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雪理解她防备的姿态,毕竟自己只是片面之词她能够来,计划就成功三分之一了。
“想必姑娘就是,白二小姐。”凝雪微微一笑,脸上的自信让人无法忽视。
白如烟点头,许多个疑问一连串的问了出来。
“你就是在信上说要见我的人?你到底是谁?你能有什么办法帮我收拾那个小贱人?!”
只要一提起项楚嫣,就会让白如烟想到王爷对待她的态度,想起这些种种,白如烟的眸子中都能喷发火焰,怒火在胸膛翻滚像一条巨大的火龙,随时能够吞下仇人。
“桀桀,白二小姐……”凝雪话说到一半,突然白如烟刺耳的声音传来:“——不许叫我二小姐!”
凝雪挑挑眉,显然摸清了白如烟的性格,她顺从的点头,继续道:“那么千金小姐,您不需要知道这么多,只用知道……我们的目的一样,就够了。”
她的镇定让白如烟也冷静下来,对她的警惕依旧不减。
“你想做什么?”白如烟没好气的问她,仿佛凝雪我给出一个好的回答,她便立刻叫人将之捉住,刑法伺候!
凝雪不慌不忙地让她坐下,她说:“也许一月的家宴是个好时机。”
白如烟的双目一亮,她还愁不知道怎么找到项楚嫣呢。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常言道,青梅竹马是最浪漫美好的事情,凝紫卿也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她出身世家,从小就与王公贵族,还有各家的千金一同长大,然而她从小性子就冷更不爱与人交流,直到遇见了他。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小女孩清脆黄鹂般的声音响起,“还真是爱喝酒!我长大才不要找这样的相公呢!”
“桃花庵歌可不是再讲这个。”一个少年稚嫩的声音传来,他似乎觉得很好笑,“呵呵。”
小女孩清冷的一瞥并不想搭理这个偷听的小贼,只是别开头之前还是留意了一下他的模样。
凝紫卿只觉得对方真是个好看的小公子,就是有个偷听的坏习惯!
小小的陶昕承被人说了偷听的贼也不在意,转身也就离开,谁曾想小凝紫卿开始对他的那番话计较起来。
小陶昕承走了之后,小凝紫卿始终想不过去,自己怎么会出错呢?明明就是讲桃花和酒的诗,这是显而易见的!
于是小凝紫卿打听到小陶昕承的学堂,一直买学堂外面,就要等着他下课。
终于等到人,她便不服气的辩论起来,“你说这不是讲桃花喝酒的故事,那是什么?”
小凝紫卿还指着书本上的桃花和酒几个字,以此来证明。
张生子本来就是陶昕承从小到大的跟班,听闻面前这个玲珑小姑娘的话摇了摇头,温柔的说道:“不对,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凝紫卿立马询问,势必要让张生子讲出个一二三的道理来说服自己。
年纪尚小的张生子也只知道她讲的不对,去根本挑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他支支吾吾的,最终没有开口。
凝紫卿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扭过头让陶昕承解释,不然他绝对不服。
然而她以为这个小娃娃不会给自己解释的时候,他却说道:“诗人以桃花仙人自喻,后两句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是最重要的两句话,不用任何典故和华丽辞藻,表现了自己。”
陶昕承丝毫不带喘的几句话讲出来,不管是凝紫卿还是张生子都听得目瞪口呆,佩服之极。
从此以后,陶昕承的身边就多了一条小尾巴,去哪里都会是三个人一起,直到后来,十二岁的凝紫卿告别了两位好友,和自己将死得了重病的外公一同周游列国。
她看遍了山川表里,踏遍了万里山河。
虽然她离得很远,却不忘记让人来一波传信,直到陶昕承张生子看到为止。
凝紫卿自从和陶昕承、张生子两人走在一起后,身边也渐渐的有了些女生朋友,她们总是会猜测。
“你说,夜王是不是喜欢咱们紫卿?”
“夜王爷长的可真好!和紫卿很配,门当户对的,说不准以后你会嫁给他!”
“就是!”
……
凝紫卿现在才发现这些话语对自己的影响有多大,她竟然一直认为自己长大后会嫁给他。
以前的自己究竟是有多蠢?
先不说他们分开了这么久,就是本来夜哥哥也没有这样的意思。
是她自己自作多情了。凝紫卿的脸色并不好看,她叫来侍女,“拿酒来。”
侍女有些惊慌,从来都没有接受过这样的命令,她担忧的望着自家小姐,却发现她十分的坚定,并且不容置疑,只好领命离开。
侍女回来之时手中多了几瓶酒,她见小姐的样子似乎是要自己喝的,于是拿的也只是度数很低的果酒。
凝紫卿拿到酒的那一刻就对月当空猛灌了起来,吓得侍女想要去阻止都不行,只能担忧的退后两步一直看着。
谁知道这晚让小侍女见识到自家小姐最“放肆”的一面,她好像将多年来的情感都宣泄出来,看着让人心疼。
凝紫卿第二日就走了,告辞了陶昕承还有张生子,她要继续去周游列国,通俗一点说就是散散心去。
而凝紫卿如何项楚嫣不知道,她在赶走陶昕承之后就安安心心的睡下了。
项楚嫣安心的睡去后,可苦了陶昕承,回到寝殿整个人阴沉的可怕。他挥退了所有人,独自在房门内,不声不响的。
几个贴身侍卫本欲靠前,却被一声“滚”给喝止开,他们也不敢再靠近。
孟焦一直呆在外面,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回来就看见几个人贴着门缝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咳嗽一声,走上前。顿时几个人做鸟兽状散开站好,站得笔直的在他面前,好似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孟焦皱眉,问:“你们干嘛?哪儿有偷看王爷的道理!”
他的一声令下让所有人都低下脑袋,不敢直视孟焦侍卫。
“小十,你说说为什么也要跟着他们这么干!”孟焦条着最小的侍卫来问,小十果然支支吾吾躲闪着他的视线。
他颇具有威慑力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小十都要让对方喘不过气来。
其余的人看不下去了,小十是最乖的孩子,怎么能替他们背锅呢!
“尘,小十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是我们担心王爷,才这么做的。”排行第三的“老好人”开始解释。
孟焦对几个人的性格早已摸透了,哪里会不清楚老三在打圆场?只不过让他在意的是,他们口中的王爷到底怎么了。
“老三,爷他发生什么事了?”孟焦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