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道,“可,但若是你输了,我要你老师手上的壁上神图,你可做得了主?”
陈柏都愣了一下,也对,壁上神图旷古绝今,在上京演示过一次后,所有人都传言那是山君画的一副神乎奇迹的图,也震惊了整个上京,消息传得到处都是,赵国知道点消息也不足为奇。
陈柏答道,“可。”
反正他不会输的。
两人笑得都很开心。
太子斑心道,居然跟他鲁国比建筑,不知道他鲁国专出建筑和技巧的神匠么?倒是大乾,全是千篇一律的冷色的建筑。
陈柏心中也在道,就修耸入云端的“魔法塔”,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奇迹,他以前为了画游戏中的魔法塔,正好作过很多研究。
观星塔嘛,越高越有代入感,保证让人有乘云驾雾之感。
没想到自己来到古代,第一个大型建筑居然是在遥远的鲁国。
陈柏和太子斑赌斗了起来,其他人就只得退下了。
今日的接风宴也到此结束,对于鲁国人来说,一定是一个耳目一新的接风宴吧。
对于陈柏来说,他有了完成大王密令的计划,心中也轻松了一点。
回去的路上,一群学生还兴奋得很。
“柏哥儿,我演得好不好。”甘辛眼睛直眨巴地望着陈柏。
旁边的陈小布接口道,“我演得最好,你刚才没看见他们都想打我了。”
“有甚得瑟,演个坏人还这么开心……”
嬉闹不断。
回到驿馆,陈柏拿出手机,开始联系一个朋友,是他的游戏好友,经常一起和唐慎还有自己三排打游戏,也是当初他画游戏中魔法塔时咨询的建筑大师,说不定要麻烦人家一段时间了。
在现实生活中修建一座魔法塔也是对方的理想,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说不定这次能让对方过一次云修建的瘾。
第47章 手机雷达
陈柏联系上好友周子昂, 也就是游戏基友兼建筑大师。
“大概情况就是这样,现在打算在现实中修一座西方传说中的魔法尖塔,但条件有限, 也没有具体的科学的施工图……”
周子昂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发来了一个惊讶的表情, “唐慎那个家伙前不久莫名其妙地开了一个游戏公司,招了一堆人,结果到现在都还没有开工, 该不会他兴致一来,又支助你修魔法塔?这可是我毕生的理想啊。”
陈柏一笑, 唐慎的确任性了一点, 但这次真不是唐慎突发异想。
周子昂继续道, “唐慎有钱任性, 你这个搞艺术的听说也不羁得很,听唐慎说,都跑到那个山落里面支教去了, 也算干着自己喜欢的事情,唯有我,加班到头都秃了,还在朝九晚五的赚老婆本……”
陈柏苦笑, 干着自己喜欢的事?亏得这位老兄说得出来, 他现在可是别人手上操控的木偶, 连反抗都反抗不了, 有苦自知,不好说什么, 只好打碎了牙往嘴里吞。
别看周子昂抱怨, 其实这家伙工资高着嘞, 年纪轻轻就是国家最顶级的建筑师之一。
又聊了一会儿,话题才回归正途,周子昂说道,“我这刚好有一份以前设计的魔法塔的完整施工图,作为沉迷游戏的老玩家,以前总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啧啧,现在才明白,别说人工材料了,地皮都买不起,理想啊,还没开花就谢了。”
这个话痨,陈柏赶紧要了施工图,毕竟是以前的施工图,和现在的要求肯定有出入,还得结合现在的条件,施工图肯定还得重新让周子昂修改。
两个人,就这么聊了一个晚上。
周子昂,“不行了不行了,熬夜伤肾,以后肯定找不到对象,我得去休息了,剩下的以后再慢慢补齐。”
说实话,能坚持一晚上,也是因为重拾了曾经的激情,这真是以前的梦想啊,但熬夜的确伤身,周子昂还得上班,时间控制得比较严格,不像陈柏,他现在在时间上倒是可以自由安排。
