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送到国公府门口,银朱正在门边站着盼。
瞧见沈惊晚,连忙迎上来。
却听谢彦辞在沈惊晚背后喊了一句:“沈小二。”
语气有些犹豫。
沈惊晚回过头,嗯了一声,眼神清清浅浅的看着他,不悲不喜,无波无澜。
这场战事,终于让她变得沉稳了起来。
可是谢彦辞眼中有一团火。
银朱看他们二人似有话要说,也就不在一旁打搅,便对沈惊晚道:“姑娘,我先进去跟夫人说,您回来了,这便叫人摆桌吧。”
沈惊晚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等到银朱一溜烟拽着门边的门童走了,谢彦辞才缓缓踱步上前,又将手里另一颗红薯送到沈惊晚面前,微微红了耳尖,抿了抿唇道:“红薯。”
沈惊晚一愣,也没拒绝,拿起就走。
又听谢彦辞喊了她一句。
她顿在原地,整个人转过来面向他,走到他面前问:“谢侯还有事吗?”
谢彦辞舔了舔牙,心里反复准备措辞,只觉得比上阵杀敌还要难上千万倍,面红耳赤的道:“听说你喜欢四味楼的点心,秦六说明日他家出新口味,要不要去尝尝? * ”
沈惊晚一愣,看着谢彦辞的眼睛问:“听谁说?”
这句话却将谢彦辞问住了。
他喉结动了动,说:“秦六说的。”
沈惊晚一顿,好半晌回了句:“你自己去吃吧。”
旋即也没再给他说话的机会,掉头就走了。
只留下谢彦辞站在原地,风拂长袍,他抬手给了自己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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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时候,秦六正抱着一幅幅的图卷朝他书房走。
被谢彦辞喊住,蹙眉问道:“你怀里抱的什么?”
秦六大大咧咧道:“大夫人给您选的小娘子。”
谢彦辞眉心一跳:“什么?”
秦六直接献宝似的将东西送到谢彦辞面前道:“瞧,里面都是长的忒好看的美娇娘,您是不在府中,今日啊,好多的... ...”
“谁允许她给我许亲了?”
秦六一愣,没明白。
谢彦辞直接将秦六怀中的东西夺过去,朝着庭院中的莲花池子就抛了进去,吓退立在水面上捕鱼的鸟雀。
那卷轴泡了会儿水,就一幅幅沉底了。
谢彦辞看着秦六,又看了眼池子中的卷轴,面上很不痛快,隐隐的冷意。
只听他格外不客气道:“下次再有这些乌烟瘴气的东西,你就直接回你老宅。”
秦六惶恐的点了点头,瞧这架势,好像是真生气了。
他站在莲花池旁,一旁瞧着这边氛围不对劲的小厮丫头,谁也不敢靠近。
等到谢彦辞阔步走远,秦六才连忙冲人招手:“还愣着做什么,快快快,把池子里的卷轴都捞起来,你们还想砸死这些鱼不成。”
一小厮急忙拿着捕鱼网跑了过来。
好容易捞起卷轴,只听小厮问道:“那秦院管,这画轴怎么办?”
秦六给了他一个脑瓜蹦,挖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没听明白啊,烧了啊,还要我教你怎么烧?”
旋即学着谢彦辞的模样扬长而去。
留在原地的小厮左看看右看看,搔着后脑勺犯了愁,“这怎么烧啊?”
“先,先晒干吧... ...”
一旁的同伴出主意道。
原本都以为是美差的安陵候府,怎么一点也不美,主子太难伺候了,白给的小娘子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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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文时月消息的时候,沈惊晚已经洗漱完毕,卸了满头珠钗。
沈延远站在庭院中告知她的,说谢彦辞的人查到文时月的消息,听说在卢镇的山上有人说见过她。
沈惊晚一听,当即睡也不睡了,直接套着袍子,抓着沈延远要去卢镇。
沈延远哪肯理会?只是哄道:“明日白天,今天在宫里忙的厉害,全身还没松快下来,明日一早我就带你去。”
他多是为了照顾沈惊晚,却忘了沈惊晚有多担心。
沈惊晚不肯依。
她抓着沈延远的袖子还要再恳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