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歌唇角微扬,不置可否一笑:“你要是不回来了,那我转身就投入其他美男的怀抱,看你还回不回来。”
“歌儿这话,是认真的?”他勾唇问道。
“嗯,无比认真……啊!”
墨清歌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只大手拦腰抱起,双脚瞬间离地。
这小丫头,敢投一个试试?
“喂喂喂,皇叔……我我,开玩笑的!”
墨清歌只觉自己跟小鸡一般,轻盈的身子腾空,被他一只手扛在肩上,怎么扑腾都没用。
她忘了,这家伙是醋神,吃起醋来,心眼比芝麻还小!
欲哭无泪……
谁让她自己乱说话了,等着接受惩罚吧。
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被丢在了床榻上,看着贴近过来的美男脸,屏住呼吸。
“皇叔,你……不是要走了吗?”见他靠近过来,墨清歌心里有些紧张,心虚般转移话题,“你看,现在天清气爽,月黑风高,正好赶路呢!”
“我改变主意了,明日再走。”
顾衾墨话落,顺势上了床榻,见这丫头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倒是觉得可爱极了。
他低眸一吻,落在墨清歌滚烫的脸颊上:“今日,先陪你一晚。”
那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听得墨清歌内心一阵悸动,一阵不安,还莫名的有些小期待。
她微微闭上眸子,心跳有些加速,正等着下一步,却半晌听不见一丝动静。
剧情不对啊?
睁开眼,只见顾衾墨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唇角还挂着一丝腹黑的笑意。
这小丫头,在等什么呢?
“你要……”
“自然是睡觉了。”顾衾墨说罢,顺势躺下,还帮她盖好了被子,“歌儿以为呢?”
墨清歌:“……”
靠,被他戏耍了!
她还以为……呸呸呸,她的想法怎么能这么污呢?
顿时,墨清歌的脸颊又烫了几分,盖上被子,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她这个小腹黑,今日好像碰见了一个腹黑祖宗!
等着,她一定要还回来!
倏地,一只大手将她揽过去,揽入怀中,墨清歌便顺势靠在他胸膛里。
“歌儿,你这几日万事小心,若是发现任何异常,或是像今晚这样,随时给皇叔传信。”顾衾墨将一块纯白的玉碎交与她手中,用于传信。
他担心,父皇再派人乱来。
接过玉碎,墨清歌好奇问道:“我给你传了信,你就会马上出现吗?”
“嗯。”淡淡一个字,十分肯定。
“那我可得好好收着了。”接着,她又漫不经心地问道,“对了,皇叔,此次回妖族,你又要回去多久呢?”
“三五日。”
“是因为万界又生战役吗?”她追问道。
“嗯。”
墨清歌沉吟了片刻:“那你把这个带着。”
他低眸,一枚精致的银白色储戒戴在指骨上,泛着淡淡的光芒,微微错愕问道:“这是……?”
“储戒就是普通的储戒,我随手炼制的。”墨清歌出言解释道,“储戒中,放了些治疗各种内伤外伤的丹药,还有一些常备丹药,你可要随身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战场上刀剑无眼,而她所能做的,恐怕也只有这些了。
“嗯,谢谢歌儿。”顾衾墨的语气平淡如水,心里却乐开了花,“歌儿送的戒指,我一定会妥善珍藏。”
“那你答应我,一定要平安归来,不能让自己受伤。”墨清歌的语气,略带认真。
“嗯,皇叔一定平安归来见你。”顾衾墨将她往自己怀里拢了拢,嗅着少女身上的淡淡清香,心头一阵安然。
若是可以,他只想时光静止,岁月安好,就静止在这一刻。
这一夜格外平静,墨清歌靠在他怀里,睡得十分踏实。
…………
鲛皇宫。
啪——
一块玄铁令牌丢在青玉石桌案上,顾衾墨神色冷冽,周身都散发着肃杀的寒气。
整个内殿的气压,仿佛都低了一个度,殿内的侍卫都不敢大声喘气。
陛下发怒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圣帝坐在正座上,瞥了眼青玉桌案上的令牌,佯装不知情。
“父皇,儿臣不喜欢说一些兜兜转转的话。”顾衾墨义正辞严,神色威仪,“这令牌,您需要给儿臣一个解释!”
“怎么,你是来跟本尊兴师问罪的吗?”圣帝显然有些生气。
“父皇有罪,儿臣自然要问!”他的语气,冷冽到了冰点,丝毫没有退让之意。
“大胆!”圣帝顿时怒火中烧,“为了一个身份低微的女人,你竟敢这么跟本尊说话?”
“果然是你派去的。”顾衾墨的眸子,又冷了一分,“用这种手段来对付一个异界女子,父皇难道就不会觉得不齿吗?”
圣帝打断了他的话,不屑道:“你也知道她只是个异界女子,却屡屡为她折返低阶大陆,还险些酿成大错,我本还以为,你是来跟我汇报接下来的战事,没想到你竟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来质问我,我对你太失望了!”
“父皇!”顾衾墨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一些,打断了他的话,“不要以此转移话题!”
他只要一个明确的答复。
被逼得无话可说,圣帝只好冷声道:“没错,暗卫是本尊派去的,本尊就是想试探试探,她跟你究竟是什么关系,没想到,反倒是你,竟已不分轻重到如此地步了,本尊就是杀了她,又能如何?”
顾衾墨周身的气压,已经低到了极致,压抑的怒火似乎要瞬间迸裂而出了。
“这次就算了,今后,若是她少一根汗毛,让整个鲛皇宫陪葬,儿臣也是做得出来的!”
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在警告圣帝,不要再有诸如此类的想法和动机了,否则,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明明云淡风轻的语气,听起来却让人毛骨悚然。
“你……”
冷冷丢下这句话,顾衾墨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内殿。
“逆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给本尊回来!”圣帝拍案而起,一掌击碎了眼前的青玉石桌案,气得怒目圆睁。
这个逆子,真是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