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完,他就冲我摆了摆手。
“先别说你有什么事儿,旁边儿自己去看,明码标价。”
噗,我差点儿没喷出一口老血来。
还特么算钱,我还没跟你算钱呢。
我也没去看,而是直接道:“关二爷,刚才你可是说好了的,我帮你看风水,你也帮我。”
这下我是叔叔也不打算叫了,这种人,叫个屁的叔叔。
他却是冷笑两声儿:“你以为什么人都能让我安排了去去看风水?”
他又道:“是不是赚到钱了吧。”
我一怔,原来他是这个意思,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啊。
老脸一红后,我点了点头。
谁知我这一点头,他立马儿就急了。
“我擦,真赚到钱了,你个小屁孩子,这是老子的生意,你把钱给我!”
马蛋,亏我刚才还以为他是好人呢,闹了半天是特么试探我的。
我忙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否认道:“没,我哪儿赚到钱了,他说钱给你了,三百呢。”
话落,我又来气了,妹的,老子吃得苦,拿钱怎么了,你那三百还应该给我呢。
第两百七十二章 涨见识
“不给是吧,行,抓鬼五千,驱邪三千,迁坟两千,相坟一千五,看阳宅摆风水一千,六百,三百,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儿,没事儿赶紧滚蛋。”
这家伙变脸简直比翻书都快。
我苦着脸道:“关叔叔,我就是打听个人,你在这行混了这么久了。”
我都还没说完了,他便抬手道:“打住打住,打听人五千。”
我愣了,呆了,这人特么钻进了钱眼儿里面去了吧?
我就是打听个人,他特么就要五千,干脆直接去抢算了。
“嘿嘿,怎么样,给不给我钱,给了我还能给你打个折。”
这叫一个憋屈,我无奈的掏出了那二百块钱,递给了他。
“我打听的那个人很好认,他。”
话又没说完,他再次打断了我。
“不急不急,我今晚上正好要出趟远门儿,你要打听谁路上告诉我。”
你要出门儿跟我有啥关系?
“不是,你,你要出门跟我有啥子关系,我就是打听个人,你知道就告诉我,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凭啥子要带我出门?”
他愣了一下,道:“哦,那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我特么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往哪儿认识去?
“你出门干嘛要带上我呢?”
关二爷吃的舒服:“看你这样儿,是刚出门儿不久吧,我带你去见见世面。”
见个屁的市面!
他确实要出远门儿,都要坐火车呢。
幸亏他没让我自己买票,不然的话,我非直接走人不可。
坐上火车,我问他:“现在我总算能跟你问了吧。”
他往卧铺上一趟,道:“问撒子?除了问人之外你就不能和我聊点儿别的了?”
说完他又道:“对了,你师傅怎么样了,死了没?”
听了这话儿,我嘴角都有点儿抽筋。
“没死?”
他看着我嗤笑一声 :“也是,你师傅那人属猫的,九条命,谁死也轮不到他死,啧啧。”
我在忍不住,直接扑了上去。
“我特么掐死你!”
车行一夜,却是到了蜀川的蓉城。
到了地方后,他先是带我找了个宾馆,特豪华的那种。
住下之后,他对我道:“你先把钱交上。”
我愣住了,不敢置信道:“啥玩意儿?”
关二爷重重哼了一声,道:“我还能坑你钱咋地,我带着的钱有别的用处,再说这是押金,退房的时候就还给你了。”
我呆了呆,不由自主的看向前台漂亮的迎宾姐姐。
待她确定的点了点头后,我方放下心来,肉疼的交了一千八百多块钱,我们要住半个月来着。
不过一想半个月后还能在把钱拿回来,我沉闷的心情才好了些。
开好了房间后,我们先去套间内放了东西,而后他便带着我出去了。
“到底来蓉城干啥,这你总能说吧?”
关二爷斜了我一眼,道:“抓僵尸。”
当场,我脚步立马停了下来。
“抓僵尸,踏马,抓僵尸你带我来干嘛!”
关二爷煞有其事的道:“没见过僵尸吧,这可是涨见识的经历。”
我特么不想涨这个见识!
但无奈,这时候上了贼船,我也只能跟到底了。
半个小时后我才知道,什么抓僵尸都是骗我的,就关二爷那德行,他特么哪敢抓僵尸去?
这次来,主要是给一个富豪看阴阳宅。
宅有阴阳之分,阳宅就是给活人住的房子,阴宅自然就是给死人住的坟了。
但也有一种宅子,既不是阳宅,也不是阴债,而称阴阳宅。
这种宅子最是难相,因为既要符合活人的风水,也要符合死人的风水,通常来说,守墓人住的地方,就是阴阳宅。
但,他做阴阳宅干嘛呢?
在见东家之前,关二爷语重心长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大侄子,这次阴阳宅的事儿,就看你了。”
我一愣,随即就怒了。
“这特么你的生意,跟我有啥关系?”
关二爷一瞪眼:“废话,不然你以为我带你来干嘛,这就是我替你揽的活儿,事成之后咱俩三七分,你三,我七。”
踏马,要不是大庭广众的,我真想跟他打一架。
今天下午才刚认识我,这是替我揽的活,谁信?
最关键的是,踏马,三七分,还我三,他七!
要相阴阳宅的老板,也就是我跟关二爷的东家,是为蜀川蓉城的富豪,名叫柴东墙。
说他是富豪,其实他不是那种自己做生意发起来的富豪,而是继承的家业。
而这人的家业说白了,就是古董。
而他做阴阳宅的作用,就是存放古董。
有人可能要问了,这存放古董在什么地方放不行,为什么还非要弄个阴阳宅呢?
这个疑惑,稍后详述。
我们见面的地方是个茶庄,我跟关二爷到的时候,那位柴东墙已经在等着了。
且不愧是富豪,整个茶庄里面,他似乎包场了,就他一人儿。
他穿着西裤衬衫,面上还带着墨镜,中年之姿,身后还站有两个人高马大一身西装的汉子,似乎是保镖。
看到他们一行人,我心里不免升起一股自卑来。
人人都穿的光鲜亮丽的,就算是关二爷,也是一身道袍,倍儿有牌面,就我,一身儿布衣脚上还蹬着脏兮兮的布鞋,两相一对比,我简直自卑到了骨子里,但心中虽是这样窘迫,但我却把腰杆儿挺得笔直。
我师傅说过一句话,谁也别瞧不起谁,所有国人往上数三代,谁还不是农村娃?
“两位就是关二爷跟谢斌小兄弟了吧。”
行至近前,端坐着柴东墙摘下了眼镜,笑了笑道。
我点头,关二爷则道:“阁下想来便是柴东墙柴东家吧。”
听他这话,我压根子就开始疼起来。
又整腔弄调儿,装什么幺蛾子!
我在腹诽时,柴东墙已经请我们落了座。
“两位,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我请你们过来的目的,你们也是知道的对吧。”
我一动不动,关二爷则点头。
柴东墙翘起了腿来,又道:“我只有一句话,翻修我的阴阳宅,满意了,一万的好处费就是你们的。”
话音一落,我眼珠子直接瞪了出来。
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