笨蛋!”罗菲琦烦躁的揉揉头,在宽敞的大床上滚了一圈,声音里满是懊悔。
“咔哒!”
门锁开启的声音想起,罗菲琦一顿,猛的又钻进了被子里,她现在就希望自己是一只鸵鸟,可以钻在沙子里什么事情都躲避过去。
“我先下楼了,一会下来吃早饭!”虽然云谦墨得声音依旧如平日里一般波澜不惊,但是若是罗菲琦仔细听一听,就能发现其中隐藏的淡淡笑意。
罗菲琦动了动,没有回答,云谦墨也不在意,转身离开。
直到关门声再次响起,罗菲琦这才从被子里钻出来,她现在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面对云谦墨,所以能躲一时算一时。
罗菲琦下床准备去洗漱,这才看清楚这间卧室的全貌,很云谦墨风格的装修,整个屋子内除了黑白灰就再也没有其他的颜色,看的人心情莫名的就是一阵压抑。
怪不得性格这么“黑暗”,呆在这种卧室里,迟早要抑郁了。罗菲琦撇撇嘴,在心里默默吐槽。
忽然,她的目光被屋子角落处一坨疑似是被团起来的被褥一般的物体所吸引,房间内到处都是整洁干净的,甚至连书架上的书都是按照从浅到深的颜色摆放,这么一坨凌乱的物体,就显得分外格格不入。
罗菲琦茫然的走过去,正想拎起来看看那到底是什么,脑子里蓦地闪过自己昨天晚上做过的“好事”,罗菲琦就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僵在原地。
如果那不是自己做梦,或者太得意忘形做的一场梦的话,那也就是说,自己昨天晚上居然吐在了云谦墨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