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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夜不归宿的人换成她或者棠若,她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帮忙遮掩,甚至轻拿轻放,闹个不可开交是一定的,说不定连名声都要被她败坏一遍。
  换成棠茵,竟然什么事情都没有。
  实在是……
  “大姐……”
  见棠宁只是看着她,并不说话,到底还是棠茵没有忍住,主动开口唤了她一声。
  “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我就不能来找你了吗?什么时候我们姐妹变得这么生疏了?”
  什么时候变得你心里头没个逼数吗?
  棠宁在心里怼了她一句,便从窗户旁走了过来,笑而不语。
  “我想着我好像很久都没跟姐姐说两句悄悄话了,今天正好我们都有空,所以就想找你说两句话……”
  棠宁就这么坐在沙发上,也不接话,脸上写满了“我就静静地看着你表演”这几个大字。
  房间内弥漫着一股难言的尴尬。
  可偏偏此时的棠若却像是根本看不懂这尴尬的氛围似的,竟然关上门,直接在棠宁的身旁坐了下来,亲昵地抱住了她的手臂,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姐,我最近遇到了一些苦恼,我实在不晓得该怎么办了,只能过来跟你说说……”
  然后棠宁就听见她明为苦恼实则炫耀地将她和陆沉这些日子的事情挑着跟她描述了一遍。
  “……所以,姐姐你说我要不要答应他?他就快离开了……”
  “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听见棠宁的回答,棠茵蓦地抬起头来,看着她清澈的双眸,只觉得像是一下子就能看清楚她所有的不堪与算计似的。
  这使得棠茵蓦地垂下了头,用力咬了咬唇,眼中不忿一闪即过。
  “姐姐你真的变了好多,现在的你,要是哪一天我做了什么错事,感觉你都不会原谅我似的。说真的,要是真有一天我做了什么你很生气的事情,姐姐你会原谅我吗?”
  棠茵忽然抬起头来,径直朝棠宁看了过来,眼中闪烁着征询的光芒。
  闻言,棠宁低头与她对视了半响,“那要看是什么事了……”
  说完,她看见棠茵脸色一僵,便立刻笑出声来,伸手就揉乱了棠茵的发,“姐姐开玩笑的,你是我妹妹,虽然现在……但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我都会原谅你的。”
  “真的?”
  棠茵眼睛霎时一亮,“姐姐你真好!”
  “那你呢?”
  就在这时,棠宁的反问也随之而来。
  “什么?”
  “我问你啊,如果要是我做了什么令你不开心的事情你会无条件地原谅我吗?”
  听见她这么说,自认为自己就要嫁给陆沉做高高在上的少帅夫人,即便棠宁真的嫁给了徐司年那个瘸子也妨碍不到她什么的棠茵,立刻笑容自信,信誓旦旦地开了口,“当然会了,你是我姐姐啊,你要是不相信我,我可以发誓的,如果我做不到……”
  话都已经说成这样了,棠茵以为棠宁至少会开口阻止她,却没想对方只是笑盈盈地任由她发誓。
  最后她只能硬着头皮说了几句要是做不到就一辈子不幸福,穷困潦倒,重病缠身,下半辈子都只能活在绝望和痛苦之中的誓言。
  “乖。”
  棠宁轻拍了拍棠茵的脑袋。
  旁的不说,在立flag这方面,棠茵绝对是棠母亲生的。
  一个说要沿街讨饭,另一个就说要重病缠身,穷困潦倒什么的。
  这立起来的flag可千万不能倒了啊,就算倒了,棠宁也会好心帮忙再次扶起来的。
  谁让她的人设就是人美心善呢!
  第193章 少帅的黑月光(二十六)作死。……
  就在棠宁与棠茵两个你好我好,正上演着“姐妹情深”的老套戏码时,徐公馆。
  “咳咳,咳咳……”
  一声又一声的闷咳从紧闭房门的书房里传了出来,书房外头,徐司年最信任的左右手阿立与阿胜却俱都表情凶戾地用力抓紧对方的衣襟,谁也不肯先松手。
  可能是担心他们两个闹出来的动静会引起书房里的徐司年的注意,很快两人就悄无声息地扯着对方到了楼梯口的位置。
  即便这里距离书房已经有一些距离了,阿立质问的声音却仍旧压得低低的,“阿胜,你刚刚想要干什么?是不是又想在爷的面前说起那个女人的事情?我警告你,就算那个女人被骗了,也是她自己自找的,是她自己蠢。你难道忘了那天我们看到的爷独自一人晕倒在门口的事情了吗?你是不是还想那样的事情再发生一回!爷的身体怎么样,你知我知,他绝对无法再经受一次那样要命的折腾!”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自以为是的隐瞒对爷真的好吗?爷是个什么人,你是第一天认识他吗?他对棠宁小姐的心,你还不清楚吗?要是被他知晓,我们两个人合起伙来瞒了他这么重要的消息,后果……阿立你确定你能承受吗?”
  阿胜的表情格外严肃。
  也正是这样的话,使得阿立攥紧对方衣领的手缓缓松开。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不论你如何阻止,反正我是一定会将这则消息告诉给爷的……”
  “有什么消息一定告诉我?”
