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敢!我怀的可是皇孙,你们……”
“我们不会怎么样的,但是祁王妃,您不就是想要坐轿子么?那就坐吧!”路全福笑着,故意的拖起声音说话,立时过来两个小公公,架起了苏如月就走,而且是健步如飞啊!直惊得苏如月尖叫声,响彻了皇宫上空。
“项楚嫣,我的孩子若是有事,我苏家绝饶不了你!”
“笑话,跟我搭的上界么?”楚嫣冷冷的笑了笑,就知道自己是躺着也中枪,自己从头到尾,可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呢。
“不用理她,就是一个疯子!见天的去看云妃,好像她多孝顺一般,其实就是想要借着进宫,给自己添身价呢。”路全福很不屑的撇了撇嘴,带着楚嫣去了御书房,苏如月已经先一步被送了过来,正坐在地上,很没有形象的哭呢。
“项楚嫣,你就这么折腾,若是孩子有事,我苏家绝不会放过你。”
“好啊!我等着!”楚嫣冷然的看了一眼苏如月,带着风翼下了软轿,静候着陶義的传唤。
“王妃,这是怎么了?怎么坐地上了?”苏大学士刚从御书房里出来,看见楚嫣不由得冷哼了一声,却扭头看见了自家姑娘,忙过去要扶,却又抬头看着楚嫣,眼里满是怒意。
“项楚嫣,月儿还怀着孩子,你就这么折腾她么?若是这孩子有什么,你就不怕……”
“怕什么?罪业么?那就看是谁的,若是你们的,可赖不到我头上来的。”楚嫣轻蔑的看了一眼苏大学士,还学士呢,连这点道理都不通了,也就难怪其女会如此了,道理都懂,就是不在自己身上。
“你。。”苏大学士怒瞪着楚嫣,却是说不上话来了,这是在皇上的御书房门口,若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只怕会给自己惹来祸事,所以他只能恨恨的瞪着楚嫣,低头去扶自己的女儿了。
“父皇,嫣儿给父皇请安了。”楚嫣抬头看见出来的人,不由得笑了,有这么给她撑腰的?还没说什么呢,他就出来了,只怕是对他那些女人,也没有这么过吧?她可是他的儿媳。
“嫣儿,这是怎么了?”陶義的声音带了些许笑意,只是看着苏家父女,不由得锁紧了眉头。刚才还在这里义正言辞的指责,承王妃与祁王有私,这会就带着女儿来上演苦主了?
“父皇,儿臣应/召前来,不知道父皇可有吩咐?”楚嫣就是故意的,怎么会不知道,陶義叫了她来,就是为了她私会祁王的事。
“正好,苏大学士也在,那就好说了!你告诉父皇,可有私下里见过祁王?”陶義的眼眸犀利的看着楚嫣,像是等着她说出些什么来一般。
“有啊!不过私会,就有些严重了吧?祁王爷一大早是来找我家王爷的,只是王爷要赶去军营,一大早就走了,正好我出府,要去侯府陪我娘,就被祁王爷拦住了。”楚嫣一脸的无辜,这也要说来说去的,好像她真的与祁王有私情了,那还会有他们什么事?还真是可笑呢。
“后来呢?”陶義又追问了一句,只是眼眸已经柔和了许多。
“后来?祁王爷进府喝了口茶,给我道歉,说原本应该是他跟着我爹,前去边境,可是因他病了,没想到,我家王爷会替他去,很是感激啊。”楚嫣抿了抿唇,看向了苏氏父女,眼眸里闪过了一抹笑意。
“再后来,王爷就走了,楚嫣也就回了侯府,一直住到刚才,母妃和父皇都找儿臣,就过来了。”楚嫣装的很委屈,眼底却满含讥讽。
“苏大学士,看来是朕顾虑太多了,纵容的你们,连朕都敢质疑了。”陶義冷然的看了眼苏氏父女,转身带着楚嫣进了御书房,连头都不曾回一下,惹的苏大学士也嫌弃的放开了女儿,转头要走。
“爹爹,祁王出了京城了,那个人已经出现,就在郊区的别院里。”苏如月手扶着肚子,追了几步父亲,压低了声音说着,还回头看了看御书房门口,幸而除了几个小公公,别人都已经随着陶義和楚嫣,进到屋里去了。
“知道了,你也赶紧回去吧!不要在胡闹了,近日也不要再进宫了,免得真惹了圣怒,苏家可是不会保你的。”苏大学士的眼眸冰冷的,看了一眼苏如月,那还有半点父慈女孝的模样了。
“知道了。”苏如月有些委屈的低垂下了头,从一开始就是知道,自己就是苏家的工具,利用她来引诱皇子,再利用皇子来达到他们的目的。苏家,哪有半点亲情,就是兄弟姊妹,大多都是利益关系,若是没有利益,也就不会有任何关系!她都已经怀孕五个多月了,她的娘还从未关心过呢,就是云妃,也不过是利用她,想要争取见到皇上的机会,不过看样子,皇上这一次是铁了心了,没有机会可言了。
苏如月冷笑着,慢慢的沿着宫路往宫门走去,心里一片寒凉。亲人不亲,就是夫君,对这个孩子也是亲近不起来,他的心里装的都是别的女人,只是那个女人心里从来没有他。都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她看了,也就是这样,谁让她那会子心急,生硬的把自己和那人套在了一起,却落得如今,无依无靠的结局。
苏如月很是羡慕楚嫣,她怎么就那么走运的,会有那么多的人疼宠呢?就是皇上,她刚刚也是看的很清楚,眼里都是抹不开的疼爱宠溺,为什么她就什么都没有,连自己的爹娘都不曾那般疼宠过她。出门,她是风光无限的苏大学士府的嫡小姐,可是有谁知道,自幼就被教导,要成为人上人的痛苦?她那里有自己的生活,所有的生活,不过是父亲的意愿罢了。
“长姐?怎么才出来?”候在宫门口的马车,一掀帘子,下来的是庶子苏倾。那张脸妖娆的不像个男儿,却又有几分痞痞的样子。
“让你久等了,出了些事!”苏如月是真的不想多说话了,只是看着苏倾俊俏的脸,叹了口气。在苏家,唯一对她有情有义的,就只有这个庶子了,他只比她小了几个月,却是从小和她最好,每每她受了委屈,都是他来陪着,安慰着。
“我看见项楚嫣进去了,怎么,她惹你生气了?”苏倾的眼里只有苏如月,所以对她的哀伤,很是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