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身为女人,她们相信总裁夫人对总裁的占有欲,尤其他们总裁有钱有权更有颜,任谁是总裁的妻子都会害怕总裁被别的女人勾走吧?
“她根本就是个护夫狂魔!”女职员中难免有看不惯温婉的,自然选择站在了宋初凝这边,愤愤不平道:“太夸张了真是,她下手那么重,这是想对你赶尽杀绝吗?初凝你可是我们整个公司的门面,这么深的口子,你要是破相了,公司的损失该有多大。”
有人嫌事不够大,在一旁煽风点火,“是啊,小雅说得没错。她仗着什么?说起来本就是他们容家高攀了我们总裁,那种小门小户出生的女人,做了总裁夫人也还是那种德行!你们听说没有?总裁前段时间可是以合作为由借给了容氏好几个亿呢!”
“真有这事?”那个被叫小雅的女职员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接道:“容家这是在卖女儿,把我们总裁当成了摇钱树吗?原本我还以为夫人多高高在上呢,实际上不过就是总裁的奴隶。”
“她算什么?说白了就是富豪大佬们豢养的金丝雀而已,还不如我们呢,她竟然欺负我们的副经理,真把自己当成盛世的女主子了吗?”
“……”
宋初凝打开电脑,没有参与进同事的讨论中,但她们的一言一语全都被她听了进去,她的嘴角不可察觉地扬起一个弧度。
女人的嫉妒心真可怕。
如果温婉是站在神坛上的人,对她们来说遥不可及高不可攀,也就没有嫉妒这一说,可一旦温婉变得跟她们一样普通了,她们就不甘心了。
凭什么同样的出身,温婉可以成为总裁夫人,而她们却周旋于男人中,陪酒、陪笑出卖尊严?
命运如此不公平,那么她们总得做点什么来,让自己心里平衡些不是吗?
宋初凝抬手摸了摸被贴着创口贴的伤口,不管她到底是怎么受得伤,大家在意的不是一个真相,而是挑起事端的一个点。
这就足够了。
“温婉,若非你回来,这总裁夫人的位置本该是我的,是你阻碍了我的道路。既然如此,那我便让你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我要让世人知道谁才是和阿修匹配的女人。”宋初凝目光里滑过一丝阴冷,手慢慢握成拳头。
挡她者,必死。
有关于温婉人品和本质是穆郁修豢养的金丝雀的言论,在整个公司里悄然发酵,而穆郁修和温婉身处最高楼,自然还不知道因为宋初凝,温婉将面临着怎样一个巨大的灾难。
傍晚温婉正准备和穆郁修一起下班,向锐匆忙从外面走进来,神情凝重地对穆郁修汇报,“出事了!刚刚得到的消息,就在昨晚袁纷被圈内某个著名导演潜规则了。”
温婉诧异,袁纷有了盛家二少那么大的后台,她还需要为了资源而出卖身体吗?
“是被迫的。”向锐解答了温婉的疑惑,说着后续事件,“本来袁纷不打算闹到明面上,可却不知怎么的,这件事被那个导演的妻子知道了。今天中午导演的妻子带着人冲去了袁纷所在的剧组,当众扇了她几十个耳光不说,还让四个打手把她按在地上,用刀子划花了她的脸。其他人畏惧导演妻子的权势,无人敢上前救袁纷,直到盛家二少得知了这件事,立即派何熠赶了过去。”
人是救下来了,但袁纷的身体和心理上都受到了重大创伤,尤其是一张脸。
身处娱乐圈靠得就是颜值,如今脸毁了,也就相当于她的事业没了,这让一心想往上爬的袁纷如何接受得了?
“她现在在什么地方?是恒远医院吗?”温婉握着拳头问。
她不相信这件事是个意外,袁纷背后的大佬是盛家二少,放眼当今国内,仅仅为了美色谁敢动盛家二少护着的女人?
想都不用想,这件事的幕后主使必定是邵曼珠,要知道就在前两天袁纷公然侮辱邵曼珠,强势如邵曼珠,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邵曼珠暂时动不了她和穆郁修,但对付一个袁纷那是绰绰有余的。
而如今袁纷和他们是队友,邵曼珠对袁纷下手根本就是在警告她和穆郁修。
向锐点头,“袁纷没有生命危险,但据说有自杀倾向。”
“我们去看看。”温婉拉着穆郁修的手往外走。
不管袁纷曾经跟她有着怎样的仇恨,邵曼珠真正想除去的人是穆郁修,而且念及着袁纷是袁浅的妹妹,当年袁浅对她有救命之恩,如今袁纷出事了,无论如何他们都不可能不管袁纷的死活。
“她的情绪不太好。”恒远医院这边,池北辙对站在病房门口的盛祁舟说。
他从穆郁修口中得知了袁纷的真实身份,心里很清楚救袁纷就是帮着好兄弟复仇,因此对袁纷的情况尤其上心。
“谢谢池大哥,让你费心了,我先进去了。”盛祁舟抿了抿唇,嗓音有些沙哑。
他颌首跟池北辙打过招呼,在何熠推开门后抬腿进入病房。
袁纷的一张脸全被纱布包裹,只露出一双眼睛,正坐在病床上,背对着门望着窗外的落叶,卸下伪装的女人此刻看起来安静极了,那个背影孤独无依,显得那么萧索。
盛祁舟从袁纷的身上看出了生无可恋的气息,像极了当年醒来后得知双腿被截肢的他。
他也是那样一个人对着窗外发呆,心爱的女人决绝地离他而去,那个时候他真有种想结束生命的绝望感。
“袁纷。”盛祁舟走过去站在袁纷面前,向来温润如玉的面容上此刻透出些许的怜惜和悲伤来。
袁纷没有丝毫反应。
盛祁舟弯身靠近袁纷,抬手摸了摸袁纷的脑袋。
除了曾经的袁浅和他后来爱上的温婉,从来都不近女色的盛家二少,第一次在女人面前露出那么温柔的神色,连声音都是低低的,“别怕,姐夫来了。”
袁纷这才慢慢地转过头,用那双幽深漆黑却没有焦距的眼睛盯着面前的男人,仿佛在确认着什么。
很久后,她的瞳孔里慢慢地淌出泪来,紧接着突然扑入盛祁舟的胸膛,情绪崩溃之下放声大哭,“姐姐,你终于来了!我好怕,你去了哪里姐姐?我好想你啊……”
盛祁舟浑身一震,眼中的热泪差点涌出来,却是强忍着情绪,弯起胳膊把认错人的袁纷拥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