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不免恨起了田老爷子,若不是他退隐回乡,还不允许子孙赴京为官,怎么会失了这么好的机会,成全了项家呢?合着儿子就不是亲的,只有女儿是亲的吧。温氏很不情愿的冷哼了一声,转身进屋去了。在这里不过是借住,至于日后,该怎么样,还不是他们自己说了算?侯府管的着么?
“最好收起你那些,不合实际的想法,别再惯着香云了,到时候真的惹出了祸事,我看你找谁哭去!”皓轩最清楚母亲的想法了,不由得冷冷的告诫着她,免得惹事生非的,都不得安宁了。
“王妃的眼睛很辣啊!不过奇朵是没有办法,奇朵不是王妃,有王爷的护卫们守着,自然是没有顾虑的,可是奇朵一个外乡人,若是身边没有了护卫,就怕连命都保不住了。”奇朵说着,苦涩的笑了笑,那个人说是放过了她了,可是真正的从来就没有放过她。
“说吧,有什么事?”楚嫣坐在了上位的椅子里,接过了韦嬷嬷送来的茶,看了一眼奇朵,见她接了茶碗,却看着韦嬷嬷不说话,也就明白了,挥手让韦嬷嬷他们先下去。
韦嬷嬷有些不放心,看了奇朵一眼,才慢慢的退了出去。
“王妃,奇朵想说的事,的确与您有关!楚王爷传来消息,说是您需要的雪莲花有着落了,就是有一点。担心承王爷……”奇朵吞吞吐吐的说着,似乎有些事,说不出口。
“既然知道承不会放我走,又何苦做这些小动作呢?人嘛,还是保全自己最重要!”楚嫣似笑非笑的看着奇朵,悠然的喝着茶,心却在往下沉。奇楚的意思,就是她去大漠,才有机会给她雪莲花,若是她不去,也就不会给她!那么着雪莲花到底是真是假都不知道,她怎么会轻易答应?
“王妃,这话不能这么说,楚王爷可是不会骗人的!”奇朵还想要替奇楚说些什么,却张不开嘴了。楚王爷不会骗人?这不是笑话吗?之前不是还哄了楚嫣,差点出事?不对,那个不是楚王爷,那个是……奇朵不敢想了。要真的是他还活着,能够放任她这么活着?可是她亲手杀了他,他怎么会活着?奇楚骗人?只是为什么要编造那样的谎言?奇朵也不明白了。
“你都想不明白的事,说与我听,我又怎么会明白呢?还是回去吧!大漠不会有人关心你的死活了!你就安心的生下孩子,或许还有一条活路呢?”楚嫣并不看奇朵,也对她的话失了兴趣。雪莲花么?她就算是死,也不可能去找奇楚要啊!就这样都已经说不清了,在私自去找他,岂不是自己害自己呢?什么金屋藏娇,什么花开满园,会是她说的?陶昕承也能够办到,他为什么就没有说过呢?
“王妃,我……”奇朵还想要说什么,被楚嫣拦住了。
“不用再说什么了!你回去吧,有关奇楚的事,请你转告楚王爷,不论之前发生过什么,如今的楚嫣,已经是承王妃,请他不要再来打扰!”楚嫣说着,招呼韦嬷嬷送客。
原本韦嬷嬷就对奇朵,很是看不上,也就不客气的进来请她回偏院,安生的过自己的日子,好生的把孩子生下来,也免得王爷忧心。
奇朵很无趣的看着韦嬷嬷,却是知道,她是宫里来的,也惹不起,就沉默的出去了。
“王妃主子,这种人,您就不该放她进来,让王爷知道了,又该生气了!”韦嬷嬷看着奇朵出去了,回身看着楚嫣倦怠的模样,很是心疼。
“王爷生气了么?发生什么事了?”楚嫣看了一眼韦嬷嬷,叹了口气。他现在有事都不和自己说了。
“王妃主子不要想多了,王爷也是为您好,有些事太辛苦,您不出面还好,有王爷在前面,您就不用担忧了,是吧?”韦嬷嬷生怕陶昕承和楚嫣有什么误会,赶紧的解释着。见楚嫣也是懒懒的,没什么反应,才出去招呼小丫头们送洗澡水进去,又招呼了青枣和柳儿,要他们照顾楚嫣洗澡,自己就去准备些吃食去,免得王爷王妃夜里在饿了。
陶昕承回来的时候,风翼就告诉他,楚嫣和奇朵见面的事了,陶昕承有些不放心,带着一身的疲惫进了屋,只看见青枣和柳儿在收拾床铺,却没有看见楚嫣,又看了一眼后面的净房,就知道那丫头是个爱洁净的,悄然的让两个丫头出去了,自己悄悄的走进了净房,看见正在洗浴的楚嫣,不由得扬起了唇角。
这丫头已经不再是那个,青涩懵懂的小丫头了,她就好似熟透的梅子,令人垂悬欲滴。
“青枣,帮我擦擦后背吧。”楚嫣坐在浴桶里,还以为是青枣,就招呼了一声,并没有回头去看,很快就感觉到了一块湿布子在后背,轻轻地擦过,却是没有什么力道。
“怎么了?这才……唔!”楚嫣话还没有说完,就觉得一股大力把她拉了起来,随即被灼热的唇堵住了口,来不及发声的她,瞪大了眼睛,待看清了陶昕承,也就闭上了眼睛,安然的伏进了他的怀里,身上的水打湿了他的衣衫,却没有人在意,在意的只有怀里的人儿……
窗外,一抹月儿,也被眼前的香艳,惊得扯过了一片云,遮住了脸……
“明日,父亲就要出兵了,你可有什么要嘱咐的?”陶昕承把楚嫣抱到了床上,塞进被子里,自己也就躺倒在了她身侧,伸手撩起了她的发丝,深嗅了嗅,把玩了起来。
楚嫣是累的很了,这个人不正经起来,就是个疯子,净房里已经一片狼藉,像是被打劫了,这要是被那几个丫头们看见,又不知道该怎么想她了。
“嫣儿,我想和父亲一起去,已经和父王说好了,祁王装病,不肯出来,那就只有我去才合理!不能让将士们伤了心,不是么?”陶昕承依然拿着楚嫣的发梢,在手里把玩着,却没有听见回应,低头一看,某女已经睡的小呼噜都打起来了,不由得轻笑了一声,看来刚才是自己太粗鲁了,才会把怀里的小女人,累成了这样。
陶昕承也就不多说什么,抱紧了小女人,也安稳的睡了。反正明日是侯爷先一步发兵,他可以迟几天在走,不急于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