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虞嫣儿也跟着反驳道,“就是,这条路又不是墨清清开的,怎么就只准她走,不准我们走了?我们也走这条路,就叫跟踪她吗,这又是个什么道理?”
“路师兄。”南宫汐看了他一眼道,“一个贱婢罢了,你何必如此维护?”
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墨清清凭什么能让所有人都维护她?
“好了,别跟他废话,跟上去,别跟丢了!”南宫月冥懒得废话。
“你……”
“路寒笙,我警告你!”南宫月冥打断了他的话,“别坏本小姐的好事,否则,本小姐要你好看!”
警告完了,一行人化作残影,瞬间消失在了原地,跟上去了。
“唉。”路寒笙微微叹了口气,心生不安,呢喃自语道,“不行,我得赶快去告诉清清,让她提防一些才是。”
与此同时,墨清清等人步入丛林,觉察到些许细微的玄力波动。
“歌儿,在这。”
修长如玉的指骨掀开草丛,露出一株淡紫色的昙叶,娇艳欲滴,已经绽放了许久。
“昙叶!”众人眼前一亮。
“这昙叶马上要凋谢了,必须尽快摘下!”
南宫云左顾右盼了一番,提醒道:“师妹,我感觉附近有人埋伏,你小心点。”
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
毕竟,昙叶数量太少,他们找了好几个时辰,也才找到了两株。
所以,这为数不多的昙叶,极有可能刚到手,就被抢夺去了。
“放心。”
墨清歌勾唇一笑,似乎早就看到了藏在角落的人,也做好了被抢的心理准备。
随即,她轻抬手,玄力灌入掌心,小心翼翼将昙叶割下。
那仙草落地的瞬间,便被一道赤色玄力包裹着,收入了储戒。
“好了。”
而这时候,躲在暗处的几个人也蓄势待发:“准备动手了!”
“嗯。”
嗖嗖嗖——
话落,原地突然万箭齐发,凌厉的箭羽划破长空,带着不同属性的劲力,向他们迎面袭来。
威胁般的声音,在上空响起:“贱婢,交出昙叶,饶你不死!”
“师妹小心!”
“大家小心!”
刷!
话落同时,顾衾墨顺手环住墨清歌的腰身,瞬掠后退,轻巧躲过了那来势汹汹的暗器。
“墨玄,不必反攻,让他们过来就是。”墨清歌勾唇腹黑一笑。
“歌儿设了埋伏?”
“嗯。”
“好。”
顾衾墨瞬间误解了她的话。
她只是想着,暂且不反攻,让南宫月冥认为他们处于劣势,便会主动上前来抢夺昙叶,也就顺理成章地落入她的埋伏之中。
然而,顾衾墨却以为……歌儿让他将那些人引来。
于是,他暗中丢出一道劲力,灌入玉衡剑之中。
下一秒,只听见“刷”的一声,玉衡剑凌空而起,瞬间爆发出令人心生畏惧的恐怖玄力,如同一个黑洞,深不见底。
“玉衡?”墨清歌瞳孔一缩,自言自语道,“怎么又自己跑出来了?”
藏在暗处的南宫月冥等人,还未来得及反抗,就被玉衡剑强行吸附过来。
接着,他们就看见,从暗处飞出来五六个人,横七竖八地摔落在地上,狼狈至极。
“啊……”
“哎哟!”
一阵阵惨叫声不绝于耳。
不仅是南宫琰等人,连墨清歌自己都惊诧万分,直至玉衡剑回到她手中,都还未反应过来。
这玄器,是成精了吗?
墨清歌摇了摇头,收起玉衡剑,莲步轻移,面带冷笑地靠近了过去:
“哟,南宫月冥,虞瑾儿,你们这是怎么了,一见面就行此大礼,我可承受不起啊!”
字里行间,都透着嘲讽意味。
“墨清清,你给我闭嘴,把、把昙叶给我交出来!”明明都狼狈至极了,南宫汐还不忘自己的任务,冷冷命令道。
“原来你们是来抢昙叶的。”墨清歌继续嘲讽道,“只是,你们这出场方式,我还以为你们是来磕头要饭的呢。”
“贱婢,别胡说!”南宫月冥指骨紧蜷,眸色血红道,“识相点,就把昙叶交出来,我们可饶你一天狗命!”
墨清歌不置可否一笑,将手中的昙叶在他们眼前晃了晃:“昙叶就在我手中,不过,能不能抢到,就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狂妄至极!”
南宫月冥冷哼一声,便试图从地上爬起来。
“师妹小心!”南宫琰急忙提醒。
南宫月冥有时候虽然蠢了些,但她好歹也是个名副其实的神王。
而虞瑾儿,虽然比起南宫月冥差了些,却也是神王境的实力。
就算他们这些人加起来,也不可能是这两个神王境的对手。
所以,该避开还是避开吧。
说罢,南宫琰欲去拉墨清歌的手臂,拉她后退一些,却被一道灼热的目光盯上了。
不知为何,南宫琰突然打了个哆嗦,缓缓收回了自己的手。
该死的,他为什么要怕这个小白脸?
“无妨。”墨清歌却毫无畏惧,反而上前了一些,信心十足。
接着,南宫月冥刚想爬起来,动了一下,又重重摔落在地了。
“怎么回事,我怎么使不上力气了?”
“月冥姐姐,我也是。”
“怎么回事,我们是不是中毒了?”
“墨清清,你是不是给我们下毒了?”南宫月冥怒目圆睁,质问道。
众人心底的大石头这才落地。
清清师妹一定是早就知道,他们在后面跟踪着,所以早早就备好了毒药。
不得不说,这一招真绝!
“别动怒啊。”墨清歌轻笑道,“否则动了玄力,会加快毒发的。”
“你……你给我们下了什么毒?”虞瑾儿也是恼羞成怒。
“此毒,名为百步迎风倒。”墨清歌还有心思跟他们慢慢解释,“无色无味,毒性却极强,中毒者每走一步,就会消耗一分玄力,走满百步,便会全身经脉爆裂而亡!”
“你……”
“你也太恶毒了!”
不仅是南宫月冥,连南宫琰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心想,师妹太狠了。
只有顾衾墨,对自家小娘子投去欣慰的眼神,唇角微勾,仿佛还很欣赏她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