  阿胜话音刚落,一道沙哑的声音便立刻在两人身后不远的位置响了起来。
  不晓得声时候,徐司年已经从书房里出来了,他的轮椅就停在了半开着的书房门口。
  甫一听到这样的声音,正在对峙的两人便急忙齐齐转头看了过来。
  此时的徐司年的脸庞虽然苍白憔悴的厉害,可眼眸却依旧漆黑幽深。
  只一眼,就叫阿立的心头顿时漫上了一片淡淡的恐慌,早已后悔起自己的自作主张了,是了,阿胜说得一点也不错,爷是什么人,不管是不是为他好都好,他毒绝对容不下一丝一毫的欺瞒。
  想到这里,阿立顿时默不吭声地跪倒了地上。
  对于阿立的举动,徐司年的眼中却是连一丝波动也无,只是直直地朝另一旁的阿胜看了过来。
  “爷……”
  见状,阿胜在心里组织了下语言过后,便缓缓将他们的人这几天里意外注意到的陆沉与棠茵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诉了徐司年,这里到底是海城,不是奉城,尽管陆沉的人足够隐蔽,却还是没能逃脱的了他们的眼。
  可以说,一看陆沉的行为就知晓他绝对在算计着什么,而且与先前离开的棠宁脱不开干系。
  听完了阿胜的禀报,徐司年的眼眸立刻就垂了下来,羽毛一般浓密的睫毛直接阻挡住了外人对他心思的窥探。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一旁的阿立跪得双膝都开始有些发麻时,男人的声音这才缓缓响起,“好,我知道了,阿立自己下去领罚,这段时间暂时不要在我跟前办事……”
  “是!”
  阿立咬牙应道。
  “阿胜……”
  “爷。”
  阿胜忙应了声。
  “现在什么时辰了?”
  “晚上十点整。”
  看了眼手腕上的表,阿胜这么回道。
  “现在让人去给我准备各色聘礼,越多越好,越贵越好,知道吗?”
  徐司年一字一顿地这么说道。
  闻言,阿胜先是一怔,随后迅速点头应下。
  昏暗的只点了一盏台灯的书房。
  坐在书桌前的徐司年,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摆放得整整齐齐的文件,看了差不多有十几分钟了,却是连一个字都没看进去,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匆忙拉开最下方的抽屉,并在抽屉的最里侧寻到了一块银质怀表,轻轻擦了擦,打开,里头便出现了一张棠宁笑靥如花的照片。
  只一眼,他强逼着自己去忘记,去忽略,而日渐封闭,平静的心口,瞬间再次开始剧烈地跳动了起来。
  他那么喜欢她,喜欢到甚至连看见她的照片,都无法阻止内心的悸动与欢喜。
  他又那么卑鄙不堪,在听到陆沉有可能不怀好意的第一时间,心间升起的没有为棠宁的难过,全都是一股又一股难以遏制的窃喜与兴奋。
  窃喜于陆沉的自寻死路,兴奋于他有可能的趁虚而入。
  这么想着,徐司年抬起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摸着怀表里棠宁的笑脸。
  可是怎么办呢?
  在没有棠宁的日子里,他是这么的孤单孤独,仿佛在一望无际的大海里随浪飘摇的小船,没有方向,没有目标,浑浑噩噩,甚至就连眼中的世界都是昏暗而没有色彩的。
  他迫切需要棠宁的陪伴与凝视,即便她不爱他,他也希望她能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哪里也不离开。
  “我说过的,我只给你这一个机会。只要有一点可能,我就会立刻咬上来,永远都不会松开……”
  徐司年如是低喃道,眼中执拗一闪即过。
  他根本不会去提示陆沉分毫,他只会在他作死之时,第一时间将棠宁抢夺到他的身边来,谁来也不放手。
  七天的时间眨眼即过。
  四月四日,天气阴,诸事不宜。
  棠宁素白纤细的手指在日历上轻轻滑过,嘴角还未翘起,却不想下一秒她的房门就被人从外头慌里慌张地敲响了。
  “大姐,大姐……”
  闻声,棠宁皱眉,猛地拉开房门,看见的便是棠骏不知所措的小脸。
  半个小时之后,坐在床边的棠宁看着躺在床上,手上打着点滴,小脸烧红的棠若,颇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让你注意些,注意些,春天感冒的人本就比较多,别靠那些咳嗽打喷嚏的人太近,这下好了,发热了吧?”
  闻言,棠若可怜兮兮地朝棠宁看了过来。
  棠宁叹了口气之后,伸手就细心地将她的刘海拨了开来,然后继续用热毛巾给她敷着额头。
  一边敷一边下意识地问起一旁的棠骏,“妈呢?还有你二姐呢?这大清早的他们去哪里了?”
  “哦,兰姐说妈大清早就拉着二姐出去了,听说好像是要去什么兰桂衣裳店里买衣服,哦对了,妈还说要给二姐买条红裙子呢!”
  一听棠骏这么说,棠若的眉头就立刻皱了起来,然后看了一眼此时棠宁素雅的穿着,“还买红裙子,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喧宾夺主?是大姐的喜事又不是她的,穿什么红裙子,不行,我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