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羽。”南宫逸冷哼一声道,“你要弄清楚你的身份,就算你已入了总院,也只是出自一流家族罢了,今日月冥在切磋,你就是再十万火急,也只能在旁边等着!”
言外之意就是,没得商量。
区区一个一流家族的嫡子,也配跟他们提要求?
真是不自量力!
“是啊。”南宫汐跟着嘲讽道,“墨青羽,你好歹也是天之骄子,没必要为了一个分支家族的千金,跟我们灭灵族过不去吧?”
说罢,还恶狠狠瞪了墨清歌一眼。
这话,明显是针对她的。
墨清歌冷笑一声,一瞬不瞬地瞪了回去。
墨青羽脸色骤变,显然有些不悦:“南宫逸,学院的报名,只剩这最后一天了,我们确实是赶时间,才无意冒犯,你们就暂且通融一下吧!”
“滚吧滚吧!”南宫逸招了招手,“别坏了我们小姐的好心情!”
这时,耳畔传来一阵争执声。
转过头一看,是几人想要硬闯过结界,结果,被灭灵族和虞家的神使打得满身鲜血、骨头断裂,爬都爬不起来了。
神使趾高气昂地踩在他们身上,不可一世道:“灭灵族也是你们能挑衅的?废物!”
说罢,一脚狠狠踩了下去。
“啊……”
骨肉断裂分离,鲜血四溅。
趴在地上的人指骨紧蜷,有些不甘心:“就算你们是灭灵族和一级家族的人,也不该,不该这样横行霸道,啊……”
“闭嘴!”
神使恼羞成怒,一脚踩断了他的肋骨,踹飞出去,丢给虞家的几个神使:“这几只不听话的狗,直接打死得了!”
“是!”
刀枪剑棍,一同招呼了上去,地上几个人毫无还手之力,被打得吐血连连。
旁边的众人都看在眼里,却不敢插手,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得罪了灭灵族,果然没什么好下场!
“住手,都住手!”
终于,墨青羽看不下去了,反手一掌掀退了恶意伤人的神使,义正辞严道:
“你们怎么能随意伤人呢?”
南宫逸见势,脸色一黑,呵斥道:“墨青羽,你不要多管闲事!”
南宫汐也怒火中烧:“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这个墨青羽,竟敢在他们手中救人,胆子真不小!
那些被打得奄奄一息的人,缓缓从地上爬起来,对墨青羽感恩戴德。
墨清歌也在心里暗暗为哥哥点赞。
干得漂亮!
像她哥哥这么有正义感的耿直人,已经不多了。
墨青羽依旧冷着张脸:“是不是我亲手终结了这场比试,就可以过去了?”
他也懒得再废话什么了。
这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根本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听到这里,南宫逸不悦道:“墨青羽,你要做什么,要跟我们灭灵族过不去吗?,你,你给我站住!”
话还没说完,墨青羽便已化作残影,瞬间夺空而上,绚烂划开结界。
此时,南宫月冥和虞瑾儿一红一蓝,斗得十分火热,两股同样强大的力量震天动地,旁人都无法靠近半分。
就当两人如火如荼时,一道飓风劲力自苍穹划落而下,将两人的掌风阻隔开。
砰!
震荡声响彻不断,南宫月冥和苏瑾儿双双被震退,落地的瞬间,恼羞成怒。
谁?
“妹妹,走!”
墨青羽懒得理会他们,对墨清歌招了招手,示意让他们跟上来。
“来了!”
南宫月冥和苏瑾儿看在眼里,气不打一处来:“墨青羽,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打断我们的切磋!”
“本小姐说话,你听到没?”
见他不搭理,南宫月冥瞬间闪掠而上,狂暴的掌风向三人身后袭去。
砰!
倏地,墨青羽眼疾手快,转身便截下南宫月冥的出手,不费吹灰之力:
“南宫小姐,不要胡闹!”
围观的众人,更是唏嘘一片。
墨家哦小公子可真有魄力,在灭灵族长老之女面前,竟毫不怯懦。
“墨青羽!”南宫月冥黑着脸道,“你知不知道,本小姐是灭灵族的千金?”
那倨傲的语气,仿佛不把任何一个人放在眼里。
哪个一流家族的千金公子见了她,不是卑躬屈膝,点头哈腰。
可是这对兄妹,竟敢这样顶撞她。
不可原谅!
墨清歌转过头来,勾唇轻笑道:“堂堂灭灵族长老千金,连一个一流家族的公子都打不过,也不嫌丢人!”
“你……你说什么?”南宫月冥脸色一黑,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还敢嘲讽她!
墨青羽看着她,义正辞严道:“不管你们是谁,公然损人利己、恃强凌弱,都是给自己家族丢人的行为!”
“墨青羽,你大胆!”苏瑾儿冷冷呵斥道,“轮得到你来教训月冥姐姐吗?”
“我不是教训任何人,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墨青羽面不改色。
“哥哥,咱们别跟她废话了,走吧。”墨清歌拉了拉他的衣角,不愿继续纠缠了。
“好。”墨青羽点了点头,又瞥了南宫月冥一样,“月冥小姐,今日多有得罪,你若心有不甘,可以随时来找我。”
说罢,便叫上自家妹妹,离开了原地。
该死!
倏地,因为没注意看路,墨清歌脚下突然绊了一下,身子刚失去重心,就被一只大手揽住。
是墨玄。
南宫月冥和苏瑾儿站在后面,看着扶住墨清歌的那位白衣男子,视线呆滞了一瞬,瞬间被那淡漠出尘的气质所吸引住。
这位神仙哥哥,她们以前怎么没在学院见过?
然而,看见神仙哥哥去扶另外一个女人,两人都不由得心生嫉妒与怒火。
这个贱婢,她何德何能?
“小心点。”顾衾墨薄唇轻启,温柔如水的声音,好听至极。
顿时,两女看得更加痴迷了,恨不得把墨清歌这个多余的女人给杀了。
南宫月冥出神望着那抹白影,问一边的神使道:“那位白衣公子,是何来头?”
南宫逸回答道:“他好像就是墨青羽的随从,不值得一提。”
他想不通,月冥怎么会对一个小随从感兴趣?
“只是随从吗?”南宫月冥默念道,似乎有些不信。
虽然刚刚只是擦身而过,但那白衣公子周身的气场,姿态以及举止,都像是浑然天成的王者,可望而不可即。
她不信,这样的强大气场,只是一个普通随从。
“那个刚刚顶撞本小姐的女人,又是谁?”提到墨清歌,南宫月冥满目都是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