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相关的准备工作,项楚嫣也是要抓紧时间做起来了,毕竟现在的秦王陶昕承,在能力上,还是远远不能够胜任,大陶的一个帝王的。
于是在这天吃完了晚饭之后,秦王妃项楚嫣,就泡了一壶岁寒三友,来到了秦王陶昕承的书房,和他分析起了眼下的局势。
“王爷,你我夫妻隐忍多日,如今看起来,我们的忍耐算是快要到头了,四皇子陶御宫的确是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只凭着武夫之勇,以及没有一个谋士的头脑,就把大皇子陶随风,逼到了自请出家为僧的地步,又把二皇子陶沐风,逼得自请革去了皇籍,只做我大陶的一介平民百姓,而四皇子陶御宫,也因为这件事情,近日被镇边大将军,杀死在了朝堂之上,虽说是借了一个护驾的名头,却也实实在在是为自己的外孙报仇,不知道,王爷对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看的?”
项楚嫣试探着秦王陶昕承的话,无非也就是想知道,自己的这个夫君,到底会有什么样的打算?如果他打算不合适的话,项楚嫣也是会提出相应的建议的。
“王妃,本王对这件事情的看法,其实还是相当乐观的,大陶的四个皇子之中,如今只剩下了本王一个,就算是没有复活的那道遗诏,大陶的皇位也是属于本王的了,本王现在只是在疑惑,为什么父皇迟迟没有下旨,解除我们亲王府的禁足之令呢?”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按照道理来说,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阻碍,也完全没有什么安全问题,大陶皇帝迟迟不下旨,不解除秦王府的禁足之令,更没有说加封太子的事情,这让秦王陶昕承完全想不通。
“王爷,我倒是觉得这是一件好事,这说明父皇的心里也有打算,要为王爷的登基大典,铺一条平顺的道路了,王爷可以试想一下,如今大陶只剩下了王爷一个皇子,可是那些朝臣们的心,却未必是向着禁足在秦王府的王爷的,父皇做事一向谨慎,更何况是继承大陶江山这样的大事,父皇当然先要笼络住朝臣们的心,让大陶的文武百官,都为王爷一个人着想,这样也才能够确保王爷,能够顺利的坐上大陶皇帝的宝座。”
这个道理,项楚嫣倒是很容易就能够理解,人心所向就是如此,单单只是因为大陶只剩下了一个皇子,是绝对不能够保证,这个皇子会受到大臣们的拥戴的,更何况秦王眼下,还有一道被贬禁足在府的圣旨在身,不明真相的大臣们,难免会轻视了秦王陶昕承,皇上这样做,自然也是有他的道理的。
“依王妃所言,如今父皇没有解除我们的禁足令,居然不是为了当初的那个理由,是为了我们夫妇一家四口的安全着想,倒是有着更深一层的用意,是要为我们一家四口,铺一条平顺的登基之路喽?”
秦王陶昕承自然是不会怀疑自己的王妃,项楚嫣所说出来的话,只是这样子的一个理由,秦王陶昕承实在是没有想到罢了,此刻听项楚嫣这样说起来,秦王陶昕承也觉得是有一些道理的,喝了一杯岁寒三友之后,秦王陶昕承也开始思考,现下自己到底应该去做什么样的事情?
“王爷,那是自然的,若是父皇没有这个打算的话,当初下旨把我们禁足在秦王府里,只是保我们一家四口安全的话,王爷不觉得是大费周章了一些吗?早在父皇下旨的当日,楚嫣就已经猜测出来了,父皇能用这么大的代价,保我们一家四口的安全,也就会有更大的代价,让文武百官的心,都为王爷着想的,解除禁足是迟早的事情,但是在解除禁足之前,王爷也应该做好一个万全的打算,不能事事都只依靠着父皇,毕竟王爷将来才是那个继承大统的人,那时父皇可就保护不了我们了。”
秦王妃项楚嫣深刻的明白一个道理,继承大陶王为这件事情,不知道出当今的皇上,命归西天的那一天,是绝对不会降临到秦王陶昕承的头上的,而现在皇上不解除禁足令,怕是也是有意,要留给秦王陶昕承更多的时间,让他好好在秦王府里,学习一下什么是为君之道?更学习一些那些,秦王陶昕承从来都没有的权谋算计。
“王妃,本王有一事不解,依王妃方才所说,父皇是为了我们的将来铺路,可是如今你我禁足在秦王府中,怕是也没有办法联络朝臣,把文武百官收为己用的吧?就有一个不利于我们的形势,难道父皇就没有考虑过?我与王妃也会分外为难吗?”
秦王陶昕承对这个问题是这个都不理解,如果是需要那条平顺的登基之路的话,自己出面去做这些事情,岂不是更加方便吗?如今假手自己的父皇来做,那不是事倍功半吗?
“王爷你错了,父皇此举的用意,自然是为了笼络文武百官不假,可也有背后的一层意思,那就是希望王爷你,能够在这段时日里,好好体会一下,什么是为君之道?更加要好好的琢磨一下,怎么样才能自己笼络住那些朝臣们的心?与其说父皇是在禁我们的足,倒真的不如说父皇是用心良苦,想让王爷快速的成长起来,这个成长,长得却是王爷的脑子。”
项楚嫣喝了一杯岁寒三友,把话彻彻底底的和秦王陶昕承说明白了,项楚嫣对于皇上的这个心思,也是猜测了很久的,最终得出来的答案,也就是这个样子了。
秦王陶昕承不善权谋之术,这是一个帝王,最大的致命弱点,而唯一能够改变这个弱点的,大陶的皇帝心里清陶,项楚嫣的心里也清陶,这个人只能是自己,秦王陶昕承的正妃项楚嫣了。
只是大陶的皇帝对于项楚嫣的期望,确实要高出了许多,想完全拥有一个王妃的力量,来教会自己不善权谋的三皇子,秦王陶昕承,到底应该怎么来掌握权谋之术。
可是秦王陶昕承,着实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学习了,因为镇边大战就离开了边关,所以忌惮大陶很久的明翼国,就放肆了起来,居然挥军三十万,进犯了大陶的边关。
紧急军情送到朝堂之上的时候,大陶的皇帝认为,是该让秦王陶昕承,在战场上建立功业,也好获得众臣的肯定了,于是急着去返回边关的镇边大将军,就被大陶的皇帝一道圣旨留在了京城,另外一道圣旨却下达到了秦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