陈柏回了一句,“那你休息,我再看看,其实你伤了肾也没关系,反正没机会用。”
“滚。”
结束了聊天,陈柏看着初稿,其实大部分东西已经修改好,细节还需要修饰。
陈柏看了看已经将步骤简化到极点的施工图,简化并不代表偷工减料,只是将不必要的东西去掉了,构架还是十分牢靠的。
现在大概有两个难点。
第一,魔法塔修建的主体需要大量的石料,需要人打出来,当然这并不算什么,反正是给鲁国修,这人力他们肯定会保证的,比如一块石头需要一个人打15天才能打出来,那么派15个人也就只需要一天了。
人多力量大,石料上其实花费的时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久,难的是这石料如何打。
建魔法塔,就如同堆积木塔,得保证每一块石板的重量,接触面积,倾斜弧度分毫不差才行。
积木塔倒了还能从来,但修的建筑就不行了,所以每一块石板,都得专门衡量和计算。
陈柏想了想,他的那些学生刚好已经学了一些简单的数学基础,素描也会用到一些衡量单位,当时就简单的教了一些,比如阿拉伯数字之类的计算。
现在给补补课,教一教勾股定理,弧度计算等,应该能派上用场,让他们去给每一块石板计算好,用尺子画好线,再让工人根据他们画的线来打石头,这样才能保证得到想要的体积大小,倾斜度等要求的石料,然后给每一块石料编上号,以后施工的时候再按照石料的号码往上修就可以了。
虽然麻烦了点,但能够保证施工的安全性,也能锻炼这些学生。
周子昂这么优秀的一个建筑师,给出的施工图怎么也不可能出问题,只要自己能保证每块石料万无一失就行。
第二个难点就是,要想将塔修得高,石料的平面接触面积肯定不会小,这样才能保证平稳,也就是说石料的重量恐怕不是常人能搬运得上去的,特别是修得越高,基本就超出人力能做到的极限了。
陈柏心道,他不可能买个起重机,那玩意太贵了,就算能买他也不敢。
只有用法轮组来代替了,多安装几组法轮组,石头肯定是能拉得起来的,但这玩意也不是说说就能弄出来的,恐怕还是需要他用手机购买一些关键部件,当然总比不切实际地买起重机更有执行可能。
接下来的时间,陈柏就开始解决他的这两个难题了。
陈柏代替山君以大师兄的身份,给一群学生开始上数学课了,女学生也没有放过,本来他的学院就没有男女之分。
当然最主要的是,来鲁国的学生就这么一些,给每块石料计算数据,绘制施工线条,可不是小数目,修一座高塔需要的石料数量惊人,他怎么可能放过一切能用得上的人力。
“柏哥儿,你教得都没有老师好,老师都是用电脑教我们,电脑里面有小人人,边画图边教,教得可仔细了。”
“对对对,老师上课最有趣了,让我天天上课都成。”
陈柏:“……”
心道,回去之后再收拾人。
不过是山君让陈柏教他们的,他们也只是说说,学习起来还是挺认真的。
“嘻,皇子政不在,他以后都没有我们会得多了。”
“以前皇子政每节课都在。”
“他肯定会让老师给他补课的,皇子政最喜欢问老师问题了,明明和谁也不爱说话的样子。”
陈柏一愣,齐政这几天的确不知道去哪里了,连接风宴都没有出现,不过齐政晚上有用手机给山君发信息,应该没事,估计忙什么去了吧,就像自己,还偷偷地在忙着完成大王的密令。
陈柏将直尺,三角板,圆规这些工具发给这些学生,认真教了起来,石料的要求除了基座是正方形,越往上开始会慢慢有一点弧度,这种弧度肉眼可能都无法分辨,所以得用工具画出来,让工人百分比按照线条来施工。
怎样计算弧度划线,就是陈柏现在要教的重点了。
