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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没关系,虽然我不能摸,但你可以啊!大家一声姐妹一生姐妹,你摸就是我摸了!”
  傅北瑧:“…………”
  姓顾的害我!!
  傅北瑧僵硬地坐在豆袋上,每一根头发丝都透着股蔫劲,根本没勇气去看段时衍此刻面上的表情。
  她嚎得那么大声,他肯定全都听到了。
  傅北瑧绝望地闭了闭眼。
  为什么原本清清白白出去玩的事,被顾予橙这么一嚷嚷,活脱脱就把她们俩嚷成了仗着钞能力胡作非为的西门庆和王婆?!
  好不正经,好罪恶,好丧心病狂!
  她仿佛看见顾予橙急不可耐地拉着她一头冲进污水池里,还是拉都拉不回来的那种。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能听见墙上挂钟滴答滴答绕圈的声音,时间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也不知过去多久,段时衍终于开口,听不出情绪地问她:“怎么,酒好喝吗?”
  傅北瑧纤长的睫毛颤了颤。
  段时衍继续问:“醉酒舒服吗?”
  “酒吧的驻唱小哥很好看嘛?”
  他每问一句,傅北瑧的睫毛就颤得更厉害一分。
  关键时刻,她的求生欲让她亮起了机智的小绿灯,傅北瑧一脸迷糊地捧着脸颊,避开前两个问题不答,佯作不知地反问:“什么……驻唱小哥?”
  “那是谁,我应该认识他吗?”
  没错,喝酒和喝醉在段时衍面前反正已经是钉死了的事,与其去纠结前两点,她不如直接从第三个问题入手,起码还能挽救一下她的形象,证明她虽然是个富婆不假,但至少不止一个色.欲熏心的富婆,基本的节操她还是有的!
  傅北瑧开始在心底大声祈祷段时衍一定要听过酒后吐真言这句话。
  段时衍静静凝视着她微醺的脸颊,他忽地勾唇笑了一下:“行,暂时算你过关。”
  傅北瑧一颗心坐过山车似的咻得降回原位,她放心得太快,以至于忽略了段时衍口中的“暂时”两个字。
  她被打横抱起,直接送进了卧室。
  当初装修房子时,为了使用方便,衣帽间和主卧采取的是紧邻的设计,她晚上出门得急,挑完衣服还没来得及收拾,昂贵的衣裙首饰被随手丢在毛绒地毯上,乱七八糟的被段时衍看个正着,饶是傅北瑧也难免有些不太好意思。
  她脑袋搁在段时衍肩头,悄悄睁开眼瞄了他一眼。
  男人神色从容,似乎对她金光闪闪的衣帽间没什么意见。
  段时衍将她放到主卧的床上,他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她的额头,将额前散落的碎发拨到耳后,忽然轻笑一声,像是在自言自语:“奇怪,这次喝醉酒,怎么这么老实。”
  “既没有抱着我不放,也没有黏上来一声声地叫哥哥。”
  傅北瑧:“……”
  傅北瑧:“???”
  傅北瑧脸上的红晕一路从耳尖蔓延到了脖颈。
  怎会如此?!
  她本来以为,顾予橙给她看的那部分已经够不要脸的了,没想到她竟然还能做出更没下限的事!
  不对,要是她上次都这么干了,这回反倒安安静静什么都不做的话,那她的装醉岂不是很容易露出破绽?
  傅北瑧把心一横。
  她闭着眼翻了个身,手胡乱向前摸去,比她想象中更轻易地抓住了段时衍的手。
  傅北瑧小声再小声地喊:“……哥哥。”
  “……时衍哥哥。”
  第二十五章 难道自恋都能有人传人现象……
  傅北瑧喊完这句“哥哥”, 内心铺天盖地的羞耻感顿时扑面而来,她呜咽一声,打定主意开始装死。
  不管了, 不论段时衍再说什么, 她今天就是已经彻底醉死过去,不会再动了!
  过了一会儿, 她耳边才响起男人低低的笑声。
  人在闭上眼睛的情况下, 其他感官反而会变得更加灵敏。
  就好比现在,傅北瑧就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是在向她靠近,近得她几乎都能感觉他落在她脸上的鼻息。
  傅北瑧心跳如鼓, 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忽然身上一暖。
  是段时衍拿起一旁的被子抖开, 盖在了她身上, 还帮她掖好了被角。
  脚步声渐行渐远, 房间里的灯暗了下来, 随后是一声尽量放轻后的关门声。
  过了几分钟, 傅北瑧才倏地睁开眼。
  她怔怔地盯着头顶的天花板看了好长时间,才想起来翻身打开床头柜上的小夜灯。
  刚才, 有那么一瞬间的功夫……她竟然以为段时衍在靠近她的时候, 会就这么直接亲下来。
  傅北瑧一个激灵, 猛地摇了摇头。
  她盘腿坐在床上,惊恐地拍了拍自己滚烫的脸颊。
  夭寿了, 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难道她是被宋彦承传染了,这年头居然连自恋都能有人传人现象??!
  傅北瑧痛定思痛。
  不行,快清醒一点。
  要知道, 做人最要紧就是不能自我感觉太良好,太良好就会逐渐宋狗化啊!!
  这种事情可实在是太可怕了!!
