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好玩吗?”
沈母一脸慈爱的看着两个小家伙。
李徽和沈理不约而同点头。
异口同声:“我们都有帮忙干活。手可痛了。”
说着,两人又十分默契地伸出双手。
看到外孙和孙子四只手上的l勒痕,沈母眼里瞬间涌起了泪花。
伸出自己的老手,反复摩索。
并吩咐丫环去她屋里拿药膏来。
丫环应声就要去,李徽出声叫住了她。
双眼弯成一对月牙,看着沈母,甜甜一笑:“外祖母,习惯了,就不会痛。
我和表哥,还有舅母,我娘,还有小姨,我们今天都有帮忙做事,所以都有赏钱。”
说着话,李徽和沈理起身,走到项楚嫣放礼品的地方,一人提一盒,笑眯眯走到沈母面前。
“外祖母,这是小姨孝敬您的,您收下。”
说完,李徽又跑回,把另一个大礼盒提到沈暖暖面前,眉开眼笑,递到沈暖暖手里。
软糯糯道:“娘,这是儿子特意送给你的,希望你喜欢。”
“谢谢俊儿。”
沈暖暖红着眼眶,低头一把抱紧了小小的李徽。
这边,沈理磨磨蹭蹭走到正生着闷气的李氏面前,怯怯地看着她,见她还在生气,他小小地叹息一声,小小声说:“娘,你别生气了,我给你留了大礼盒。”
说着,把礼盒小心翼翼往李氏面前递了递。
李氏见他模样,又好气又是好笑。
故意板着脸:“下次,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你娘我吗?”
“啊?”
沈理还没反应过来。
这边他俊却一下子冲过去,拍拍小表哥的肩膀:“表哥,舅母说你没有给她留面子,她生气了。”
沈理赶紧低头道歉:“娘,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说了。”
“还有下次?”
李氏心里的心才下去了一些,闻言,刚熄掉的火腾地一下又烧了起来。
沈理小心肝颤了颤。
他娘真的生气了,怎么办?
想到自己怀里还没有捂热的二两银子,沈理难过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李徽在一旁瞧着,也跟着难受。
看到两个人垂着小脑袋,无精打采的样子,李氏突然察觉自己有些过分。
他们还小,最大六岁不到,什么都不懂,而且他说的都是大实话。
自己一个大人,为什么要跟一个孩子置气呢。
想到这儿,李氏伸手一把夺过沈理手里的礼品盒,丢下一句:“下次要给老娘留面子。”
话落,她人也离开了大厅。
李徽高兴得和沈理拥抱在一起,又跳又叫。
沈母望着空荡荡的厅门口,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项楚嫣只当没看见。
跟沈母说沈理和李徽在铺子帮忙的事儿。
听完,沈母笑得像朵盛开的梅花。
声音愉悦地像百灵鸟。
“没想到我的外孙,孙子这么厉害,小小年纪,就知道帮忙赚钱了。”
“外祖母下次,我和表哥还要去。”
李徽和沈理紧紧挨着沈母坐在软榻上。
沈理见祖母没说话,连忙表示自己会听话的。
“好,只要你爹和你娘,两人都同意,我就没意见。”
“放心祖母,我会说服我爹和我娘的。”
沈理眼里露出坚定的目光。
沈母看着满眼欣慰。
又聊了一会儿,项楚嫣就回了国公府。
刚进门,就被陶知秋拉了。
她紧张兮兮道:“姑娘,那个沈倩从海棠居回去,就说肚子痛,府里已经从外面请了三四个大夫来看。”
“结果怎么说?”
项楚嫣一边朝海棠居的方向走,边浑不在意问。
见状,陶知秋都替项楚嫣急死了。
“姑娘,你一点都不担心吗?”
“我为什么要担心?”
项楚嫣觉得她这话问得奇怪。
便扫她一眼,又继续往前走。
陶知秋跺跺脚,急忙追了上去。
“姑娘,你的心真大,你就不怕她把这帐赖在你头上。”
“放心,赖不到我头上。”
听着项楚嫣笃定的声音,陶知秋莫名地不感到那么惊慌了。
真是奇了怪了,这是怎么回事。
项楚嫣这边刚回到海棠居,迎春居就收到项楚嫣回来的消息。
沈倩便对着心腹大丫环翠红吩咐:“快去告诉母亲,就说我身子不舒服,让她把父亲带过来瞧瞧。”
“是!”
翠红快步却了玉兰居,凑巧的是陶景和张婉玉两人正坐在屋里对弈。
有下人来报:“老爷,夫人,迎春居的大丫环翠红来报,说世子妃身子不舒服,请老爷和夫人一起过去看看。”
“我们又不是大夫,更不会看病。
叫她静养不听话,非要到处走,是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喜了。”
陶景没好气对着下人吼。
下人吓得一哆嗦,转身把陶景说的话,一个不落地说给翠红听,翠红听了,连忙跟那人道了谢,心慌慌地回了迎春居。
见她一个人回来,沈倩抓起方桌上的花瓶,用力朝翠红扔过来。
翠红吓得闭紧了双眼,许久没听到响声,便慢慢张开了一条缝,左右看。
这一看,吓她一大跳。
赶紧低下了头,大声道:“奴婢拜见老爷,拜见夫人!”
“不是说身子不舒服吗?
怎么还有力气打人,我看你好得很。”
丢下这句话,陶景猛地一甩衣袖,头也不回地走了。
张婉玉冷冷地扫面如死灰地沈倩一眼,施施然走了。
等沈倩回过神来,已是晚上的事了。
项楚嫣边吃鱼片,边听陶知秋绘声绘色说迎春居的事儿。
“姑娘,你不知道,那个沈倩真是作死。
夫人本就不喜欢她,之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是看在他儿子的份上。
听迎春居的打洒丫环说,晚上沈倩屋里噼哩啪啦响,都是瓷器摔碎的声音。”
“渴不渴,要不要先喝口水再说?”
项楚嫣看着陶知秋说得抑扬顿挫,很贴心地帮她倒了一杯温茶。
陶知秋端起,仰着脖子,一饮而尽。
“多谢姑娘。”
“还有什么事?”
“老爷陪夫人下了一天的棋。”
陶知秋说完,盯着项楚嫣的眼睛。
项楚嫣斜她一眼:“想说什么?”
“你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奇怪的。”
项楚嫣又夹了一片鱼肉塞进自己的嘴里,下一刻双眼眯成了一条缝。
“如果是少爷娶了姑娘你后,又要娶一位夫人,那姑娘会怎么做?”
“很简单,休了他。”
“砰”地一声,陶知秋重心不稳,摔了个四脚朝天。
见此,项楚嫣觉得陶知秋有事瞒着她。
便问:“是不是陶昕承有心娶别的姑娘,碍于我的面子,不好意思开口?”
“没有,绝对没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