虽然这些学生以前有一些基础,但要教会这些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所以曲阜的人有些惊讶,不是说大乾的昭雪大学士和他们的太子斑有赌约,帮皇室修建观星楼吗?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现在接风宴上的文艺汇演的事情已经传到了市井之中,什么大乾女团时尚秀,什么话剧《梁山伯与祝英台》,已经成了曲阜的最新话题,他们没有亲眼看到,但别人说得绘声绘色的,一传时十传百,街头巷尾讨论得热闹无比。
什么当日宴会,有雍容华贵,孤傲冷艳的大乾神女降临,什么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掉眼泪,感人至深的传奇故事,不知道这些的都不好意思出门。
当然,陈柏和太子斑的赌约也被传了出来。
所以这些人才感到奇怪,大乾的昭雪大学士似乎一点都不急的样子,听说赌的还是一幅名叫壁上神图的惊世之作,以前如同神话一般的画鸟鸟语画蝉蝉鸣的奇迹都能在这幅图中看到。
这可是了不得的东西,无价之宝,昭雪大学士应该十分上心才对。
倒是他们太子斑,已经有序地在修他那份观星楼了。
几天后,陈柏才开始行动,而且还是没有开始修楼,而是去找左丘借人,修“起重机”了。
连太子斑都以探访之名前来观察了一下“敌情”,结果什么也没有看懂,疑惑着回去了。
陈柏这边也不是什么事都没有,比如甘辛被齐政叫走了,带走了学生手表和无人机,齐政也拿走了投影仪。
这还是来鲁国后,陈柏第一次见到齐政。
陈柏没有问,但也知道齐政要干什么,齐政可是鲁国借来的将军,一是保持友好关系,二就是,不可能是借过来放着欣赏的。
又过了几天,左丘天天往驿馆跑,“陈子褏,你再不开始,恐怕就要输了,太子斑让我告诉你,这样他会觉得胜之不武。”
陈子褏怎么回事?开始几天都不出门,这几天倒是出门了,但往城外跑,似乎在到处游乐,怎么看也没将赌局当回事的样子,这样赢了的确不带劲。
陈柏都笑了,他其实已经开始了,他这不是出去找修魔法塔的地点了么?看似四处游乐,但真的在干正事。
他说过要修一座高耸入云的魔法塔,那就真的要耸入云端,低头能看见云卷云舒。
而这样高度的高塔,别说现在,就算在现代都很难。
但并非不可能,其实可以借助地势。
比如现代人最喜欢在日出日落时候看的“云海”景观,云海的高度比起天上的白云其实并不算高了,因为特殊的地里环境,会在山间形成云层,站在山巅向下看,就能看见云海了。
当然,说这云层不高也是相对的。
陈柏要做的就是,将这魔法塔修在有“云海”景观的地方就行了,到时候站在塔顶,在特定的时间,可不就是处于云之上。
观星塔,不就是手可摘天空日月,飘飘如云上仙人,太子斑修那个能跟他比?
陈柏看着左丘,“来得正好,我这不是准备修了么?”
这两天正好和周子昂将施工图细节的地方敲定完毕,学生专门学习的这一方面的知识也差不多了,“起重机”也有模有样的有一台了,一台肯定不够,但可以后续再弄,现在又选好了工程修建的地址,也是时候开始了。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陈柏已经做到了。
然后陈柏开始让左丘安排打石料和修建的工匠了。
为了让陈柏输得心服口服,太子斑让左丘满足陈柏提出的一切合理要求。
结果陈柏这一提要求就有点多,光是人力需求都让左丘抽了一下嘴角。
不过想一想,也就是出一些人力和有修建经验的工匠,算不得什么为难的事情。
陈柏带着一群学生开始工作了。
过了这么长时间,曲阜的人几乎都以为陈柏已经认输了,关注降低了不少。
陈柏他们出门的时候,都没有人想起这回事,只是看着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拿着直尺三角板的大乾学生一愣一愣的。
他们这是干什么?
手上的东西看上去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