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平时喝酒总不能尽心,便有些想和陶昕承扛上了。
精明的眼睛狠狠瞪了他一眼,药老便拉着楚嫣故意逗陶昕承,“小灏子,今天我和野丫头喝酒没有尊卑,不醉不归,告诉你,你今天不要管我,否则别怪老夫和你翻脸。”
陶昕承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异色,但很快苦笑了一声,似乎拿她和药老都没有办法。
楚嫣拽着他笑着调侃道,“公子,药尊都答应给我药材了,你还不去拿去啊。”
陶昕承看着她眼底的调侃,随即有些无奈地问药老,“师傅,药材呢?”
药老站起来,小心翼翼地走到堆放着药材的柜子边,抽开其中的一个,拿出一个精致的宽敞盒子,里面放着几种不同的药材,拿过来交给陶昕承的时候他还有些心疼。
楚嫣当然不会让他后悔,看着走进来的锦画就吩咐道,“去厨房做几样下酒菜,我和药尊要畅饮一番,不醉不归。”
药老见她这么爽快顿时笑得乐开了花儿,只是在下酒菜来的时候,陶昕承要陪着他一起喝,他好像有些不舍得那瓶好酒,半天都不愿意给他倒一杯。
可奇怪的是给楚嫣倒的时候却真的很大方,他多少,她就少一点,和楚嫣平时喝的酒量相比也足够多了。
她有些硬着头皮和他干着杯,可脸上却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药尊,你偏心,你心疼你好徒儿,给他倒这么一点,却不心疼我,给我倒这么多?”
药老意味深深的笑了笑,随即干了楚嫣的一杯,对着她提议道,“要么你喝一杯,我喝两杯如何?”
楚嫣心中平衡了,却看不清药老的酒量,到最后陶昕承都劝了,可是楚嫣却越喝越兴奋了,不管公子怎么劝,她都要舍命陪着药老一起喝。
最后她实在头晕的很,醉倒在酒桌上的时候锦画要过来扶她,却被药老给使了个眼色支走了。
陶昕承这个时候才僵着脸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药老,“师傅,你给了楚嫣解酒药,不让她吃,自己陪着她一起喝,我本以为是你自己馋酒,却原来你根本没有放弃过撮合我和楚嫣在一起的心思。”
他一边说一边恍然大悟,“怪不得你一向宝贝的药材都舍得给她了,原来你……”
“好了,累死老夫了。”药老不愿意听他废话,扶起歪歪扭扭不太安分的楚嫣交到他手中,看着他的时候郑重地警告道,“给我好好利用这一次她喝醉的机会生米煮成熟饭。”
陶文璟无奈地接过一脸醉意的楚嫣,却没有回答听他的,而是一脸正经道,“师傅你不要逼我了,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你怎么就是不懂呢。”
药老冷哼一声,“别跟老夫装了,你其实早就喜欢上了这个丫头了,否则依你洁癖的性子,怎么可能接受这么满身酒气的丫头?”
如果说一开始的解释无法说通的话,索性他根本懒得再说话了。
扶着她下去的路上,锦画要来帮忙,他道,“去给她铺床,再从她的怀中掏出解酒药给她吃下。”
公子说什么锦画就做什么,等把她送到了寝室里的时候,楚嫣却怎么都不愿意松开陶昕承。
一边说着醉话,一边还睡在了他的腿上,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腰,不愿意爬起来。
“把她给我拎起来。”陶昕承俊脸不满地冲着锦画没好气的吼。
锦画苦着脸,想把楚嫣弄开,可是她发现她实在醉的厉害。
因为此刻她把陶昕承当作了枕头不知道抱得多舒服呢。
谁和她抢,她就拼了老命的和谁斗。
锦画被她一下子给推了出去,一p股坐在地上,委屈的对上了陶昕承一双沉郁到极点的眸子,“公子,她醉了,奴婢根本弄不开啊。”
说着便让开位置,让他过来解掉项楚嫣。
可是她的那双手实在太有力气了,也太紧了,不管陶昕承怎么扒,她就是不愿意松开,甚至在被扒的时候还骂骂咧咧,什么混蛋,你走开。
讨厌,这是我的枕头,不给你。
干嘛啊,还不让我好好睡觉了,我打死你。
讨厌,你混蛋,你松开。
这是我的,我的,你给我滚开。
挣扎间,楚嫣一巴掌甩在了陶昕承的脸上。
一瞬间一向云淡风轻对什么都面不改色的陶昕承的俊美容颜刮起了一阵飓风。
那风直直地刮向楚嫣,可是怀中的人只是昏睡着,根本无法撼动一下。
用自己的功力震飞她其实也是可行的,可是陶昕承不愿意让她受伤之后再和她废话,也懒得和她解释。
他有全身力气就像自己是一阵飓风却对软弱无力的尘埃根本无可奈何,索性不屑去和她计较了。
只能硬着头皮对锦画吩咐道,“把我的丝被拿过来,今晚必须在这里将就一晚了。”
锦画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取锦被的路上遇到了韩小野,听说了公子要住在项楚嫣的屋子里,顿时像是炸毛的公鸡一般叫开了,“这怎么行,公子千金之躯,受不了项楚嫣她的硬木榻的。”
锦画苦笑,“那有什么办法,公子弄不开她啊。”
“我去扒开她。”韩小野自告奋勇要去找项楚嫣。
锦画却叫住了她,一阵的劝慰。
后来韩小野咬牙在门口守着公子和项楚嫣。
锦画也不敢休息,在外面等着公子叫她。
只是这一夜公子没有叫她们,外面安静的有些可怕。
屋子里面却仿佛闹翻了天。
楚嫣在陶昕承的身上吐了。
忍着那股要把她甩下床榻的冲动,陶昕承一脸杀气地瞪着她,“放开。”
“不放。”项楚嫣醉酒竟还能回答他的话,这让陶昕承脸上的杀气更甚了,同时气恼地对着门口想大声叫人进来,却在这个时候袍子下面有一双手紧紧地抓住了他。
如果他现在劈死她,肯定不会有人意外,亏他还一直对她容忍,今天她竟然抓着他的……
俊美的脸实在臭到了极点,嘴角抽了又抽,再后来,他实在坚持不了,便用力对着她的手咬了一口。
明明很疼的,她是松开了手,可是却还是没有清醒。
甚至在他躺下了之后,她朝着他靠过来,满嘴巴的酒味让他简直受不了。
他有严重的洁癖,今天为了这个女人容忍着,没有杀了她。
受不了她在他怀中不安分的蹭来蹭去。
“不能喝酒还喝这么多,醉相太难看了,项楚嫣,我警告你,若是你再碰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可她睡得太沉了,呼吸也沉重,甚至没多久还打起了呼噜。
陶昕承那张俊美的不像话的脸第一次扭曲抽搐。
只想离她远远的,把她用被子给裹起来甩到了床榻的最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