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顺着他手臂不断淌落,骨头碎裂,殷红四溅。
该死,这大家伙皮可真厚!
南宫琰也急忙抽出兵刃,两人横七竖八地砍了十多刀,烈焰妖虎依旧岿然不动。
甚至,都没留下半点伤痕。
“歌儿……”顾衾墨脸色惨白了一分,却波澜不惊道,“捅它后颈三寸处!”
“好!”
墨清歌瞬间回过神来,灼热滚烫的玄力灌入玉衡剑,狠狠向烈焰妖虎后颈三寸处捅了下去。
刷——
果然,此处是它的弱点,玉衡剑长驱直入,径直捅了下去。
烈焰妖虎吃痛松口,狂暴呼啸了一声,像是失了控般,周身的劲力疯狂涌动。
砰!
“啊……”
下一秒,墨清歌承受不了这强大的玄力威压,被凌空震飞了出去,连人带剑。
“歌儿!”
顾衾墨瞬掠至上空,一手稳稳将她接住,另一只手暗暗丢出一道劲力,灌入玉衡剑。
接着,玉衡剑在半空中划了一圈,像是被注入神力一般,再次捅入烈焰妖虎后颈。
这一次,鲜血四溅、骨肉分离。
烈焰妖虎疯狂挣扎着,扭动着身躯,还在做最后的负隅顽抗。
哧——
玉衡剑狠狠刺深了一分,将烈焰妖虎后颈捅穿,一剑散去它周身所有的玄力。
顾衾墨抱着墨清歌,轻盈落地,与此同时,烈焰妖虎也倒在了血泊之中。
玉衡剑抽离而起,褪去所有的血迹,回到了墨清歌手中。
他们身后的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好剑!”南宫琰赞不绝口。
墨清歌收回玉衡剑,心底也是一阵诧异。
这神器刚刚所爆发出的力量,太恐怖,连她自己都有些掌控不了。
她回过神来,看了眼顾衾墨鲜血淋漓的手臂,问道:“小墨墨,你怎么样了?”
刚刚若不是被他推开,自己这细胳膊细腿的,烈焰妖虎一口就能给咬断,还是嘎嘣脆的那种。
“没事。”顾衾墨语气淡淡,“先收内丹。”
墨清歌回过神,一道劲力灌入掌心,轻抬手,一颗赤红色妖兽内丹,落在她掌心,还带着些许鲜血,晶莹剔透。
她仔细端详了一眼,觉察到这内丹深厚的玄力波动,不由得惊诧万分。
“这内丹……竟然是神王级别的!”
天呐,她刚刚杀了只神王吗?
南宫琰凑近了些许,也大惊失色:“这烈焰妖虎,竟是神王中期的神兽!”
话落,他身后的众人也是一片唏嘘。
因为,整个阴山实力最强的,也就这么一只神王中期的妖兽。
本以为,这只最强大的妖兽会大开杀戒,至少也要保持一些神秘感。
谁知道,竟然第一天就被墨清清给击杀了。
这也太玄幻了吧?
“这特么……是我杀的?”但现在,墨清歌还是一头雾水。
不,准确来说,是玉衡剑杀的。
“清清师妹。”南宫琰喟叹道,“你第一天,就把实力最强的守护兽给杀了,日后我们入阴山,要安全许多。”
有只神王中期的守护兽在,所有人进来都得战战兢兢的。
但是这下,守护兽死了,剩下最强的妖兽,也不会超过神王初期。
虽然一样强大,但也让他们安全了许多。
几个神王初期的学员,以后入阴山,更是有恃无恐了。
墨清歌听了,哭笑不得。
这么说,她还做了件好事?
“师妹。”南宫琰提醒道,“趁着别人还没注意到我们,赶快离开吧!”
要不然,一会让南宫月冥他们瞧见了,将内丹掠夺去,就功亏一篑了。
“嗯。”墨清歌点了点头,应声。
随即,她转过头,视线落在顾衾墨鲜血淋漓的手臂上,出言道:“我看看你的伤势。”
毕竟,他刚刚是为了救自己才受伤的,墨清歌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顾衾墨勾唇,轻抬手,示意让她查看。
墨清歌垂眸,仔细查看了一番,清澈的眸子里掠过些许诧异。
奇怪了,她刚刚……明明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可是一查看,小墨墨竟然只受了些较深的皮外伤。
莫非,他骨头硬?
这点皮外伤,她的疗伤药涂上去,一个时辰就痊愈了。
可是,进秘境之前,所有学员身上的丹药、药材甚至矿石等等,都没没收了。
所以,她没有疗伤药在身上……
墨清歌四处环顾了一圈,心想,这破地方,杂草丛生的,却不见多少草药。
她随手摘了些草药过来:“我身上的疗伤药,都被没收了,只能先简单处理一下,一会回了镇上,再去买止血散吧。”
“嗯。”
顾衾墨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心花怒放。
歌儿待他可真好。
倏地,墨清歌无意间抬眸,与他四目相对:“小墨墨,为何你受了伤还这么高兴?”
这家伙,是个抖m吗?
他勾唇轻笑,笑意更明媚了些,不说话。
“傻子。”墨清歌暗暗骂了这么一句。
但话落,她脑海中又嗡嗡作响,总觉得,自己曾经也说过这样的话。
究竟怎么回事?
墨清歌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娴熟将他的伤口包扎好,拍了拍手道:“好了,我们走吧。”
“师妹。”南宫琰提议道,“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我们回镇上吧?回去的路上,也能碰见一些妖兽,足够我们完成任务了。”
“好。”墨清歌点头答应。
今天第一天,虽然晕头转向的,也没杀几只妖兽,但却有些意外收获,也不亏了。
于是,一行人便往回去,一路上,也合力斩杀了数十只妖兽。
不过,大多数都是玄神级别的妖兽,这样的内丹拿去星辰阁,顶多只能换十几个冥币。
刷——
玉衡剑在空中穿梭一圈,再次斩杀一只妖兽,不沾半点血迹,便回到了墨清歌手中。
墨清歌抬手,纤细的指骨摸了摸剑身,仿佛在自言自语:“这玉衡剑究竟是什么做的,竟如此锋利?”
玉衡剑……
这三个字,落在顾衾墨心头,如同蜻蜓点水。
“歌儿,你刚刚叫它什么?”他出言问道。
“玉衡。”墨清歌脱口而出,“这个名字,好像还是我自己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