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动我的手,我错了,王爷我错了!求求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别杀我!”白如烟语无伦次的大吼,刚才的气焰嚣张就像是一个快没七额灭火器,喷过就没了,再逼也出不来。
侍女也拎的清时局一下就跪下地为主子求情。
陶昕承挑了挑眉,浅笑在嘴边荡漾开,他把脑袋搭在项楚嫣的肩膀上,薄唇轻启缓缓的说道:“道歉怎么样?”
刚刚还笑眯眯的眼睛迸射出寒光道:“很善解人意。”夸奖自己的话毫不犹豫。
不过这回项楚嫣也觉得很善解人意,就是道个歉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
白如烟虽然不想拉下脸面来道歉,可对方是王爷就不一定了。
她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孟焦突然发力,直接将她腿弯一撞,白如烟整个人呈现跪倒的姿势一下双膝着地。
她没有稳住失去平衡的往旁边倒,上肢及时的撑在地上,免得她整个人栽下去。
这一阵变故让她的大脑反应不过来,好好的道歉就可以了,为何还需要跪下!白如烟想要站起来,可一接触到陶昕承的眼神就不敢了。
孟焦哪儿允许她犹豫的时间,又是一脚将她的小腿给踩住,固定在原地,等她叫够了蓦地一抬头项楚嫣冷漠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带着满脸的不甘心,冲着项楚嫣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她的声音很小,就像是在喉咙间嘀咕出来的一样,陶昕承很不满意。
残忍挂在脸上似笑非笑的仿佛在看待一个牲口,陶昕承不发一言孟焦却加大了力度,直接把白如烟的一条腿给踩错了位。
白如烟凄厉的一声惨叫,她的瞳孔紧缩,心脏像是被敲击了一下,压着她的还有一个随时能让人断骨的侍卫。
她不敢再做多余的反抗,声嘶力竭的吼出来:“对不起!项楚嫣,我不该的不该陷害你,不该找人雇佣杀手送你离开!都是我的错,饶了我,饶了我!”
凄厉的惨叫并没有博得一丝同情,项楚嫣冷漠的看着她,温度一点点消退。
她说过的,要替原身报仇这个人对自己的确没有伤害,可是她却害死了一个人。
一个亲人,她同父异母的姐姐。
无法原谅。
秋风扫落叶,也不知道是加大了扫地人的烦恼还是给他帮了个忙。
一个包裹送到了将军府里,管家打开过后发现是一堆碎片,他皱了皱眉问门口凌然而立的侍卫。
“请问这是谁送来的?”管家的态度问个,用圆滑来形容十分到位。
“摄政王府送来的项小姐的东西,还请白将军帮着白二小姐买单才是。”
送花瓶的侍卫是暗影阁里的人,名叫落时。他奉命行事,今天没有得到该有的东西就不可能离开。
暗影阁的命令就是王爷的命令,王爷的命令就是生死令,除非死亡,不然必须执行!当然运算部门会给出适合每个人的任务。
落时守在门口,他往里边儿瞧了瞧提醒正在查看花瓶的管家:“我可以去坐会儿喝口茶吗?”
管家一听见对方是从摄政王府来的,脸上一下子笑开了花,又听说是送二小姐东西的心里头的喜悦就更胜了。
自从二小姐前天回到将军府,整个人都不好了,也不知道去哪里摔断了一条腿,现在还在养伤没有一两个月不可能好了。
“是在下疏忽了!侍卫大人这边儿请。”
……
品尝上好的花毛峰,这茶不仅好喝还有一定的好处,落时长着一张娃娃脸,很多时候都会被人小看尤其是吃饭的时候。
他单纯的脸蛋就像是他最好的武器,所以就算是翘着腿不伦不类的左右晃荡,别人也只会觉得可爱。
“看清楚上面的数字了吗?”落时问道。
就在刚才,管家发现装花瓶碎片的盒子里面还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清楚瓶子的来历碎掉的原因等等,最后才提到花瓶子到底值多少。
管家的表情在落到最后一个数字的时候蓦然睁大,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努力的揉了揉又看了一眼。
落时好整以暇的欣赏他的表情,手中还捧着茶在浅尝。
“这、这会不会是王府算错了,一个花瓶而已,怎么会有这么高的价格呢!”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嘴里喃喃自语,一个花瓶可是相当于将军府一年的花销了,最关键的是现在不是完整的花瓶,它只是一堆碎片!
管家拿着单子的手都有些哆嗦,余光瞥见了落时他才反应过来,还有外人在场,怎么也不能丢了将军府的面子。
于是转身冲着落时笑了笑,道:“侍卫大人,还请容我去禀报一声才是!”
笑眯眯的眼神中满是慌张和急躁,就算他掩饰的很好落到落时的眼中一样的可笑。
无所谓的摆摆手,管家如蒙大赦的快步离开。
白战正在书房里欣赏新得来的武器,这是一把匕首,上面还镶嵌着红色的宝石。通身格外的气派,一看就知道不是一把普通的匕首。
他笑嘻嘻的用桌上的一个铁块使力靠近匕首锐利的一面,没想到坚硬的铁块居然直接被削成了两截。
并且切断的一面平整光滑看不出任何的切割痕迹。
他见证了这一目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心道自己还真是捡了个宝贝。
突然,门外传来管家的呼唤声,白战迅速的收好匕首,清了清嗓子正经危坐,“进来。”
管家一路上小跑过来,已经是满头大汗,脸上还有愁容,白战皱了皱眉。
问他:“何事需要慌慌张张的,大惊小怪,成何体统。”
管家赶紧摆摆手,拿出了黑字白纸递到白战的眼前,然后一边开始解释。
“这是王府送来的东西,说是白二小姐打碎的需要赔……”
管家的声音问越来越弱,他也知道这件事情影响重大,说好听些是王府还和将军府有点关系,说的难听点就是债务关系!
“砰——”
白战早已看见最后的一串数字,气血上涌一怒之下拍向桌案,将实心木桌子拍抖了抖,笔筒纸张都拍飞起来,可见力度之大。
管家哆嗦一下也知道王爷这是真的生气了。
“去把那个败家女儿给我叫过来!”白战也是一把年纪,头上也有许多的白发此时吹胡子瞪眼的怒容让他更加的沧桑狠厉。
“是是!”管家匆匆离开,二十分钟后都还是没有过来。
白战沉默的坐在书桌前,哪里还顾得上刚才宝贝擦拭的匕首。整个人充斥着怒火,脸色格外的难看。
30分钟过后,管家才带着白二小姐姗姗来迟。
还未走到,屋内就传来一声巨响,惊的门口的人迅速后退手脚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