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们不喜欢在京城呆,那可以到我家长住。
只要你不挑学堂的夫子就行。”
“说什么怪话,我高兴都来不急。
怎么会挑剔?
而且大安和小安,吴晓他们都能跟俊儿玩到一块。
俊儿和他们呆在一起,我也能安心做事。”
只要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年迈的双亲,沈暖暖的眼眶骤然微红。
想到还没办置的李创业。
沈暖暖怕他卷土重来,更害怕再出其他状况。
项楚嫣耐心听完她的担忧,气定神闲宽慰她:
“姐姐,你知道李创业联合那个胖老板害了多少条人命吗?”
沈暖暖惊恐地摇头。
景密从她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十指全展开。
“十条人命?”
沈暖暖惊呼出声。
紧接着庆幸自己及时离开了他。
“还好被你发现了。
要不然我到现在还被他蒙在鼓里。”
说到李创业,沈暖暖满眼都是仇恨。
项楚嫣知道这是一个男人伤女人太狠了。
若换作是她,早休了他。
然而,她不是沈暖暖。
“姐姐,不止十条,目前发现的有十五条人命。
李创业把他的私产藏在芳姨娘住的那庄子里,以为别人不知。
偏偏芳姨娘自己作死,当着所有庄子人的面,下令活活打死了庄头的独生女儿。
凑巧冷七和那个庄头在一个小酒馆里碰到了。
两人相见恨晚。
一来两来,推杯换盏,那庄头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古脑全告诉了冷七。”
“这事我从来没有听李创业提过。
他真狠,居然把我瞒得死死的。”
沈暖暖咬牙切齿。
“还不止呢。
他还把另一大笔银票藏在清阳城的一个尼姑庵。”
说到这个,项楚嫣满脸都得意的笑。
见状,沈暖暖把心里的猜测说了出来:“该不会被你找出来了吧。”
“没错。准确的说是被我用信诈出来的。”
迎上沈暖暖满眼的讶异。
项楚嫣淡淡一笑:“很简单,我让冷七先写一封信给李创业,告诉他我已经知道他藏银票的具体位置。
这样,李创业就会心慌。
他一慌,就会行动。
然后我们跟着他去就行了。”
“真有你的。”
沈暖暖忍不住高兴抚掌。
“姐姐,我之所以告诉你,其实这个办法你还可以用来对付你那个庶妹。”
想到自己和沈暖暖还是亲戚关系。
项楚嫣不得不感叹缘分的奇妙。
她突然很好奇。
“姐姐,若当初你没有被你那庶妹和李创业设计,那现在你是不是变成了我的弟妹。”
“也不一定。”
沈暖暖想到项楚嫣和自己还是亲戚关系。
俏脸顿时如腊梅,姿意绽放。
“我小时候听说过,宫府的夫人难产而死,大少爷失踪。
所以,我爷爷,和我爹,还有我娘时常跟我说,让我不要去宫府玩耍。
偏偏宫府和我家两隔壁。”
想到项楚嫣的性子。
沈暖暖有些期待宫府未来的日子。
看她幸灾乐祸的样子,项楚嫣故意拉长脸,没好气道:“你就得意的笑吧。
笑吧,笑吧,反正我是遇佛打佛。
遇鬼抓鬼。”
“我就欣赏你这直爽的性子。
有仇必报,有事说事。”
“不用羡慕我,你也可以做到不让自己受委屈。”
项楚嫣双手置于后脑勺,仰躺在铺着厚厚毛毯上。
“姐,我先眯一会儿。”
说完,项楚嫣就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过了多久,项楚嫣神清气爽醒来。
发现外面的天色完全暗了下来。
难得要野外露营?
正想着,对面的沈暖暖发现项楚嫣睡醒了。
连忙挑起车帘,朝外面说了一声。
“项楚嫣醒了。”
项楚嫣眨睛。
一脸不懂的看着已经回过头来的沈暖暖。
“是这样的,陶昕承早烤好的羊肉。
我们都吃饱了。
见你睡得香,我没忍心叫醒你。”
原来是这样。
项楚嫣起身弯腰钻出了马车。
夜风一吹,混合着烧烤的香辣味,钻入项楚嫣的鼻息。
“真香,看起来好好吃。”
“那是必须的。”
李徽裹成了胖粽子。
他和陶昕承,夏明哲,冷七,暗卫五人围着熊熊燃烧的火堆烤火。
项楚嫣缩着脖子,快步跑过去。
走到李徽和陶昕承中间的空位置,很自然地坐了下来。
看着被大火烤得滋滋作响的羊肉。
项楚嫣下意识咽了咽口气。
然而,目光无意间扫到李徽胖嘟嘟的小手。
项楚嫣一下子想到现代流行的手套,耳套,还有围脖。
“陶昕承,羊毛呢。”
“在我马车上。”
“可以给我吗?”
项楚嫣扭头看着眼睛里掬满星子的陶昕承。
他回项楚嫣温柔一笑。
“当然可以。”
若你要我的命,我也会双手奉上。
陶昕承默默在心里补上一句。
吃完烤羊肉,项楚嫣借着从夏明哲那里打劫来的夜明珠的光,开始用剪刀裁剪羊毛。
打量着她剪的奇形怪状的羊毛块,沈暖暖的好奇心被立刻被项楚嫣勾起来了。
“妹妹,你这是要做什么?”
“先保密。”
“小姨,连我也不能说吗?”
李徽捧着三颗亮珠大小的珍珠,拿在手里把玩。
他是沾了项楚嫣的光,顺道从夏明哲那里一起打劫的。
“对,俊儿到时不要太感激我哟。”
项楚嫣说完,放下剪刀,拿起针线箩时的针线。
借着夜明珠的光,把线穿过针孔,然后两边线,拉一样长,再打死结。
这样就可以开始缝手套了。
瞧着项楚嫣把羊毛的反正对比一起缝。
沈暖暖又忍不住想要询问。
“姐姐,你先耐心等一会儿,要不你拿本书看吧。”
老是在她眼前晃,害她都不能专心缝手套了。
半小时过后,项楚嫣总算缝完了第一只针脚大,歪歪斜斜的手套。
沈暖暖在一看得惨不忍睹。
同时暗暗为接下来要试这不知名的东西的人掬了一把同情泪。
然而,下一刻,她被项楚嫣的举动惊呆了。
“俊儿,来试试这手套,是小姨我亲自缝制的哦。”
项楚嫣话里话外流露出来的意思,就是叫李徽不能嫌弃。
李徽刚开始还有些抗拒。
然这手套本是项楚嫣为他量身定做的。
他能拒绝吗?
绝对不能。
最后,李徽心不甘,情不愿地带上了。
下一刻,他的小脸绽放出烟花般笑容。
“哇,好暖和。
我好喜欢,谢谢小姨。”
话落,李徽就带着一只羊毛手套钻出马车,到陶昕承他们面前炫耀了。
陶昕承心里老大不舒服。
凭什么他辛苦打来的山羊,项楚嫣不给他做手套。
却给那小家伙做,是什么道理?
陶昕承黑脸上乌云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