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烟义正言辞的话让孟焦眼睛都没眨一下,更不要说是坐在一旁看不清脸色的摄政王了。
眼神一下子就变得飘忽起来了,白如烟静静的等待答案。
“那王府就直接送上一张纸给将军府,白二小姐在这上面签个字就好了。”
孟焦从怀里边掏出一张纸,上写着“明德瓷瓶赔偿”,白如烟只需要在上面写上一统一三个字就可以了。
“这个好办。”一边说笑着,一边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孟焦冷漠的面瘫脸终于露出了一抹诡谲的笑容,“那王府就把东西送去将军府。”说着立刻行动起来。
花瓶的事情轻松解决,这让白如烟刚刚升起的危机感一下子消退下去。她的心思又活络起来。
娉婷婀娜风情万种的裹着一件衣裳,白如烟听在王爷的面前。
她一下子就弯腰请安,不知道故意与否,只要项楚嫣微微低头就能看见半露的酥,似乎是要喷涌而出。
可惜陶昕承眼睛都闭着的,完全没有关注她的动作和小心思。
作为一个尽职尽责时刻为主子担心的侍卫,孟焦及时挡在陶昕承的前面,杜绝了对方干扰王爷。
白如烟很不满意这个奴才坏自己的事儿,丝毫不收敛的怒瞪过去。
不过就是一条王爷身边的走狗嚣张个什么劲。到时候她当上了王妃,一定要告诉王爷这个狗奴才的诸多罪行,那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哼。
“王爷,您让大人回避一下可好,小女子如今这幅样子怎么还能见人呢?”
白如烟羞恼的看着闭目养神的陶昕承,可她也不敢真的恼,只是一种撒娇的方式。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的有个性,有特色,以此能吸引吃惯了山珍海味的摄政王。
“王爷项小姐醒了。”孟焦看着传递过来的信号低声对陶昕承说。
白如烟点头,“我知道我醒了,王爷看见了,不用你提醒。”
她挥手,急切的想要让这个碍眼的家伙走远一点,但是此话一出去得到了对方的冷笑。
“白二小姐,好好休息。”孟焦对她点了点头,就跟在已经站起来欲离开的主子身后。
陶昕承离开了简陋的院子,并且下达了谁也不允许放此人进王府的命令。
白如烟怔怔的看着那个离开的背影,后知后觉发现他们说的人是项楚嫣。
一扭头,阴狠的目光瞪着侍女,恶狠狠的语气问道:“她醒了,王爷为什么这么着急?还有凭什么她事事都得压我一头?”
“她是项小姐,我却是白二小姐?不服气、不服!”
白如烟冲动的要奔出去好好的教训一下那个小贱人,却一把被人拉住。
回过头贴身侍女正急切的望着她摇头,“小姐,我们先梳妆打扮一番吧俗话说得好,输人不输阵,可别输了阵势!”
低头扫了自己的衣着一眼,白如烟这点道理还是明白的,妥协的翻了个白眼。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等待着侍女的贴身伺候。
……
项楚嫣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怎么晕过去的,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失去了意志。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自己是躺在床上的,回忆了一下晕倒前的记忆,怎么记得是和陶昕承说话?
半撑起自己的上半身,扫视了四周未见一个人影。
项楚嫣闭上眼睛,再睁开就没有了眩晕的感觉,她坐起来然后穿上衣物走出去,清幽的院子并没有因为她的到来变得热闹,反而让她感觉到了清冷。
阴郁的天空并没有落雨,可是灰蒙蒙的像是下雨前的征兆。
她想,陶昕承没有立刻通知自己继续打扫卫生应该就是给自己一个机会放过自己,既然如此,她决定还是回去睡一觉,等到明天再说。
项楚嫣紧了紧披在肩上的外衣往屋子里头走。
她前脚刚踏进去,后背就穿出男人的声音。
“感觉如何。”
陶昕承低沉的声音因为音量加大,声调也变高了些。
她回头,微弱的一点太阳亮光直接刺进眼里,项楚嫣抬起手挡在自己的眼前适应强光。
“陶昕承?这么快就要让我工作,你能不能有点人性?”她冷着一张脸,就算强光让她看似处于弱势,实际上除了她也没有人敢如此对待权倾朝野的摄政王。
“本王发现,你们将军府的女儿都很狂。”陶昕承眯了眯眼,感觉在笑又没有感受到任何好笑的事情。
项楚嫣抿唇,就白如烟?和自己哪儿像了?
似乎是看出了项楚嫣的嘲讽,陶昕承再次出言:“一个狂妄,一个狂躁,你说你们是不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嗯?呵呵。”
翻了个白眼,项楚嫣要走,他却跟了进来。
想休息一会儿,如果对方非要自己现在工作,还是那种一看就知道是叼难她的内务打扫,她绝对不会去了。
嗜血的目光狠辣的锋芒一闪而过,因为她背对的身影并没有被陶昕承看见。
“你染了风寒,近些时日就不要到处走动了,好好养好身子。”
陶昕承手臂很长,一下子从背后将她耳边垂落的碎发勾起来别在耳后,让项楚嫣吓了一跳。
“感冒很正常,我心里有数,没事的话王爷请回,别打扰我这个病人了。”
项楚嫣赶客,就害怕他一个不高兴又让自己起来去干活,这样下去,她迟早得有心理阴影,而且心理阴影的面积还很大!
嘴上说着“不急。”陶昕承就真的在一旁坐了下来,他什么也不干,就转着手上的扳指,辽望门外的远方。
项楚嫣盯着他沉默了一会儿,不搭理的上了床,紧紧的拉上床帘然后躺了下来。
陶昕承在她躺下之后往这边看了一眼,就单纯的一个眼神扫过来很快离开,根本看不清里面夹杂了什么样的思绪。
阴暗的天空翻腾,是一阵秋风对它们一番搅和,鸟儿不敢飞高,只能在低空中盘旋。
猎户们最了解,这样的天气一定在把握好捕猎的时间,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
太早了,半天也见不到猎物的影子。太晚的时候就会被淋成一个落汤鸡,甚至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变数。
此时的情况就是最佳的了!
“砰——”院门没锁,一下子被人推开。
一个头上缠着绷带的侍女走过来,她手抬起来上面搭着另外一只手,顺着手看上去,白如烟哪里还有半点狼狈模样?
经过侍女的一阵侍弄,她早就容光焕发了,骄傲的昂着下巴恢复了自己大小姐的优雅。
“你确定是这里?”白如烟有些嫉妒的开口,这么大的院子,而且收拾的如此气派怎么可能是给小贱人住的?
侍女又哪里知道她问出来的问题答案,只能等同于沉默的嗯、啊作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