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穆郁修身价过亿,那么从今往后她岂不是变得比盛祁舟还有钱,更甚至她会排到世界首富前二十名?
“外公,这……”温婉觉得自己拿着这么多钱肯定睡不着觉,而且外公说给就给她了,穆郁修舍得吗?
温婉看了穆郁修一眼。
“给你你就拿着吧。”穆大爷心里不高兴了。
外公这借花献佛的行为是跟他争温婉的宠呢,否则若是由他亲手把这张卡给温婉,温婉还不感动得以身相许,每天让他这样那样地欺负了?
温婉抖着手把金光闪闪的卡接到手里,想起前段时间盛世昌送给她的一箱子金条,她就觉得穆老爷子和盛世昌真是实在。
“外公不知道该给你买什么,你拿着这笔钱,喜欢什么衣服就去买,爱吃什么也不要委屈了自己,不管怎么样这笔钱是你的保障,让你往后不用看穆大爷的脸色。”穆老爷子说得语重心长,丝毫没注意到温婉脸上憋着的笑,“阿修这些年失去了很多东西,唯一剩下的就只有钱了。”
温婉一面觉得好笑,可心却也有些疼。
当一个人只剩下花不完的金钱时,难道不是这个世上最可悲的人吗?
坐车回去的路上,温婉把金卡拿在手里研究着,也没看出个什么花来,她问穆郁修,“我很好奇你这些来到底剩了多少钱。”
“婉婉,你喜欢什么?”穆郁修答非所问。
温婉毫不迟疑地应着,“我喜欢学长你啊。”
穆大爷的耳朵泛起可疑的粉红色,斜了温婉一眼说:“物质上的。”
温婉作沉思状,“我喜欢晴天的太阳、雨后的彩虹、晚上天空中的星星和月亮、春天里的明媚、秋天的霜、冬天的……”
不按套路出牌,穆大爷觉得他和温婉没什么好聊的了。
温婉叹了一口气,忽然间发现她这人随性到了没有特别喜好的地步,从小到大除了穆郁修这个男人外,她从未想过要得到什么。
如果真说她喜欢什么……“学长,我喜欢大房子!”
温婉眼前一亮,拍着手说:“我喜欢建在海边的房子,有朝一日我们两个人住在那里,房前种花屋后种菜,每天还能看到大海,牵着手在夕阳下散步,就这样过一辈子。”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可是每个小说女主都幻想男主给她的玛丽苏剧情,温司机竟然还有这么文艺小清新的一面?
穆大爷相当不屑,你以为他会满足温婉的幻想吗?
没错,他会。
“那么我的这笔钱,可以把全世界每栋面朝大海的房子都买下来。”
温婉目瞪口呆,全世界海边的房子都被穆大爷承包了?
那以后就叫穆大爷穆龙王吧,能把炫富和告白说得如此浪漫不雷人的,恐怕这个世上只有穆龙王一人了。
“过去那些年外公在经济上约束着你,如今这笔钱到了我手里,外公的意思也是让我引导着你不要走错了路。”温婉把金卡收入自己的包里,用同情的目光瞥了穆大爷一眼,“所以学长,你若是不好好表现,平日可就连给小情人买口红的钱都没有了。”
穆大爷轻蔑一笑应着温婉,“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表现,好到让你怀疑人生。”
喂,110里吗?我翻车了,对,还是上次那个弯。
穆家家宴结束后,很快便迎来春节,穆郁修放了假,拒接了几次盛世昌打来的电话。
他今年照例去陪穆老爷子过年,所不同的是身边多了温婉的相随。
两人在穆老爷子的要求下回到穆家老宅,到祠堂祭拜一番后,穆郁修买来一束康乃馨,带着温婉去了母亲的墓地。
出乎意料的,这次穆南烟的墓前比穆郁修更早地多了一束黄色的百合花,墓碑也被重新擦拭过一遍。
穆郁修的脸色抖地一沉,目光在陵园里扫过去,看见不远处的一个人影匆忙隐于一座墓后。
穆郁修抬脚正要把人拎出来,温婉拉住他的胳膊劝道:“算了学长,妈在天上看着呢,你若是和盛老爷起了冲突,只会让妈担心你。”
“盛世昌他还有脸来祭拜妈?上次我就让他离我妈的坟远远的。”穆郁修双目猩红,却不像上次在医院那样失去理智,他竭力控制着不迁怒温婉,“但凡他心里有一点对妈的愧疚和亏欠,他就应该在妈的墓前以死谢罪。”
可事实证明盛世昌是个贪生怕死之人,这些年宁愿在盛家过着连狗都不如的生活,也不愿忏悔当年他所犯下的过错。
那便让他这样活着吧。
温婉觉得盛世昌这些年必定每分每秒都承受着良心的谴责,每夜都被噩梦缠身,这样的折磨比死还痛苦。
这一年是温婉二十五年来过得最难忘又温馨的一个春节,她陪着穆老爷子一起看春节联欢晚会,听着穆老爷子这个经历过长征的人讲诉那几年的抗战。
穆郁修却化身杠精,把穆老爷子怼得差点拿马鞭抽他。
后来穆老爷子嫌弃地摆摆手,让温婉赶紧把穆杠精领走,否则再这样下去,他的轻度老年痴呆会变成重度。
除夕夜温婉和穆郁修在庄园里住下来,她在饭桌上喝了几杯红酒,因为不胜酒力,回到房间被穆郁修抱着洗完澡,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回到了倒追穆郁修的那段年少时光,她一直笑着,直到袁浅的出现。
画面一转变成了她父亲的葬礼,没多久她捅了林惠淑一刀,在监狱里受尽屈辱……等等这一切。
可不知怎么的,她竟然突然站在了梅园她和穆郁修的主卧室里,睁大眼看着床上翻滚在一起的男女。
位于上方的女人慢慢地转过头,对她露出一个得意的笑来。
“看吧温婉,这回你相信了吧?你现在的老公当年和我在一起时可是欲仙欲死呢。”
是袁浅!温婉猛地惊醒过来,浑身冷汗,喘息许久都无法平静下来。
这是她第二次做这个梦,第一次是春节那天在老爷子的庄园里,如今已经过去了十多天,她竟然做了同样的梦。
温婉抚了抚额头上的汗,身侧的位置已经空了,穆郁修去了公司。
床头柜上的手机“滋滋”震动着,温婉接起电话。
沈度低沉的嗓音传来,透着浓浓的讥讽,“温婉,你看了今天的头版头条吗?昨晚袁浅以盛家大少奶奶的身份代替盛家出席某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