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桑看着她愤怒的艳丽容颜,无辜可怜道,“灵主您和公子水火不容干嘛要拿我撒气啊?”
“本灵主觉得你话太多,打你不行啊。”赤魅瞪着他。
流桑干笑,“行行行,灵主想打我就打,只要您开心。”
“开心什么,你给我去把陶昕承这个顽固的东西给我赶出去。”赤魅没办法了,不能伤了儿子,又不能伤她身边的那个丫头,只能硬着头皮让护。法把这个难题给了护。法,让他去赶人了。
流桑一听顿时僵下脸,“灵主都没有办法,流桑怎么有办法,灵主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你到底赶不赶?”赤魅又扬手威胁要打他。
流桑忙硬着头皮答应,“好好好,灵主叫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他犀利的眸子扫了扫朝雨楼里七零八落的人,看着那些老妈子都慌慌张张的,他忙去询问情况。
楚嫣看着流桑拖着带着血的胳膊,对着一边高深莫测的陶昕承道,“公子你说流桑会不会看出来你的企图?”
陶昕承精明的眸子撇了一眼那流桑,见他眸光犀利精明,在自己的狠毒母亲那里也能说上几句话想必是个不简单的。
陶昕承凛冽而矜贵的眸子撇了一眼流云。
流云蹙了眉有些不解地看着项楚嫣,“你觉得公子用口语在和我说什么?”
楚嫣跑过去对他说道,“公子让你去告诉流桑,要他对灵主建议放了那些被逼的女子。”
流云忙点头去办。
“流桑啊,我已经和公子说了,只要你们不去抓那些逃出去的姑娘,我们公子便不打算封锁朝雨楼了,也不为难你们灵主了。”
流桑闻言紧绷为难的一张脸终于现出了一丝笑意,可是后来他又为难了,要灵主放了那些女子,这怎么这么不可能啊?
他有些踌躇不定,流云忙跟着他什么威胁的话都说了。
生怕他不去劝赤魅。
可是等到了流桑同意,陶昕承又改变主意了,因为此刻他已经得到了那些姑娘们被安顿好的消息再也不担心了,忙对着身边的韵儿道,“我们走吧。”
“公子还是等等吧,毕竟凤凰殿的力量很强大,要找那些被藏好的姑娘还是很容易的。”
“韵儿,我好像什么事情都隐瞒不了你啊。”陶昕承盯着她看的一双眼睛里盈满了不一样的复杂和幽深。
楚嫣笑了笑,那笑意像是春风让陶昕承刚刚因为赤魅突然出现而难受的心慢慢平静下来了。
“流桑,你看到了吗,我家昕承他笑了,我是不是眼花了。”赤魅有些不敢想象地瞪大眼睛。
看了很久才确定不是梦境,拽着流桑的胳膊就大惊小怪。
流桑硬着头皮抽搐地看着她,“灵主啊,我和你说,公子他之所以恨你还不是因为过去您曾经对他出手太狠了,你想想才那么一点儿大的孩子,本来是享受父母之乐的时候,灵主你却利用公子逃出了赵寂的魔爪。
灵主你想想公子当时那么小,就中了赵寂的箭,他自然是对灵主你恨着的,又加上这些年灵主您根本没有来见过公子,他自然是想你恨你又不甘心被你抛弃的。”
“你说我家昕承他会原谅我吗?我伤了他那么深,害的他一次次失望……”赤魅的眼睛有些红,心也被他说的有些痛。
“灵主啊,公子菩萨心肠,您抓了那些好人家中的姑娘,您若是把她们给送回去,公子对您自然是刮目相看的,以为灵主您已经转变了性子……”流桑几乎使出了所有力气相劝,后来看着赤魅有些松动了,“你说得是真的?”
“灵主试一试就知道了。”流桑道。
赤魅闻言眸子又闪了闪,想到这些年她虽然不在昕承身边可也听说了他很喜欢医术,若是她自己装病去药王山他会不会给她看病啊。
至于那些姑娘们放了就放了吧,以后若是再需要再去抓来心甘情愿的就是了,省的昕承还要说她心狠。
这样想通了之后她便对着流桑道,“你去告诉公子就说是我说得,那些姑娘们我不会再去追究她们的罪责了。”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眯起眼睛看着流桑,“你刚刚和他们说得话我都听到了,我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我告诉你流桑你是我凤凰殿的人,不是你们公子的人,你要想清楚,若是有一天你敢背着他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流桑闻言顿时白了脸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她磕头发誓,再也不敢隐瞒灵主。
“那好,你现在就去告诉他们,我同意了,说过的话说到做到,他们也要说到做到,不要再来朝雨楼捣乱。”赤魅几乎是警告不可违逆的语气说的,可是后来流桑跑过去对着陶昕承行礼之后,说了灵主的决定,他却冷下脸,声音沉厉,“他她自己来说,我从来不受威胁,也不怕她。”
流桑一脸为难,有些委屈地看着陶昕承,“公子,灵主也从来不受人威胁啊。”
“那就交易取消。”陶昕承生气了拽着楚嫣就走。
这个赤魅到了现在还不悔改,以为威胁他,他便怕了吗,太可笑了。
他才不害怕呢,对于赤魅这样的人,不但是陛下怕是就算是父王也想要出来对付她的吧,只是他不表明态度,父王和陛下都不敢轻易动她罢了。
他决定了这一次回项家就去知府里找陛下和父王,让他们无论如何都要把那个赤魅给我绑了。
“不就是不去朝雨楼捣乱吗?公子有什么不能放下,不能舍得的,公子又不来这种地方不是吗?”楚嫣清冷的眼睛里带着一点揶揄和试探,“公子难道认识朝雨楼里的姑娘才会拼命保护她们不让赤魅伤害她们。”
陶昕承俊美的脸立刻僵木下来,有些抽搐地瞪着她,“韵儿你再胡说什么。”
楚嫣看着他生气的样子,却是笑了,“公子那就答应她的要求吧,朝雨楼这种地方赤魅不开别人也会开,公子再不忍心那些姑娘被欺负,这也是南越国的悲哀,因为建国以来,这些女子就存在,这种烟花之地就存在。光光靠着公子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没有办法阻止的。”
陶昕承闻言声音带着一点点艰涩,“所以呢,韵儿你就不努力消除这种不平等吗,亲眼看着你恨之入骨的项清芙到了这种地方你不也是放她走了吗,韵儿你根本狠不下心无法看着她连累项家不是吗?”
楚嫣苦笑了一声,“公子项清芙是个异类,她不算在里面。”
就是不愿意承认她对项清芙软下心,陶昕承也不想戳破他,只是对着她淡淡笑了一声,“韵儿想答应她的条件你便答应了去,我不想再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