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衾墨冷冽的语气中,充满厌恶。
这是歌儿的位置,岂是这种庸脂俗粉能随便坐的?
玉琉月吓得一个激灵,还未反应过来。
“姑娘,这是我家王妃的位置,请你坐过去!”云陌见势,急忙出言提醒道。
王妃?
墨王什么时候有王妃了?
玉琉月低着头,只好黯然神伤地坐回了顾云璟身边,十分不甘心。
这么完美的男人,竟然已经名草有主了,不知是哪个女人如此荣幸,能嫁给他!
玉琉月的困惑,马上就得到解释了。
没过一会,云染便带着墨清歌回来了,墨清歌换上一袭蓝色琉月长裙,三千发丝散落下来,身形曼妙、玲珑有致。
莲步轻移,性感纤细的小腿若隐若现,单看身材,简直勾人心魄!
妖精,这绝对是个妖精!
顿时,顾衾墨和赫连容锦,瞬间移不开眼,略微诧异地看着眼前气质绝尘的少女,就连顾云璟,也多看了一眼。
此时,墨清歌的皮肤已经白了许多,脸上的疤痕,也淡了一大半,还是略有瑕疵。
看见墨清歌脸上的疤痕,顾云璟嗤之以鼻,移开了视线,竟还是微微有些动心。
唉,可惜了这副好身材,却配了这么一张丑脸!
而赫连容锦是第一次见到她女装,其惊艳程度,一双桃花眼都快瞪出来了。
这个女人,要把他的魂都给勾走了吗?
下一秒,顾衾墨秀眉微蹙,起身,一把揽住墨清歌纤细的腰身,脱下自己的锦袍,披在她身上,随即扶着她坐了下来。
“皇叔,我不冷!”墨清歌小声嘟囔道。
给她穿这么多,裹这么严实,是想热死她吗?
“让你穿你就穿着,不准脱下来!”顾衾墨拢了拢她身上的锦袍,恨不得将她整个身子都包裹在其中,不露出一寸皮肤来。
他恨不得将这些男人的眼珠子,都挖出来!
反抗无效,墨清歌嘴角抽搐了一下,只好放弃抵抗了。
皇叔,你知道你是个醋神吗?
玉琉月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嫉妒得快要疯了。
竟然是……墨清歌!
本以为,上次在太子府,墨王只是说了句玩笑话,说他要娶墨清歌为王妃。
毕竟,墨王眼界很高,根本不可能看上这样的废物丑女。
可谁知,墨王竟然是认真的!
“呵,清歌姐姐,原来你是墨王妃啊,刚刚在斗兽场,看见你跟赫连公子浓情蜜意,我还以为,你是这种赫连公子的夫人呢。”玉琉月笑了笑,故意提这茬。
她就是要暗示,这个女人水性杨花,不守妇道。
如此光明正大地给墨王戴绿帽子,墨王那般高傲,定忍受不了吧!
“玉琉月,别诋毁我们小姐!”云染听不下去了。
顾衾墨的眸子,又冷了一分。
“呵,清歌姐姐别生气,我也只是随口一说罢了,是我眼拙,误会了。”
玉琉月偷偷瞥了一眼顾衾墨的冷脸,笑脸盈盈,心想,墨王定是生气了,要惩治这个丑八怪。
正当她期盼着墨清歌被惩治,耳畔,却传来一个冷漠刺骨的声音:
“舌头割了!”
舌头割了?他……他是在说谁?
“是!”
云陌得令,“刷——”的一声抽出凌厉的兵刃,指着玉琉月面门。
“啊……”玉琉月身子一阵颤抖,急忙往后缩,战战兢兢地开口道,“王爷……王爷饶命啊!琉月……琉月有口无心,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说罢,她“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腿都吓软了。
墨清歌不动声色地吃着糕点,看戏一般,看着眼前这个自作孽不可活的女人。
割了也好,割了清净!
其实顾衾墨并非是不生气,但生气又有什么用,又不能将怒火发泄到歌儿身上,只好拿这个女人来泄泄恨了。
所以这次,玉琉月算是躺着中枪了。
接着,顾云璟也随之跪了下来,求情道:“皇叔请恕罪,琉月实在是无意冒犯,但是她如今,已经怀了我的骨肉,还请皇叔开恩啊!”
啪——
话落,顾云璟狠狠一个耳光,扇了下去,落在玉琉月脸上:
“你这个长舌妇,胆敢非议墨王妃,本太子打烂你的嘴!”
“啊……”玉琉月跌倒在地,捂着自己红肿的脸,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太子哥哥,琉月知错了。”
只要不割她的舌头,挨两个耳光,也不算什么,她知道,表哥这是变相在维护她。
墨清歌冷笑一声。
这两个人,还开始唱双簧了?
“清歌姐姐。”玉琉月抓住墨清歌的衣角,语气颤抖道,“是我多嘴,无意冒犯了你,你替我跟王爷求求情,好不好?”
“是啊。”顾云璟也附和道,“墨清歌,得饶人处且饶人,琉月只是不小心说错了一句话,你就原谅她这一次吧!”
墨清歌嗤之以鼻。
替你求情?你算老几?
“清歌姐姐,就算……就算是看在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你就网开一面吧,饶了我吧!”她这会知道把姐妹情深这一套搬出来了。
听到这,墨清歌怒火中烧,一脚踹在玉琉月胸口上,将她踹翻在地:
“闭嘴,我才没有你这种绿茶姐妹!”
这女人的脸皮,可真够厚的!
“啊……”玉琉月跌坐在地上,抽泣着,“清歌姐姐,你当真要如此残忍,置我于不顾了吗?”
可怜兮兮的语气,仿佛她才是那个最无辜的受害者,而墨清歌,就是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墨清歌指骨紧蜷,快要被这个绿茶恶心吐了。
顾衾墨微微蹙眉,眉宇间露出些许不耐烦:
“聒噪!”
云陌生怕自家主子发怒,便一言不发,一把拎起玉琉月,直接拖了出去。
王爷的意思是,不必跟这个绿茶多废话!
“琉月,琉月!”顾云璟也急忙追了出去。
下一秒,只听见雅间外,传来手起刀落的声音,以及玉琉月的惨叫声。
“啊——”
刺目的鲜血,溅落一地。
玉琉月捂着自己满是鲜血的嘴巴,痛苦地在地上扭曲着,呜咽狰狞,却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坐在雅间中的顾云泽,脊梁骨一阵阴寒,似乎被皇叔的做法吓到了,却又不敢多言。