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后”二字,听起来光芒万丈,但其实,却要牺牲付出许多,也需承受许多。
“我知道。”她脱口而出。
但既是她的选择,不管是黑是白,她都要一条路走到底。
“唉,你这丫头,还是同从前一样固执。”青玄子无奈叹了一口气。
希望,她不要重蹈覆辙的好。
顿了顿,青玄子又转移了话题:“罢了,感情之事,为师管不了你,但从今日起,你须得开始修炼了!”
“修炼?”
“嗯。”他点了点头,“你体内的噬阴珠,可不是什么凡物,以你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全然吸收,还随时会有被反噬的危险!”
但噬阴珠已经被她炼化,如今唯一的退路,就是将错就错,将噬阴珠的能量完全吸收了。
若不如此,只能被反噬!
“一定要闭关修炼吗?”她问。
“那倒不一定,若是你现在有玄神境的实力,为师也不会担心,你被噬阴珠反噬。”青玄子不置可否一笑。
墨清歌:“……”
说到底,就是她实力太弱。
“好。”墨清歌淡淡答应了下来,接着道,“不过师父,我能不能提一个小小的请求啊?”
“你说。”
“我会好好闭关修炼,但是每个月,能不能允许我请两天假啊?”墨清歌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恳求道。
“请两天假做什么?”
这小丫头,心里莫不是还惦记着什么。
她咬了咬下唇,解释道:“我想每月抽一天时间,去西门宗看望娘亲,再抽一天时间,去东海陪陪皇叔。”
娘亲被软禁在西门宗,虽然一时半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毕竟身在龙潭虎穴,她实在放心不下。
皇叔在东海闭关,何时能出关,还是个遥遥无期的未知数。
只有每月去看一眼,她心里才能踏实。
沉吟片刻,青玄子答应了下来:“好好好,都依你。”
这丫头心中有牵挂,若不让她遂愿,恐怕她更无法静心修炼吧。
看了眼外面昏暗的天色,墨清歌心想,明日她就去一趟西门宗好了。
……
夜深,赫连容锦昏睡在榻上,口中还断断续续地,念着一个名字。
“清歌……”
“清歌快走,快走!”
倏地,他恍然睁开双目,梦中惊醒,窒息感席卷而来,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清歌?”
“赫连兄,你没事吧?”守在床边的墨清歌,忐忑不安地问道。
下一秒,他条件反射般握住了她的小手,语气微微有些颤抖:“清歌,你受伤了没?”
“我没事。”墨清歌咬了咬下唇,缓缓抽开了自己的小手。
这个桃花眼,自己重伤在身,竟还惦记着她。
“那来者是魔尊,你真的没事吗?”赫连容锦还有些惊魂未定。
“魔尊已经被我师父击退了。”墨清歌淡淡解释道。
魔尊,已被击退了……
“你师父?”
魔尊实力强大,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轻松将魔尊击退?
这时候,青玄子一袭青色长袍,缓缓踱入房间,周身都透着仙风道骨的清冷气场。
“师父。”墨清歌淡淡出声。
赫连容锦微微抬眸,一眼便能判断出,眼前这位老者,实力深不可测,深邃到他根本看不出来。
直觉告诉他,这老者定是位世外高人。
于是,赫连容锦缓缓起身道谢:“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道谢就不必了。”青玄子一笑了之,“说起来,我徒儿的性命,还是你救的。”
赫连容锦却没放在心上。
只要清歌相安无事,哪怕他豁出性命,也值得。
墨清歌轻声问道,“赫连兄,你可还有何处不适?”
“无大碍了。”
他随口应道。
“那就好。”她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既如此,明日我也能放心去西门宗了。”
“你去西门宗做什么?”赫连容锦秀眉微蹙,“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我亲人在西门宗,所以,我须得去看一眼。”她也是不得不去,“我会谨慎细微的。”
眼下,她还没有能与西门宗对抗的实力,自然不会去明着惹事了。
“我跟你一起去!”
“你重伤在身,还是在此疗养吧,我偷偷溜进去,看一眼就回。”墨清歌委婉拒绝了。
“不行,你一个人……”
“放心,我不惹事,还能将自己丢了不成?”墨清歌轻笑出声道。
青玄子也出言道:“区区一个西门宗,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小娃娃,你就别担心了。”
他这个做师父的,倒是半点也不担心。
毕竟,天塌下来也有他顶着,还怕一个西门宗不成了?
无奈叹了一口气,赫连容锦从袖口中拿出一块令牌:“你若执意要去,就把这个带上!”
接过令牌,她问道“这是什么?”
“赫连家族的令牌。”赫连容锦脱口而出,“赫连家族在人族,多少也有些许分量,有令牌在手,他们不会不让你进。”
听到这里,墨清歌顿时眸色一亮:
“多谢了。”
有令牌在手,她就不用再挖空心思,想什么方法溜进西门宗了。
……
翌日清晨,墨清歌便独自划了道传送玄阵,直至了西门宗。
另一边房间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赫连公子,我能进来吗?”门外,传入一道温柔的女声。
是陆汐雅。
“进!”
他的声音,冷漠得没有一丝温度。
得到了他的允许,陆汐雅才推门而入,端着食盒,面带着些许娇羞的微笑。
“赫连公子,你的伤势如何了?”她柔声问道。
“无大碍,不劳记挂。”他波澜不惊,语气中带着些许疏离淡漠。
“那夜的救命之恩,小女感激不尽。”陆汐雅依旧笑了笑,“无以回报,这是小女一点心意,还望公子不要嫌弃。”
说罢,她将亲手做的糕点递了过去,眸子里全然是希冀,心里有些忐忑不安,满怀期待地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那精致的糕点,色泽良好,赫连容锦却只冷漠扫了一眼,没有接受:“我并非救你,言谢就不必了。”
他救的人是清歌,只是顺带也把她给救了,她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