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月白色长裙随风飘摇,三千墨发轻垂落,配上一张精致绝尘的小脸,明明不过是十三四岁的少女,气场却异常清冷!
“墨清歌!”江源悬浮于空中,居高临下地看着墨清歌,不屑道,“知道主动出来受死了?”
“银瞳是你抓走的,对吗?”墨清歌懒得理会他,只想确认这一个问题。
“呵,没错。”江源也不怕承认,“那小畜生好歹还有些用处,死了也算死得其所了,你把他救走,不仅多此一举,还连累你自己,何必呢?”
他实在没想到,墨清歌会为了一个少年,不惜跟他雪域作对,是活腻了吗?
“畜生!”墨星沉冷冷骂出了声。
“江源,你个老不死的,简直是毫无人性!”云染忍不住扬声怒骂道。
听他亲口承认,墨清歌的眸子,逐渐变得血红,变得阴冷肃杀。
“星沉,云染。”墨清歌转过头,低声道,“你们不要离开破庙,守着银瞳,这个老东西,我来收拾!”
她指骨咔嚓作响,早已经按捺不住要动手了。
“小姐!”
“清歌!”
两人的话还没说完,墨清歌脚尖轻点地面,凌空而起,众弟子见势,纷纷提起兵刃,将她团团围住。
墨清歌唇角微勾,不动声色一笑,手腕银光闪烁,瞬间化作一柄长剑,凌厉几下,身手十分敏捷,电光火石间便抹了十多个弟子的脖子。
“啊!”
“啊……”
下一秒,长剑化作弓箭,三箭齐发,瞬间射杀了躲在暗处偷袭了几个暗卫。
还未反应过来,弓箭化作匕首,一刀一个,见血封喉,她却徒手不沾一丝血迹,仿佛杀红了眼。
“云染,里面我守着,你去帮我妹妹!”墨星沉咬了咬下唇,担忧地看着上空的情况。
“好,那你自己小心。”云染也实在坐不住了,便飞跃而起,去帮墨清歌一同杀人。
这些道貌岸然、不分黑白的人,都该死!
江源瞠目结舌地看着墨清歌的玄器变换来变换去,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果然,他没有看走眼,这真的是极品玄器,竟然能变换这么多玄器形态,这样的玄器,他还从来没见过。
墨清歌杀光了挡在江源面门前的弟子,与他四目相对,神色冷漠。
江源身后的护发正要动手,却被他一个手势打住了。
“小丫头,本事不大,玄器倒是有些意思。”江源冷笑一声。
他刚刚之所以没有亲自动手,任由墨清歌大开杀戒,就是想看看,她那玄器究竟有多神通广大。
没想到,出乎他的意料了!
墨清歌举着手中的长管炮,对准了江源的面门,勾唇轻蔑一笑:“老东西,你想要的,不就是我的手镯吗?”
“看你,你这丫头还不算太愚蠢。”江源不可一世地笑了笑,“自己双手奉上,或许,我大发慈悲,还能留你一个全尸!”
“好啊,既然你想要,有本事就自己来拿。”墨清歌冷哼一声,也不跟他废话,举着长管炮,向江源面门飞奔而去。
江源并不知那长管炮是远程攻击武器,所以她突然冲过来,江源也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蓄力一掌正面迎面上去。
谁知,快到江源面门的时候,墨清歌手中的长管炮瞬间消失,恢复成手镯。
她冷漠一笑,玄力凝聚掌心,须臾间催动了掌心那道金色的符咒,瞬间爆发出恐怖强大的力量,向江源面门狂暴冲撞而去。
皇叔给她留的这道杀人的符咒,她可一直没忘,就等着这一刻使出来呢!
“江源,去死吧!”
天地之间,风云变色,地动山摇,光是余力威压,便让人毛骨悚然。
江源觉察到不对劲,吓得毛骨悚然,但距离太近,根本来不及躲闪,只能胡乱一道吸力,吸过来一个弟子,挡在自己身前。
“啊……”
砰——
巨大的震荡,瞬间将那弟子的身躯震得灰飞烟灭,劲力依旧穿过江源的身体,将他整个身子甩飞了出去,重重摔落在地。
“噗……”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此时的江源,胸口被穿透了一个血窟窿,尽管不是心脏位置,却血流不止,他衣衫破烂、满脸灰尘,哪里还有一宗之主的模样。
围观的众弟子也是大惊失色,实力不济的,甚至被刚刚那余力震荡得身亡。
他们宗主可是九星玄王的实力,怎么会被这一击造成如此重伤?
刚刚,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江源,去死吧!”倏地,墨清歌握着长剑,追击而来,血红的眸子充斥着杀戮之意。
而江源受了重伤,内脏仿佛都被震碎了,跌坐在原地,动弹不得,看着迎面而来的危险,也是傻眼了。
“清歌!”
正当墨清歌的长剑要落下,一个急切的声音,叫住了她。
她转过头来,只见江暮初一袭青衫,站在不远处,眉宇间露出些许惊诧,些许痛心。
他的声音,依旧温润如玉,宛如清泉,似乎不愿见到这一切的发生。
“暮初……”见到江暮初,墨清歌的情绪,才稍微平复了一些。
虽然她恨江源,恨城主府,可是倒不至于将恨意也牵扯到暮初身上。
毕竟,他什么也不知情。
江暮初云步轻移而来,澄澈的眸子里,全是恳求之意,仿佛在恳求她,不要杀他父亲。
“暮初……”见他走近,墨清歌正要说什么,谁知下一秒!
哧——
江暮初手中的绝尘刀,面不改色地刺穿了她的胸膛,突如其来的行动,她猝不及防。
鲜血四溅!
“啊……”
她不是没有防备,只是心里从来没想过,要对这个人有任何防备。
她防着城主府所有人,到最后,却是这个她唯一没防着的人,捅了她一刀!
但此时,江暮初眸子里那抹温暖的情意消失了,她看见了绝情,还有冷漠!
这个江暮初对她来说,好陌生。
“清歌!”
“小姐!”云染和墨星沉都急了眼。
江暮初这个混蛋,他在干嘛?
“江暮初……”墨清歌纤细白皙的小手捂着自己血流不止的胸膛,还不死心地问道,“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