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关沁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她性格谨慎,应该不至于吧!”乔渭霄又问。
“我也不信她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很大的可能性就是有人害她,但是现在还没什么头绪。”
“我派人去查——”乔渭霄立刻就说,但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需要你张罗吗?”齐妙龄深深瞧他一眼,“乔泾霆是她的男友,他会帮她,你比乔泾霆还要厉害?”
乔渭霄的表情顿时就萎靡下去了。
是啊,他哪有乔泾霆厉害?他哪哪都比不过乔泾霆的……
察觉到他的低落,齐妙龄心里有点小小的刺痛,却又不得不做出洒脱的样子解释:“我刚才的话没有别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既然你跟关沁只是普通朋友,那就不要过多地去关切她了。”
“不能在一起,就别把情感表露出来,不然对她来说是个负担,对你来说,也会让你自己陷入痛苦,还有乔泾霆,他是你哥哥,如果他知道你到现在还放不开,心里肯定也会不好受。”
乔渭霄闷闷点头:“嗯……我知道的。”
“我希望大家都好。”齐妙龄又补充一句。
她不知道自己说这些话是真的为关沁好,还是存着一点私心。
“我觉得你可以放开心胸多看看别处,天涯何处无芳草呢?”她假装轻松地开导乔渭霄。
乔渭霄盯着她愣愣地看了会:“所以,你是这样的吗?”
“哪样?”齐妙龄莫名其妙地问。
“开放。跟谁都能玩一个晚上。”
这话出口,齐妙龄的脸色沉下来。
车内的气氛忽然间变得有点沉闷。
过了会,乔渭霄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点不妥:“咳咳,那个,我知道,你肯定也是有你自己的选择的——”
“不,我不选择,只要感觉不错,就可以睡。”齐妙龄打断他的话,沉着脸说。
乔渭霄不吱声了。
齐妙龄没有再说话,忽然提高了车速,乔渭霄默默的握住了车门上的把手。
前面是红灯,齐妙龄又猛的踩了刹车,她的车子停在了乔泾霆车子的后面。
两个人都望着前面,透过后车窗,不约而同地瞧见了前面车里,两个人侧身亲吻的场景。
乔渭霄像触电一样,扭过头去看向侧窗外,齐妙龄转头看了他一眼,使劲地摁了摁喇叭。
前面两个人立刻就分开了,这时候绿灯亮了,大家重新发动了车子。
车子很快到了星空餐厅,进了包间,齐妙龄就似笑非笑地对乔泾霆说:“乔总,你们两个情感深厚我替你们感到高兴,可也别让我们看着你们甜蜜好吧,那对单身狗来说,是暴击!”
关沁的脸一下子红了,瞋了齐妙龄一眼。
齐妙龄转目去看菜单,轻轻松松道:“我要化悲愤为力量,乔总,你准备大出血吧!”
话刚说完,菜单就被乔渭霄抢过去了:“我来点!”
齐妙龄重新抢过来,凶巴巴道:“难道就一份菜单么,你抢我的!”
关沁看看齐妙龄,再看看乔渭霄,怎么感觉今天这两个人都有点不对劲呢……
第二天,乔泾霆就帮米椰找到了笔迹鉴定的专家。
米椰立刻就去卫生局,申请将封存的诊疗记录拿出来做笔迹鉴定,曹科长派了个科员跟着米椰一起去做鉴定。
鉴定专家“王老”在经过一系列的鉴定之后下了结论:这份诊疗记录应该是被人篡改过!
跟着米椰一起来的卫生局科员立刻就问:“有什么依据吗?”
“首先看写数习惯。每个人在写一连串数字的时候,数字和数字之间会有自己独特的距离,有些人喜欢写得很靠紧,有些人写得松,我仔细研究了关沁写的数字,再对照着诊疗记录上的数字做了甄别,诊疗记录上那个零,从距离上来说不符合关沁写数字的习惯。那个零距离前面的数字太紧了。”
“也许是空档小呢?”科员提出异议。
“王老”摇头:“如果空间局促,关沁在写前面的数字的时候就会刻意缩小距离,但前面的距离跟她平常的书写习惯一样,后面的零却靠得近,这就不对了。”
科员点点头:“可是这点证据还不充分。”
“那是自然的,经过我的甄别,这个零本身也不是关沁写的。”“王老”悠悠回答。
他将之前自己让关沁写的数字拿出来给卫生局科员看,“我让关沁按照这上面零的特征写了好多个零,但这每个零都跟诊疗记录上的零从下笔的力度,画零的弧度,甚至是画零的方向上都不同。
“关沁画零是逆时针,而这个零是顺时针画出来的。就是其中最大的不同!
“还有就是用笔力度,关沁前面的数字写得力度,要比这个零轻许多。
“甚至,用的笔都不是同一根签字笔,所以墨汁的浓淡也有细微的差别。这些是普通人肉眼注意不到的,我们可以借助仪器来分析。”
卫生局的科员沉默了会,问:“这么说,您的结论是?”
“这个零是后来添上去的,而且不是关沁添的,是别人。”
“这意思就是,有人故意添个零陷害关沁?”
“王老”摇头:“这个结论我不好下,这是刑侦那边的事情了,我只说我的研究结果。”
米椰和科员出来,科员将诊疗记录拿了回去,对她说:“你回去好好调查一下自己的医院吧,如果能把那个往后面写零的人揪出来就最好了,卫生局这边,我会把刚才的录像资料提交上去的,会给你放宽一些时间。”
米椰点头:“好,我回去立刻就做调查。”
卫生局科员自己开车走了,米椰坐乔泾霆的车回医院。
在路上,她凝眉思索:“到底会是谁呢?”
“医院的监控没看?”乔泾霆问。
“看了的,没看到什么可疑的。那晚,一整晚诊疗记录除了用药的护士拿过,就没别人拿过,难道是那护士在用药的时候自己添了个零?”
乔泾霆却摇头:“如果真的是陷害你的人,不会把自己推到这个风口浪尖上来。她是用药的执行人,她也是有责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