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老实坐在一旁,什么都不问,乖乖听两人说话。
“放心,她就是眼红你能在国公府横着走。”
“是怕你抢走了他现在拥有的东西吧。”
项楚嫣笑着补充。
陶昕承赶紧套近乎:“我的也是你的。”
陶知秋抬手用力拂去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少爷真肉麻,这么恶心的话也说得出来。
当她是隐行人吗?
陶知秋下意识去看项楚嫣。
项楚嫣想也没想张口就道:“少来。”
“我说的是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
项楚嫣瞪着对面的陶昕承。
大眼瞪大眼,两人差不多对恃了一刻钟,陶昕承先败下阵来。
项楚嫣见好就收:“谢谢。”
“我不会放弃的。”
项楚嫣不再理他。
马车慢悠悠回到国公府,已是下午。
项楚嫣刚下车,就听到一旁的尚书府大门口,围拢了一大圈人。
项楚嫣连忙让陶知秋过去找人打听一下发生了什么事。
不一会儿,陶知秋气极败坏回来。
“那个李创业的姨娘还真有本事,居然带着两个孩子在尚书府大门口大哭大闹,找沈大小姐要说法。”
陶知秋话音还没落下,项楚嫣就一阵风跑了。
“大家让让!”
项楚嫣凭着自己个子不高,从人群中硬挤了进去。
走近一看,正搂着两个孩子,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不是那个芳姨娘是谁。
项楚嫣又见尚书府大门紧闭,显然他们是烦了这芳姨娘。
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
项楚嫣大步走过去,站在芳姨娘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
声音跟她的脸一样,都结成了一层霜。
“芳姨娘,这么急着赶到京里来,不去大理寺看你那夫君,到我尚书府门口大哭大闹做什么?”
项楚嫣见芳姨娘眼中闪过一抹惊慌,心里就更底了。
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又继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这里哭丧呢。”
霎时间,周围的人看芳姨娘的目光都变了。
纷纷交头接耳,窃窍私语:“就是,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不去探监,却跑到尚书大门口,分明就是想闹事。”
“看她们的穿着不便宜,也不知道这女人是怎么想的。”
“尚书府的人那么好,每年还施粥。
这女人是故意到这里败坏尚书大人的名生吗?”
。
听着耳边众人的你一言,我一语,项楚嫣轻轻挑了挑水润的唇。
“芳姨娘,你是不是等我留着你们三人过年啊?”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这么不要脸的,周围的人吐沫都差点吐到他们三人的脸上了,芳姨娘还能呆得住。
“我没有家了,求夫人给我们三人一条活路。”
话落,芳姨娘带着两个孩子,朝紧闭的大门,磕头。
“真好笑,芳姨娘你是脑子被门夹了,还是故意装的,你不知道我暖暖姐因为你,早和那个渣渣李创业和离了吗?”
“怎么可能,我不信。”
“不信,你可以去告御状啊,我又没拦着你。”
见芳姨娘眼有所动容,项楚嫣还好心地把她指了一下方向。
“诺,你们三人朝那高高的院墙走,就到了皇宫。”
芳姨娘迟疑了一会儿,再次看着项楚嫣的眼睛,不确定地问:“你没骗我?”
“看你一眼就嫌烦,好走不送。”
项楚嫣毫不掩饰对她的嫌弃。
芳姨娘老脸一红,当先从地上站起来,一手一个,拉着两个小孩子,朝项楚嫣指着的方向走。
刚走两步,身后就传来了项楚嫣笑嘻嘻的声音:“忘了告诉你,芳姨娘,这个和离书,还是皇上亲自同意的。”
芳姨娘一个酿跄,险些站不稳,最后还是他的一双儿女一左一右扶住了她。
项楚嫣怕她回头再来纠缠沈暖暖,干脆把他们所有的后路都堵了。
“我好心劝你一句,趁着有这个精力和时间在这里闹腾,还不如带着你一双儿女,带着李创业给你们的银两,远走高飞。
李创业说不完会判流放,你不想拖累自己和两个孩子,赶紧和李创业撇清关系。
话尽如此,你自己看着办吧。”
项楚嫣说完,便朝国公府这边走。
这时,紧闭的尚书府大门打开了,接着一个小厮笑嘻嘻跑出来,看着项楚嫣笑歪了嘴巴:“二小姐,夫人请你进去。”
“我晚点过来,我还有一些事要处理。”
“是。”
小厮得了项楚嫣的话,嗖一下就关上了门。
同时,陶昕承让冷七派人远远跟在了芳姨娘母子后面。
刚到大门口,林管家亲自请项楚嫣和陶昕承两人到大厅。
哟,来得挺齐全的啊。
见宫府几位重量级的人物都在场,项楚嫣目光落在主位上的一脸严肃的陶景,还有脸上没有半点笑意的张婉玉,不爽地撇了撇嘴。
张婉玉瞧见,气得胸口痛。
“坐吧!”
陶景平静地指了指他下首的两个空位子。
对面的沈倩见到,气得脸形微扭。
凭什么,那本是宫华和她坐的位子,没想到公爹竟然让他们两个外人坐了。
这口气憋在沈倩心里,不上不下,像一根鱼刺卡在喉咙里,弄不出来一样难受。
沈倩不高兴,项楚嫣就开心。
看着项楚嫣嘴角高高翘起沈倩差点就坐不住了。
见状,张婉玉在心里暗骂一句蠢货。
看到人都齐了,张婉玉看一眼一旁的陶景。
陶景又看一眼候在大厅门口的林管家。
“去请杜嬷嬷。”
不一会儿,肿着半边脸的杜嬷嬷被林管家带上来了。
她看到项楚嫣,快走几步,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扑通一声跪下,朝地面不要钱的磕头,边磕头边念:“老奴没照顾好楚姑娘,还请楚姑娘罚发。”
“当真我说了算?”
项楚嫣抬眸望上主位的张婉玉和陶景。
两人不约而同点头。
张婉玉和杜嬷嬷赌定项楚嫣不敢拿杜嬷嬷怎么样。
谁让杜嬷嬷是她的奶嬷嬷呢。
不看僧面看佛面。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可惜张婉玉忘了,项楚嫣从来不按常理出套。
“即然大人我夫人都同意,那我就勉为其难答应杜嬷嬷发配到浆洗房吧。”
“啊?”
“啊?”
两道迥异的叫道同时响在大厅,震得陶景了耳膜痛。
张婉玉第一个坐不住了。
她看也不看项楚嫣一眼,扭头像陶景为杜嬷嬷求情:“老爷,你看杜嬷嬷都七十多岁了,经不起浆洗这些粗活啊。”
“夫人的意思是,浆洗房里那些人就是活该洗衣服吗?”
项楚嫣一脸天真问。
张婉玉胸闷气短。
照项楚嫣这样理解,不用到明天,她的话就会传遍整个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