  —
  傅北瑧被她那个离奇的联想震得睡意全无,在床上来回滚了大半天, 才一头扎进枕头里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她就被顾予橙的电话叫醒。
  “瑧瑧,昨晚喝多了,没太麻烦你吧,”电话里的顾予橙满心感动,“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把喝醉的我孤零零丢下的,跟你一起就是安心!”
  傅北瑧握着手机麻木道:“嗯,没关系,你已经恩将仇报了。”
  顾予橙:“?”
  “啊,想起来了,昨天忘了问你,今年的巴黎时装周,你打算什么时候过去,”顾予橙兴高采烈地问她,“要不咱俩结个伴?”
  傅北瑧被她一提醒,才恍惚记起,确实到了每年春夏季场的时候。
  她和顾予橙一贯是这些品牌的大主顾,每年时装周都是各家奢牌的座上宾,一张张邀请函早已雪花似的递到她手上,只是她今年回国后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以至于连这事儿都差点忘了。
  不过再怎么忙,每年一届的时装周还是要去看的。
  傅北瑧从不掩饰她就是一个俗人,她天生喜欢那些各具风格的漂亮小裙子和璀璨夺目的珠宝,并且乐衷于将它们的所属打上她的名字。
  跟顾予橙敲定了行程,过了几天,傅北瑧就带着她一行李箱的高定小裙子赴往机场。
  贵宾休息室里,顾予橙拿小叉子叉了块点心,扭头戳了戳傅北瑧的胳膊:“诶,再过会儿就登机了,老盯着手机看什么呢?”
  “没有,”傅北瑧摇摇头,将手机塞进顾予橙手里,“帮我拍张照片。”
  顾予橙在拍照方面天赋匪浅,立马咔咔给她拍了好几张出来。
  傅北瑧挑了张最满意的,加了个滤镜发了条朋友圈。
  机场的地勤过来通知她们到了登机时间,航班划过蔚蓝天幕,向距离京市上万公里远的巴黎而去。
  信合总裁办,刚结束一场会议,严定捷生怕那些斗不过段时衍的集团老辈们又转换方向跑来找他扯皮,避难般躲进了段时衍的办公室里,打定主意即便段时衍喊保安撵他他也不走。
  他闲不住地拉着段时衍瞎扯:“这每年时装周一到,我家太后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拦都拦不住,这会儿连飞巴黎的航班都订好了,我爸最近是连手机都不敢看,生怕一打开就是张大额账单,兜里随时揣着瓶降压药。”
  “说起来,”严定捷暗暗觑他一眼,假装不经意地提起,“时装周这种日子,北瑧她也会去的吧?”
  段时衍根本懒得搭理他,他手机屏幕上还是傅北瑧登机前发的那条朋友圈,她束着低马尾,微卷的长发垂在肩头,因为五官生得明艳,即使妆化得很淡,也不会给人一种没精神的感觉,天生引人瞩目。
  从露出的背景不难看出,她此刻正身在京市国际机场。
  他动动手指,给她这条朋友圈点了个赞。
  严定捷眼骨碌一转,伸长脖子瞥见他的手机,他内心哟喝一声,嘴上叭叭个没完:“不是我说,就北瑧那样的,以后谁能养得起,四舍五入岂不是等于搬了只四角吞金兽回家,要我那肯定不行……”
  他话说到一半,剩下来的那部分就全卡在了嗓子眼里。
  因为他面前的段总已经蹙起眉头,垂眸时的温情一扫而空,冷眼朝他睨了过来。
  “你很闲吗?”
  “……”
  “闲的话就去把下个季度的报表做了,”段时衍扫了眼时间,“周三前记得放到我办公桌上。”
  “……”
  严定捷满面悲怆,他就多嘴说那一句!
  ******
  像傅北瑧这样各大时装周的常客,对于看秀流程早已驾轻就熟,她在头等舱上睡了一觉,醒来就已到达目的地。
  在巴黎入住的酒店照旧选了这几年她和顾予橙住下来最满意的那家,她的行李已经由酒店方搬去她预定的套房。
  十余个小时的航班,就算飞机上能睡,也还是难免困顿,傅北瑧直接把自己往床上一躺,准备养足精神,再奔赴第二天的秀场。
  巴黎大皇宫外,有不少来看秀的明星正对着摄像机找各种角度凹造型,傅北瑧往那儿扫了两眼,就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步入秀场,很快找到了她的席位。
  她看秀坐的从来都是第一排。
  傅北瑧今天穿的是去年秋冬时装周上入手的一条高定,这条锻白长裙美则美矣,面料却是最挑人不过,无论皮肤有哪里不好或者身上有一丝赘肉的,都会在这条裙子面前展露无余,也只有傅北瑧,才敢毫不犹豫地在看秀结束后就下了这笔订单。
  造型师早晨给她涂了正红的唇釉,眼线微微拉长,更突显了她五官的明丽,即便她右手边坐上来的是国内大火的顶流女星,场内摄影师在拍摄花絮时,还是忍不住频频把镜头带到她脸上。
  大秀结束后,品牌的首席设计师还专门过来和她打了招呼,先是夸了他设计的长裙穿在她身上如何完美,又盛情邀请她和顾予橙今晚一定要出席他们的庆功酒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